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還是以為排在前面的就那幾人,都不會過來,所以才有了勇氣從自己的家里出來,欺負(fù)年輕人???”
入魔也被阿卿打斷,洛青陽現(xiàn)在的腦子格外清醒,聽到她機關(guān)槍似的罵個不停,自己還打不過,他一口氣沒提起來,愣生生的吐了口血。阿卿沒有因此停下,繼續(xù)噴灑著毒液,眸子中的鄙夷根本不加遮掩。
“不是吧,這就聽不了了?就這心態(tài),還敢出來,還練悲字訣。”阿卿嘖嘖兩聲,嫌棄地?fù)u搖頭,“你還是躲在家里別出來了?!?/p>
“丟人?!?/p>
隨著最后兩個字落下,本就搖搖欲墜的洛青陽轟然倒地。眾人目瞪口呆,顯然沒想到一個劍仙竟然讓個小姑娘給氣暈過去。確實丟人,躺在哪里無人管他,蕭羽翻個白眼,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人把洛青陽抬下去。
“姐姐?!?/p>
蕭瑟從阿卿進(jìn)來眼睛就未從她身上離開,正要開口說話,一道聲音霸道的插進(jìn)來,緊接著蕭羽直接把蕭瑟擠到一邊去,并且十分巧妙的擋住他的視線,還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生怕身后的蕭瑟聽不見。
對此頗有經(jīng)驗的阿卿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見他嘴角快要翹到天上去,伸手在他額頭一拍,力度不大,感覺不到一絲痛意,但蕭羽還是捂住額頭,委屈巴巴的望著阿卿,眼底皆是對她的控訴。
“別裝。”
對蕭羽十分了解的阿卿嘴上一點也不慣著他,手卻自然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
雷無桀得出結(jié)論,并且分享給身邊的蕭瑟。蕭瑟的臉色并不好,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蕭羽的后背,好似要噴火,良久沒聽到動靜,雷無桀轉(zhuǎn)頭看一眼蕭瑟隨后迅速的轉(zhuǎn)回去。
“你像一只炸毛的貓?!?/p>
一狗一貓,水火不容。倒是很符合兩人,雷無桀摸著下巴,認(rèn)同的點點頭。
“你可以閉嘴?!?/p>
蕭瑟丟下一句,大步上前,拎起蕭羽的領(lǐng)子丟到一邊,蕭羽被人挪了窩,先是一愣,隨后馬上又要撲回去,胸口一悶,被蕭瑟手中的無極棍抵住,不得前進(jìn)半分。
有棍了不起?。?/p>
就是了不起。
兩人眼神進(jìn)行著友好的交流,雙方僵持不下。
不知過了多久,雷無桀嗑著瓜子一步不多一步不少的走至棍子的中央,興致盎然的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地問道:
“你們眼睛瞪的不累嗎?”
他邊說邊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滑稽的瞪著眼睛,演示完自己先笑得直不起要來。那兩人同時翻個白眼,動作十分同步,猛地對視一眼。
你學(xué)我!
誰學(xué)你。
又進(jìn)行一番友好交流,齊刷刷的撇過頭去。雷無桀笑夠了,感慨的搖搖頭:
“你們還挺有默契的?!?/p>
語出驚人。
“你胡說八道!”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怒目而視。
“誰和他有默契?!?/p>
又是齊聲,雷無桀見狀一樂,清了清嗓子,才開始說正事,“阿卿讓我告訴你們要是不想回去,可以永遠(yuǎn)不回去了?!?/p>
話落,兩人馬上松開手,千金臺內(nèi)早已沒了阿卿的身影。蕭羽擠開蕭瑟,蕭瑟沒注意踉蹌的后退,無語的哼了哼,幼稚!也不甘落后地擠了回去。
“姐姐去哪了?”
“永安王府?!?/p>
蕭瑟聽到馬上像一只戰(zhàn)勝的公雞,挺了挺胸膛,嘚瑟極了。蕭羽冷哼一聲,心里吐槽:
幼稚!
阿卿來過永安王府,那時有任務(wù)在身,倒也沒有好好看過永安王府,都說永安王不缺銀子,一座雪落山莊就值幾座城池,其中景色更是美不勝收。
傳言不假。
紅墻綠瓦,雕梁畫棟。青石鋪成的路曲折的通向院子中央,小橋流水,假山花草,格外雅致。
“可滿意?”
阿卿沒有回頭,蕭瑟站在她身后,從千金臺一路狂奔至府上,出了不少的汗,掏出懷里的手帕擦拭額頭的汗,才又貼近她幾步。
“還不錯?!卑⑶溆喙鈷哌^蕭瑟,見只有他一人,問道:“分出勝負(fù)了。”
蕭瑟笑容一僵,想到她說過的話——好好相處,咬著牙擠出一句,“哪有什么勝負(fù),兄弟鬧著玩罷了?!?/p>
“誰和你是兄弟了?!?/p>
蕭瑟像只炸了毛的貓,手指都伸到到蕭羽的臉上,“你不回你府上,到這里來作甚!”
“還有,你沒有事情做嗎?”
比起蕭瑟的暴躁,蕭羽倒是平靜很多,揮開指著自己的手,閃身挽住阿卿的胳膊,大鳥依人的靠在臉上,挑釁的回他:
“姐姐在哪我在哪。而且那些俗事又豈能比得上姐姐,反倒是六哥,你若有事便去忙吧,姐姐這里有我陪著,不用你費心?!?/p>
六哥都叫出來了,付出的代價夠大。
阿卿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而蕭瑟明顯不是蕭羽這位茶藝大師的對手,把自己氣的夠嗆外,對蕭羽沒有一點傷害。
而蕭羽也大大方方的住進(jìn)來,房間都還緊緊挨著阿卿的房間,每天眼睛一睜,就是給蕭瑟找不痛快。而他好似有什么特異功能,每次都能精準(zhǔn)的把蕭瑟擋在院外,阿卿來天啟半個月,愣是沒正兒八經(jīng)的和蕭瑟說上話。
熊孩子。
不過吐槽歸吐槽,又不能揍。而蕭瑟也忙起來,又是幫白王治眼睛,又是去找無心的下落。就在白王換完眼睛的當(dāng)晚,一切都塵埃落定。
九皇子蕭景瑕趁亂刺殺白王,正要抓人時,他又拉出煉制的藥人和蕭瑟他們打了起來,其中一位藥人,便是多日尋找的無心。
還有一位人質(zhì)。
宣妃娘娘。
弄了這么大的動靜,蕭景瑕還是敗了,最后死在唐蓮的暗器之下。望著遠(yuǎn)處母子情深的無心和宣妃,阿卿別開視線。
“你的手筆?”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阿卿十分篤定。
本來看戲的蕭羽一怔,正想著怎么解釋,就又聽到阿卿說。
“這般輕易的放過她了?”
蕭羽了解阿卿,阿卿同樣了解蕭羽。蕭羽勾唇一笑,松了一口氣,神在在的搖了搖手指,“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