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是仇殺。
那么,這個“開顱手術”的開口應該在后腦勺的位置,這個位置較為脆弱,在這兒開口經常殺人分尸的朋友都知道的,小心一點,把碎頭骨取開,還能看見完整的腦子。
由于翻不動尸體,小叔又不過來幫忙,我看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該看的都看了,該猜的都猜了,至于這尸體小叔是要分尸還是做成大體老師,又跟我有什么關系?
于是我站起來左看右看,就又回到閣樓下收起扶梯,并用長桿封好入口扒拉著原來被丟在梯子下的尸體,欲將其弄進自己房間。
“你弄自己房間里去?”他終于開口了,說的話我卻不愛聽“那你晚上怎么睡覺?”
“就這么睡啊,”我沒好氣的回答,本來不太拉得動尸體就煩“怎么多,一個人就睡不著覺了?什么毛病…”反正他都知道了而且我們是同一類人,索性在他面前也不愛得裝了。
“和尸體一間?”他鍥而不舍的追問。
“怎么,這么大個人了沒和尸體以前睡過覺還是你覺得尸體很嚇人?”我把手中托著的尸體放下喘氣“對于我來說,就算躺在太平間睡和十幾具尸體睡在一起睡都比和一個活人睡同一間屋子要安全。”
“什么?”小叔不可置信的問。
“尸體會攻擊你嗎?”見他搖頭,我才回他“但活人會。”
這句話剛落下,我和他都沒聲了。
“余羽,你殺了人就沒想過可能被抓嗎?”小叔不相信我的心理素質這么抗打“對了一個這樣的小孩丟了,就沒有一點波瀾嗎?”
“當然,何止一點波瀾啊。”我號稱一下的看著腳邊的尸體,感慨道“那又怎么樣?有什么事嗎?沒有,不過也有點小小麻煩?!?/p>
“什么麻煩?”
“這位的小青梅三天兩頭去警察局報案說我殺了人?!边@時我得意極了。若是有尾巴可能早翹天上去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用盡各種手段什么證據(jù)都沒有找到。”
“怎么做到的?”他問。
“什么都沒做?!蔽艺f。
“什么都沒做?”他瞪圓了眼,那尸體就在他不遠處,他靠近了看,沒有中毒身亡的跡象,也沒有開放性傷口,致命傷也找不著。
“是,什么都沒做。”我坦然。
家里任何一個地方都可能留他的指紋、毛發(fā)等物,那又如何他爸那老酒鬼每次酗酒后他都留在我家過夜,若處理得太過干凈,反而更顯可疑。有了不是有了,他在我家住的時間比在自己家住的時間還長呢。
至于作案工具那就更不用處理了,那點皮膚組織早已殆盡,丟那就行,這地方的痕跡不如個多看幾本兇殺破案小說的來的專業(yè),他要是能發(fā)現(xiàn)我早被抓進去了,就是個吃干飯的,沒什么好怕的。
大概是今這一遭消耗完了吃的晚餐,肚子不合時宜的叫著,我也不在乎剛才手都痛過什么,隨便沖沖就下班的餃子到鍋上蒸,不一會兒出鍋了,我左手托著碟子,右手直接抓著吃,一口一個的吃著,做到兩尸之間絲毫不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