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得逞的笑,“呵。”
反應這么大。
“別愣著啦,來洗鍋?!苯輳纳厦娴臋还衲贸鲥佂肫芭?。
嚴抒捺走近他,“做什么?”
“蛋糕?!苯萦X得女孩子都喜歡這些。
“你會做?”嚴抒捺從上到下打量他,越看越不像會是做家務和碰廚房這方面的人。
“小瞧我是嗎?”江逸只是隱晦做一個好男人。
“嘖?!彼幌嘈诺膿u搖頭,“沒有小瞧,相信你可以?!眹朗戕嘈睦镞€是一百個質疑,隨后加入到洗鍋的行列。
“拿牛奶過來?!苯轀蕚湟蚰逃土?。
嚴抒捺掃了一眼,目標瞄準冰箱,手腳麻利的拿出兩瓶遞給他。
“拆開。”
嚴抒捺扭開瓶口倒到容器,“是擰開,不是拆開?!?/p>
“好好好,拆開?!苯菀庾R到自己說錯話了,嚴抒捺抬頭看他了一下,他呸了一聲,“是是是,擰開?!?/p>
“再去拿冰箱的水果切,我們今天要整一個粉粉嫩嫩的主題。”江逸前一天晚上就想好了。
嚴抒捺拿出冰箱里僅有一袋綠色的獼猴桃,舉起來,“粉粉嫩嫩?”第二次對他無語。
不會是色盲吧?把綠色看成粉色。
“那些放夾心,傻逼?!苯萦悬c嘚瑟。
“哦!”還是無語,翻了個白眼,“那粉粉嫩嫩怎么說?”很想拆他的臺。
“急什么?先讓它在樹上待會兒?!苯菰缇颓坪昧恕?/p>
“嗯?”越聽越不對勁,眉毛擰成一條抹布。
“別嗯不嗯了,快點去拿那個洗干凈,我要倒進去?!?/p>
她定住給他倒,“你這個是奶油?”
“是啊?!?/p>
“那面包呢?”看了周圍一眼也沒看見烤箱亮起來。
“啊?”江逸單手倒,一手撓撓后腦勺。
嚴抒捺看他一系列假動作,想起了那時候寂愧說他的后腦勺像鵝蛋,噗嗤的一聲。
“笑什么?”江逸發(fā)覺。
她努力憋住,“沒什么?!焙竺孢€是越想越想笑。
等他倒完后,“你蛋糕胚呢?”
“啥是蛋糕胚?”江逸活了跟沒活一樣,“這詞這么新穎?!?/p>
“就是那層面包啊。”嚴抒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關愛。
“你怎么不早說?還要做那層面包?!苯莅彦佀υ谒砩希窒肫饋聿皇撬腻e,“哦,不是不是,是你為什么沒有早告訴我是先做里面的那層面包?”
“不是,哥,你還正常嗎?你說帶我做蛋糕的,信心十倍加,你告訴我聽你是裝的?”嚴抒捺已經看透面前這個蠢人,心已經死了。
毀滅吧!
“奧?不是先打奶油嗎?”江逸按自己的想法來做的,又是撓他的鵝蛋后腦勺,“怎么又……?”
……
一層又一層對他無聲的無語在廚房碰撞。
嚴抒捺好想原地倒下。
“說話呀!”江逸抓住他的衣襟左右搖晃,明顯有些張皇,精心準備好的計劃就要危在旦夕。
“唉!”她吐的又長又重,擔起唯一的希望,“廢物,緊隨其后?!?/p>
“收到?!苯菟砷_手,站的筆直,眼神堅定。
江逸完全都是照著她的吩咐來做的,等面包放進烤箱后,“剛才你說什么在樹上待會兒?什么意思?”
“奧!跟我來。”江逸手順的牽起她的手,走進房子的后院。
一棵毛桃樹屹立在眼前,樹皮光滑,呈暗紫紅色,樹枝纖細,分支較多,淡粉的桃花不間斷的往下掉,淡粉色的桃花不規(guī)則的鋪蓋在樹蔭下,抬頭仰視,樹上的桃子還不少呢,外面的絨毛照的反光,唯美的像一幅畫卷。
她死去的記憶又回來了,“這是不是我上次迷路的地方?”沒有了上次的羞愧。
“是?。 闭f的很輕快,嘴角揚起一抹笑,頭跟著擺動,“都說了讓我?guī)懔耍恍盼??!庇幸粊G丟的責怪。
“哦!”嚴抒捺扮鬼臉給他看,音拖的又長又重。
“再哦?!苯輳暮竺嫱狄u,一手架在脖子上,一手捏著臉蛋。
果然好小一只。
還怪q彈的嘞。
“哦!”嚴抒捺繼續(xù),完全不怕他。
“再來一個。”這會兒語氣變得生硬,嚴抒捺順著他的意思又來了一個,準備要張口做園,江逸兩個手指就搞定了,捏住她的兩瓣唇拉長。
嚴抒捺扯開他的手,生無可戀的看他。
把我的素顏霜真的給弄沒了。
啊啊??!
她的腦子抓狂。
“別磨嘰了,上去摘桃。”奮力推他宣泄。
江逸被推的向前兩步,“桿子都沒找好急什么?”
“這個?!逼驳脚赃吘鸵桓F(xiàn)成的,指給他看,完美符合她在鄉(xiāng)下那會兒日子印象中的。
“我爬上去,你支起來給我,懂嗎?”江逸彎腰把竹竿拿到桃樹面前,找到一個支點架著。
“那必須懂的!”嚴抒捺過去跟他爭著拿竹竿。
江逸放手不和她拗,反正等會她還要支起來的。
江逸三兩下爬到樹的主干和主要分支,兩腳踩好,一手緊緊環(huán)抱著,低頭,伸手發(fā)出請示,“伸上來?!?/p>
收到指令,給他遞竹竿。
“慢一點,不著急?!笨吹剿~頭上明顯的汗珠。
整個過程還算挺順利的,沒有其他外來的干擾。
她跑回廚房拿了一個大籃子,跑的都是激情四射,滿滿的收獲感。
江逸把兩筐桃子抬到草坪中央的水龍頭,擰開開關,水從上往下流動,很快把旁邊的草坪給浸濕,他又跑回廚房拿了早就準備好的刷子。
“刷掉外表的毛?!北葎偛抛屓烁械娇孔V多了。
江逸防止讓她感到枯燥,一直在逗她哈哈笑。
陽光打在潺潺的小小小溪上反光,太陽依舊高掛在空中,周圍的植物都在發(fā)揮蒸騰作用,半涼半熱,偶爾有一些蚊蟲的到訪。
江逸瞄準腿上的蚊子一拍,瞬間被做成標本印刻在他褲腿上,他指尖一彈,迷你的血跡還殘留在褲子上,嚴抒捺看的有點好笑。
江逸抱怨道:“怎么不叮你的?我才是這房子的主人?!笔懿涣?,胡亂了兩撓,指甲帶來的痛覺只緩了一下下,起初還是白的,隨后變成紅紅的一條。
“關主人什么事?你這么久才回來一次不叮你叮誰?”她一副幸災樂禍。
刷了半哐后,才警覺,“要刷完?”
“是哦!”江逸直起身,停下手中刷掉外表毛的動作,“等一下不好保存?!?/p>
嚴抒捺關掉水龍頭。
“夠了,這些夠了。”江逸掂量了那半筐的桃子,兩手一抬朝廚房走去。
“把凳子和工具撿回來?!?/p>
嚴抒捺像是沒聽到他說話,學著他的模樣,試圖抬起那半筐洗過的桃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勉強抬起,不過又放棄了,乖乖把工具撿回。
“哇!”嚴抒捺忘記擦口水了。
江逸在上一次的地又支起,給她一個不銹鋼勺。
她舀了一勺放在嘴里,奶油迅速化開,綿密又甜香,忍不住又吃了兩口,尤其擺布在上面切塊的桃子,肉質鮮嫩,汁水多。
“它也沒有很粉粉嫩?!闭f完又大叫起來,“完了完了,沒有拍照?!蹦瞄_他的勺子,咔嚓兩聲,“好了,吃吧。”
吃完后,江逸在廚房收拾攤子,透過窗戶看著她和一個蝴蝶嬉戲,他替她感到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