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得又來了?”
阿念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寢殿里的男人,白衣勝雪格外悠閑地拿過她的杯子喝著茶,聽到她的話,相柳微微抬眸。
“不是說讓我好好活著嗎?自然要時不時的來給你瞧瞧?!?/p>
阿念被他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低聲嘀咕道:“就算是死了,天道的懲罰還能再把你的尸體劈成灰不成?!?/p>
“給我看有什么用?”
最后一句說的大聲,相柳輕聲笑道:“看看我活著沒有。”
“我還能看你一輩子不成?!卑⒛蠲偷嘏淖蓝穑Φ罌]有掌握好,她咬著牙鎮(zhèn)定自若的收回手,背在身后捏了捏。
相柳笑而不語,好似忽然打通任督二脈一般,起身從身后拉出她的手,掌心紅彤彤的,還帶著幾道深淺不一的壓痕,他執(zhí)起她的手,放在手里輕輕揉著,
“也不是不行。”
才說完這一句話,阿念的手嗖的收回,猛地退后幾步,指著他支支吾吾地問道:“你…你誰?。磕睦飦淼难?,快從相柳身體里滾出來?!?/p>
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簡直詭異至極。
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打個冷顫,她抱著胳膊搓了搓身上泛起的雞皮疙瘩,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相柳。
相柳冷哼一聲,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來,氣勢洶洶,阿念下意識地隨著她的動作向后退去,直到腳跟抵到床腳,她身體踉蹌一步,徑直朝后倒去,相柳伸手拉她,一時不防被臺階絆倒,身體也朝著她壓去。
相柳胳膊撐在阿念身側(cè),堪堪穩(wěn)住身形,不至于壓到她。
“你是不是故意的?”
阿念扭了扭嘴唇,氣勢洶洶的問道,堂堂相柳大人,竟然會被小小一個臺階絆倒,簡直不可思議。
就好比修煉千年的大妖被一個牙牙學(xué)語的嬰孩打敗。
相柳垂眸注視著她的眼睛,直接承認(rèn),本來打算看他笑話的阿念瞬間傻眼,她覺得臉頰有些燒,含情脈脈的桃花眼,讓她的心臟砰砰直跳。
果然美色誤人。
阿念直接閉上眼睛,一股腦兒的埋進(jìn)相柳的胸膛,半晌,她悶聲悶氣的說道:“我的后宮可不是那么好進(jìn)的?!?/p>
后宮?
相柳冷笑一聲,把她從自己懷里提出來,按住在自己身上暗戳戳作亂的手,真沒看出來阿念還是個貪好美色的人。
“你還想要誰?”
這個問題難倒阿念了,她心中還真沒有人選,只是隨口亂說,但并不妨礙她胡編亂造。
她把手從相柳手中抽出,掰著手指頭細(xì)數(shù),“比如蓐收啊,青龍部的,我父王母族的人,掌握兵權(quán)自然要收為己用,既然有青龍部的人,自然不能拒絕其他三部,一家獨大不好,也不能讓他們生出其他心思來?!?/p>
好一手制衡之道。
“不可以?!毕嗔苯诱f道。
阿念撇撇嘴,漫不經(jīng)心地捂住嘴巴,朝著相柳眨眨眼睛,“那就要看相柳大人的本事嘍。”
能不能輔助她鎮(zhèn)住四部里心思活絡(luò)的人。
畢竟她不想收,但架不住他們聯(lián)合起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