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之上,里斯站在米格拉的上方,居高臨下似的朝著對方吼道,語氣之中夾帶著一絲霸氣與興奮。
米格拉緩緩轉(zhuǎn)過身去,還沒等看到里斯的身影,一道白光在他面前閃過,伴隨著一陣陣勁風呼嘯著朝著米格拉沖了過去。
劇烈的震動在階梯之上無聲蔓延,大片的裂痕伴隨著數(shù)之不清的碎石朝著四周拋去,一個巨大的深坑橫在米格拉身旁,交錯縱橫的裂縫被他踩在腳下,但是今年沒有一點擴散的趨勢,仿佛對方不存在任何重力可言。
呵,就這?也想…
一一一一一一啪!!
一個通紅的巴掌十分清晰的烙印在米格拉的臉上,一陣陣勁風在他的周身環(huán)繞,清脆的咔咔聲音從米格拉的脖子上傳來,像是某種零件發(fā)生了一些不可知的錯位。
你…
米格拉先是有些蒙圈,隨后是洪水崩潰一般的怒火,他剛才…居然被人…在他的夢境世界里,被扇了一巴掌,這是何等的可恥,這是何等的挑釁?
米格拉雙眼中染上一絲赤血,緊接著天空中,一陣陣暴雷在半空中炸開,如同洪水猛獸般咆哮的狂風在天空怒吼。
喲,怎么了?不服氣???里斯露出了一個十分欠揍的表情。咋的?你里斯姑奶奶,扇你一巴掌,還不愿意。
你個小輩,你家長沒告訴你?你前輩對你教訓,打你扇你那是為你好嗎?
你應該虛心接受,懂不懂?
你呀,歲齡還小,不懂啊,沒關系。
以后可以…
米格拉青筋暴起,怒視著說教一般的里斯,他抬起手來,輕輕一轉(zhuǎn),一種無形的規(guī)則在某種命令之下,得到執(zhí)行。
里斯還沒說完下一句,整個人突然被撕兩半,傷口處猙獰觸目,大量的猩紅鮮血與血肉無聲的飛舞,血腥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進來的,但敢在我的夢境里面挑釁我,死,是唯一的代價。
米格拉在臉龐輕輕劃了一下,昔日的傷痕并已經(jīng)無可追尋,他不屑的望了一眼里斯的尸體,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璀璨。
下輩子,記得低調(diào)點。
小輩!!
米格拉再次轉(zhuǎn)過身去,想要繼續(xù)將那三個陷入絕望中的人變成自己的養(yǎng)分,結果一轉(zhuǎn)身去,一個鬼魅一般的身影,笑瞇瞇的拿著一把不知道哪來的狼牙棒,雙手抱于胸的盯著他。
這一刻,米格拉的腦袋有些癱瘓,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三重問回蕩于他的腦海。
他回頭查看了一眼里斯的尸體,結果發(fā)現(xiàn)原本橫躺在地面上的尸體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你…你你你你你
米格拉頓時有些語無倫次,半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眼睜睜的盯著那根碩大的狼牙棍,環(huán)繞著幾乎如同刀刃般的勁風,然后,呼嘯一下落在他的臉上。
一時間血肉橫飛,米格拉的臉近乎毀容,幾乎完全看不到半點人的樣子,那一雙眼睛依舊停留在狼牙棒落下的前一刻。
喲,還沒死呢,皮真厚啊!
里斯邪魅的笑了一下,拖著狼牙棒,在地面上劃出了一陣陣火花。
米格拉呆呆地看著里斯,眸子中有一些不信邪,他咬了咬牙,赤血的眼眸中再次閃過一絲紅光。
下一刻面前的里斯動作忽然停頓,緊接著整個身體膨脹了起來,然后如同一朵血肉之花在空氣中炸裂開來。
米格拉剛松了一口氣,幾乎在抬眼的下一刻,再次看到了笑瞇瞇的里斯,手中還又多了一把不知道哪來的鐮刀。
米格拉的思緒近乎呆滯,空氣中好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一陣一陣的紅光閃耀,各種各樣的死法在夜幕之下,像是動畫一般上演,面前的里斯一次又一次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手中的武器一次又一次的換著花樣,雙節(jié)棍,砍刀,長槍,長矛,三叉戟…
幾乎是刷新了米格拉的武器認知庫,到了后面他的思緒幾乎是麻木了,看著又一次拿著一把鐵錘,如同陰影一般走向自己的里斯,忍不住開口道。
我們到底,誰才是惡魔?
你他娘的!怎么比我還惡魔?
哦,這個啊。老娘從出生起,骨子里就是一股邪氣,別人都這么說。 里斯聳了聳肩。
7歲的時候,把隔壁老哥打成了瘸子。
15歲的時候,不小心把房子拆了。
17歲的時候,把結婚對象給打殘了。
20歲的時候…
米格拉腦袋幾乎要炸開了,他不敢相信,世界上怎么還有這么邪乎的人?
這不應該是我們惡魔一貫的作風嗎?
你其實是穿著人皮的惡魔吧?
誒,對啊。我說這些干什么?里斯像是有了什么明悟似的,右拳錘了一下左手心。
來,我們繼續(xù)。
你別過來!你給我離遠點兒。米格拉幾乎崩潰,想跑,結果下一秒就被對方抓了回來,一把甩到了墻邊,那可憐的模樣,活脫脫像個乞丐。
里斯處理完對方后,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身后幾個陷入絕望深淵的幾人,嘆了口氣。
一邊靠近一邊想著,該怎么才能讓他們恢復理智?
要不然…
里斯摸著下巴,先是走到了雇傭兵的面前,甩了甩胳膊,然后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一一一一一一啪?。?/p>
一一一一一一?。。?/p>
清脆的巴掌和慘叫聲同時傳來。雇傭兵摸著自己的左臉,眼淚差點掉下來。他環(huán)顧了一圈,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里斯,剛剛想說什么?對方就忽然拍了一下手掌。
有用誒。
然后雇傭兵有些呆滯地看著對方來到了斯諾和艾瑪面前,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其中艾瑪?shù)妮^輕,臉上的印子很淡,至于斯諾,則是直接被扇飛了出去,不見人影。
看到斯諾的下場,雇傭兵突然感覺心中平衡了,同時又在疑惑這個肌肉女是誰?哪來的?怎么上來就扇他們?
里斯?艾瑪總算醒了過來,看見面前的肌肉女有些驚訝,這么短時間內(nèi)他們就完成了所有準備,并且就到達了亞特蘭蒂斯古城?
斯諾呢?艾瑪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現(xiàn)除了雇傭兵和自己,完全沒有看見斯諾的影子。
咳咳…
誰知道呢?里斯心虛的咳幾聲,然后馬上轉(zhuǎn)移話題。
總之我們先出去再說。
艾瑪和雇傭兵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陷入了某種催眠,但是在看到了周圍飄飛的血跡后,艾瑪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羅杰做他們的隊長已經(jīng)很久了,彼此之間情誼也已經(jīng)很深了,但是現(xiàn)在,卻只有他們活下來了。
一旁的雇傭兵也有些沉默,作為對手,羅杰是一個讓人足夠尊重的對手,雖然相處的時間短,但這并不妨礙為對方的死感到悲哀。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錯了?里斯被有些悲傷的氛圍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隊長還在外面等我們,我們得快點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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