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過來了?”阿念望著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房中的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屋外,透過窗戶還能看到院中的玱玹和老桑。
真當(dāng)自己家了。
她抬眼瞟了一眼相柳的頭發(fā),她依著書上畫著的蛇妖模樣把他的頭發(fā)也變成了那樣,今日過來該不會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心中惴惴不安,但她理直氣壯,絲毫不虛。
相柳把她的動作看在眼里,聽著屋外的聲音,輕哼一聲,在阿念慌張的眼神中大步走至她身前,猛地拉住她的手,瞬間從屋內(nèi)消失不見。
“怎么了?”老桑抬頭看了一眼停下動作的玱玹。
“沒事兒,看錯了?!?/p>
他好似看到一個白色身影從阿念房間閃出,本想去看看卻又想到阿念身上帶著少昊給的法器,一般人是近不了身的。
他又挽了挽袖子,繼續(xù)低下頭摘著桑葚,老桑見他不再說話,疑惑地望了一眼他剛剛看著的方向,隨后心中輕哼一聲,也移開視線幫忙。
……
“臭雕,你慢一點(diǎn)??!”
阿念緊緊抓著毛球的羽毛,風(fēng)從頭頂刮過吹起她的衣袍,毛球啾鳴一聲,好似跟她作對般上下翻滾,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相柳穩(wěn)穩(wěn)坐在毛球的身上。
她怒目而視,看了一眼底下幽深的湖泊,在月下泛起粼粼波光,大聲喊道:“我不會水!”
相柳淡淡地瞥她一眼,顯然不信,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覆上毛球的羽毛。
下一秒,毛球啾鳴一聲,不等它放慢速度,拽著羽毛地人不見蹤影,急速向下,撲通一聲墜入湖水中。
相柳猛地站起身,眉頭蹙起,死死的盯著水面。
平靜無波,沒有半點(diǎn)動靜。
毛球帶著他向下,在快要接近水面的時(shí)候,相柳向前一躍墜入水中。
湖水冰冷刺骨,相柳隔著水流尋找著阿念的身影,下一秒,靈力擦著他的耳朵劃過,看著鼓著臉憋著氣的少女,他勾了勾唇。
好似知道他能在水下呼吸,阿念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卻還是不信邪的繼續(xù)攻擊,直到動作越來越緩慢,她猛地?fù)湎蛩?/p>
相柳微微護(hù)住她的腰,緊接著臉被人雙手捧起,唇印上一道柔軟。
瞳孔微顫,他垂眸盯著捧著自己臉的阿念,好似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不斷地索取著氧氣,補(bǔ)充自己。
相柳緩緩闔上自己的眸子,不等放任自己沉淪。
阿念猛地推開他,如同一只魚兒迅速的向上游去,短短十幾秒,就不見了蹤影。
“阿嚏!”
阿念捂著鼻子,緊了緊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哀怨地看了一眼坐在火前烤魚的相柳,面無表情冰塊臉。
她悄悄往火堆旁挪了挪,感受到暖融融的溫度,瞬間舒服的展開眉毛,“沒想到在水里你還能呼吸?!?/p>
“你不是也會水?!?/p>
阿念挑了挑眉,繼續(xù)往他身旁挪了挪,好奇地歪了歪頭,“那你九頭蛇妖,真的有九條命嗎?”
有一有二就有三。
她瞬間化身為好奇寶寶,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那你九個腦袋都是你嗎?”
“他們會互相聊天嗎?”
“那你現(xiàn)在是哪個腦袋?。繒粫乱幻刖褪橇硪粋€腦袋跟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