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楊知簡與其他已掛牌的樂姬前往前廳迎接賓客,空曠的后院只剩下了柳云卿孤身一人。她輕輕撥動琴弦,悠揚(yáng)的旋律在寂靜中緩緩流淌。按照秦姨的安排,樂姬隊(duì)中每位成員皆有自己擅長的技藝,唯獨(dú)古琴一職無人能繼。于是,柳云卿便被寄予厚望,日夜勤練琴藝,以期將來能夠勝任此位,填補(bǔ)空缺。
等聽到前院里悠揚(yáng)的樂器,她便知道,前院的表演已經(jīng)開始了,暫時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人來到后院,柳云卿起身,輕輕關(guān)上房門,去廚房拿了一些早膳,往后院走去
柳云卿(姐姐說的有道理,我不能因?yàn)樗幻嬷~便覺得他是個好人,得多方面打聽打聽)
柳云卿心緒紛亂地走到房門前,輕叩幾下后便推門而入。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令她始料未及——蕭玄燁正袒露著堅(jiān)實(shí)的胸膛,處于更衣之際。顯然,衣物剛剛卸下,尚未來得及披上新的。這一幕猝不及防地沖擊著柳云卿的視線,讓她頓感羞澀難當(dāng),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一時間竟不知所措,愣在了當(dāng)場。
蕭玄燁你還要看多久
霎時間,蕭玄燁再也無法維持那溫潤如玉的君子形象,目光如寒冰般銳利,直直鎖住柳云卿,話語間更是難掩諷刺之意。
柳云卿啊,哦
柳云卿仿佛剛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旋即迅速抽身退出,輕輕帶上了房門。她微微倚在門框旁,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懊惱,為自己的失禮而感到些許自責(zé)。
柳云卿(怎得剛剛失了神,他怕不會認(rèn)為我是故意的)
蕭玄燁進(jìn)來吧
屋內(nèi)的蕭玄燁迅速地穿上衣物,其動作雖迅捷卻難掩其中的一絲慌亂。
柳云卿我,剛剛
柳云卿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解釋剛剛自己的失態(tài)
蕭玄燁無妨
蕭玄燁,平復(fù)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嘴角帶著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
柳云卿吃飯吧
柳云卿也不想再提到剛剛的那場景,順著轉(zhuǎn)移了話題
蕭玄燁嗯
柳云卿將飯菜一一擺上桌,雖不算豐盛,卻也頗為用心。蕭玄燁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動箸。一旁的柳云卿偶爾瞥向他,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感慨。
柳云卿(他的這副相貌的確出眾,即便是用餐時也令人賞心悅目。)
蕭玄燁感受到柳云卿的目光,沒說什么,只是心中有些不耐
蕭玄燁多謝姑娘了
柳云卿沒事的
蕭玄燁今日不是休沐日,姑娘怎么沒去前院
柳云卿啊,我琴技還不佳,秦姨還沒讓我掛牌
柳云卿有些不太好意思
蕭玄燁姑娘會撫琴?
柳云卿嗯,但我其實(shí)更擅長舞蹈,只是跳舞總給我一種取悅他的玩物的感覺,所以沒有透露我會這個
蕭玄燁這么說,是外面的人沒有這個福分了
蕭玄燁淡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