“你若再不出手,可就要輸了。”
阿卿余光斜睨身后人一眼,勾唇一笑,“閣下怎知我要入局?”
說著站起身來,轉(zhuǎn)身看向他手中的指尖刀,“說不定我與你一樣,只不過是個看戲人?!?/p>
“直覺?!?/p>
蘇昌河語調(diào)懶散,說話間宴別離已經(jīng)倒下,“看來你已經(jīng)輸了?!?/p>
“不?!卑⑶湫χ纤骄康哪抗?,“或許我早就贏了?!?/p>
“回見!”
說罷,飛身而下。
***
“白發(fā),你們來得也太慢了?!?/p>
柳月凝眸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身著淡紫色衣裙,長得極美,手不自覺地放在金腰帶上。
是她!
“還不是你妄自行動?!卑装l(fā)仙冷哼一聲。
“既然都來了,那便動手吧?!?/p>
話落顧劍門一劍擊退天外天教眾,白發(fā)仙和紫衣侯朝著他們攻去。
阿卿轉(zhuǎn)身躲開飛射而來的金腰帶,騰空而起,將它踢回,“柳月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柳月一言不發(fā),處處殺招。
但卻未傷到分毫,反而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
“我不就看你一眼嗎?干嘛這么大的氣性。”阿卿抬起扇子擋住金腰帶,“我這不就讓你看回來了?!?/p>
“誰稀罕!”
身影錯開,阿卿無奈搖頭,余光掃到陳長老那邊,下一秒,一掌拍向柳月胸膛,飛身朝著那邊趕去。
“陳長老年紀(jì)大了,膽子也大上不少?!卑⑶鋵⒑J拍飛,拉著陳長老迅速后退,“連毒菩薩的東西都敢接了。”
“毒菩薩?”陳長老心有余悸,但心里又涌出懷疑,圣女是如何知道的?
“你認(rèn)識我?”溫壺酒插著腰站在屋檐上。
阿卿點頭又搖頭,朝著溫壺酒禮貌的喊道:“前輩!麻煩轉(zhuǎn)個身?!?/p>
溫壺酒本能轉(zhuǎn)身。
背后赫然三個大字:毒、死、你!
“多謝!”
阿卿對上陳長老沉默的眸子,寬慰道:“年紀(jì)大了,眼神不好也是正常。”
謝謝,并沒有被安慰到。
白發(fā)仙和紫衣侯朝著兩人靠攏。
阿卿轉(zhuǎn)過身,看向屋內(nèi)身著喜服的宴琉璃,滿頭珠翠,但最顯眼的便是一支赤金銜紅寶石鳳釵,視線相交,微微一笑。
“姑娘,也是來帶走我外甥的?”
溫壺酒瞇瞇眼睛,他的酒葫蘆藏了毒,但這姑娘安然無事。
是從來未有過的情況。
方才交手,武功并不在他之下。
有點棘手啊。
“確實有這想法?!?/p>
溫壺酒眸子寒光一閃。
“不過……”阿卿話音一轉(zhuǎn),“前輩一來,倒是有點難辦,只好下次再請小公子去做客了。”
話落,朝著身后的幾人擺擺手。
“你倒是挺誠實?!睖貕鼐聘锌?。
白發(fā)仙和紫衣侯對視一眼,架起陳長老飛身離開。
“我向來誠實?!卑⑶溧坂鸵恍?,“不過今日我可不能白來?!?/p>
手中飛彈射出。
幾人掩面后退,半晌沒有任何動靜,面前空無一人。
雷夢殺撇撇嘴,用腳踢了踢花瓣狀的銅彈,“騙人的家伙?!?/p>
下一秒,轟隆幾聲。
綠色的煙霧在院中擴散開來,辛辣刺鼻,嗆的人直咳嗽。
“我可從不騙人!”
阿卿的聲音響起,又徹底消失不見。
***
此次的煙霧可并不是普通的煙霧,里面加了她特制的毒,不會傷人性命,卻會讓他們難受好幾天。
“圣女為何不將人帶回來?”
陳長老在耳邊喋喋不休,聒噪極了。
真是謙遜地見他一聲陳長老,便開始擺起長輩的架子,認(rèn)不清身份。
“你是在質(zhì)疑我嗎?”阿卿冷冷地看著他,手中的杯盞扔在桌上。
陳長老對上的視線,額頭汗水滴落,身子抖成篩子,下一秒,血從口中噴涌而出,跪倒在地上。
白發(fā)仙連忙蹲下查看情況。
“若是想送死,我不介意送你過去。”阿卿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沒有下一次?!?/p>
“聽懂了嗎?陳長老。”
陳長老垂著頭,撐著身體,“是…是,屬下明白。”
恢復(fù)方才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阿卿回到窗前,看著屋外的景色。
“下去吧。”
關(guān)門聲響起,屋內(nèi)恢復(fù)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