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宗。
廢墟之下,一名白衣少年猶如一座雕塑般靜靜地站立在蛟尸面前,手中緊握著一柄鋒利無比的長劍。
他的眼眸閃爍著燦爛的金光,宛如兩顆耀眼的星辰,散發(fā)出令人敬畏的氣息。
“大師兄。”
突然,一陣呼喊聲打破了寂靜。少年身后十?dāng)?shù)名身著華麗道袍的修士御劍而來。
他們?nèi)缤蝗红`活的飛鳥般輕盈地落在少年身旁,臉上帶著崇敬之色,恭敬地對少年說道:“大師兄,我們剛剛環(huán)繞了一圈,這雷鳴宗的弟子都已經(jīng)死絕,無一活口?!?/p>
“嗯?!鄙倌晡⑽Ⅻc頭,他的目光凝視著前方的蛟尸,聲音低沉地說:“雷鳴宗應(yīng)該就是被眼前這條蛟龍覆滅的,只是令我不曾想到這蛟龍就是雷千元那老東西?!?/p>
少年轉(zhuǎn)過身來,眼神平靜地看著眾人,繼續(xù)說道:“千年前創(chuàng)立雷鳴宗的竟是一條妖蛟,此事確實有些驚人。不過,現(xiàn)在更重要的問題是,究竟是誰鎮(zhèn)殺了這條蛟龍呢?”
“是啊,大師兄,這實在讓人感到驚奇。誰能想到,千年前創(chuàng)立雷鳴宗的竟然是一條妖蛟!”其中一名修士感嘆道。
“但這妖蛟又是何人鎮(zhèn)殺的呢?”另一名修士疑惑地問道。
劍風(fēng)流眨了眨金眸,思考片刻后說道:“你們先將這邊的情況上報宗門,關(guān)于鎮(zhèn)殺蛟龍的人,我會親自去調(diào)查?!闭f完,他便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劍風(fēng)流說完便御空而去,他的身影在天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弧線,手中浮現(xiàn)出一片仙劍碎片,散發(fā)出一股強大而凌厲的氣息。這股靈氣如同一個尖銳的箭頭,直直地指向天杭城。
再說太平教這邊,葉龍海和葉魂一臉凝重地來到了林源和宋軟軟暫居的府邸。
吱呀一聲,大門緩緩被打開,葉龍海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院中的少年。
少年相貌俊美,猶如謫仙下凡,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悉世間萬物。
此刻,他正靜靜地坐在那里,似乎是正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見葉龍海來了,林源微微一笑,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少主?你真的是少主嗎?”葉龍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少年。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不是我又是何人?!绷衷吹恼Z氣平靜,但卻透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yán)。
他的眼眸深邃如淵,宛如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少主你真還活著,我已經(jīng)找了你三年了,這段時間你都去哪里了?有沒有受傷?”
葉龍海明知故問,他當(dāng)然知道林源被雷千元抓走,因為就是他策劃此事的。
現(xiàn)在雷鳴宗覆滅,雷千元也死了,林源應(yīng)該是趁亂逃走的,他必須要試探一下林源知不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
“沒事的葉叔,我這不是還活著嗎,當(dāng)年我是被雷千元抓走的,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身死,我就抓住機會逃回來了?!?/p>
林源安慰了一下葉龍海,笑著說道。
“居然是雷千元那廝,怪不得我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少主你的蹤跡,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死了,恨我不能為少主你報仇!”
葉龍海憤憤不平,口中怒罵雷千元。
“無妨葉叔,能活著回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绷衷绰犞~龍海的話,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對了,我父親去哪里了,怎么沒見他來?”
“師兄他……”葉龍海說到這里,露出了一臉憂傷,目光中閃過一絲復(fù)雜之色,緩緩開口道:“林師兄他在少主你失蹤時正在閉關(guān),聽到你失蹤的消息心境大亂,走火入魔,已經(jīng)身死道消了?!?/p>
“這樣啊,既然父親已逝,那便不用再提,想來葉叔你應(yīng)該也已接替了教主之位吧!”
林源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憂郁,但很快就恢復(fù)平靜,輕聲說道。
“林師兄逝世,教內(nèi)群龍無首,不得已我便接替教主位置,想來少主你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意見吧?”
葉龍海說到這里,一雙血紅雙眸深深看了一眼林源,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回答一般。
“既然是為了太平教,我自然是不會有什么意見?!绷衷次⑽Ⅻc頭,表示理解和認(rèn)可。
聽到這句話,葉龍海的嘴角瞬間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但很快便恢復(fù)了平靜,他鄭重地說道:“如今少主你已經(jīng)歸來,我即刻昭告全教上下,正式立您為少教主!”
“昭告我回來這件事可行,但立我為少教主就算了吧。實不相瞞,我對教主之位毫無興趣,所以這教主之位還是由你來繼續(xù)擔(dān)任吧,至于少教主一職,你大可以另覓合適人選?!?/p>
然而,林源卻毫不猶豫地擺了擺手,一臉無趣地回應(yīng)道。
葉龍海聞言,心中奸笑,但仍恭敬地拱手說道:“既然這是少主的意愿,那我也就不再勉強了。不過,明日晚間,我將會在教內(nèi)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向眾人宣告你的歸來,希望少主能夠務(wù)必準(zhǔn)時赴宴?!?/p>
林源隨意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放心吧,我會按時到場的?!?/p>
又經(jīng)過一番交談之后,葉龍海便帶著葉魂一同離開了。
“父親,你為何對他這樣謙卑?不過是一個靈虛境的螻蟻罷了!”
葉魂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他實在無法理解,父親葉龍海身為教主,為何還要對林源這個失蹤三年的少主如此客氣。
畢竟,葉龍海也是一名渡劫境一重的修士,實力遠(yuǎn)勝于林源。
葉龍海擺了擺手,示意葉魂稍安勿躁。
“你難道忘了嗎?林源的爺爺——林震,他可是比我高出整整兩個小境界??!而且,他一直對我繼承教主之位心懷不滿。如今,林源回來了,他肯定也得到消息了。以林震的脾氣,必定會找上門來。所以,我們暫時不能輕舉妄動?!?/p>
葉魂聽后,心中雖然仍有不甘,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他咬了咬牙,說道:“那父親打算如何應(yīng)對?總不能任由他們祖孫倆騎到咱們頭上吧!”
葉龍海沉思片刻,然后緩緩地說:“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如果林源真的沒有爭奪教主之位的野心,我們便無需理會他。但若是他敢有絲毫異動……哼!”
說到這里,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葉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看到來人離開后,宋軟軟這才從房間內(nèi)走出,蓮步輕移,來到了林源身前坐下。
“我們什么時候行動?”宋軟軟一雙美眸看向林源,輕聲問道。
“不用著急,我才剛剛回到教派,如今對于教中的情況還不清楚,所以還是要先調(diào)查清楚再說,慢慢來吧?!?/p>
林源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開口說道。
“嗯……也是,畢竟你才剛剛回來,如果直接去拿那部功法,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p>
宋軟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等過段時間教內(nèi)的人習(xí)慣我們的存在后,再去取《雙修生煉法》吧,這樣也能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绷衷聪肓讼耄^續(xù)說道。
“好,那就聽你的安排吧?!?/p>
宋軟軟微微頷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她那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林源,目光中充滿了信任和依賴。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宛如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一般。
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視線當(dāng)中,那是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他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強大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這名老者從天邊飛來,留下了長長的血色尾跡,仿佛一條血紅色的巨龍在空中舞動。
當(dāng)他降落在林源所在的府邸時,整個府邸都被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威壓所籠罩。
看到這名老者的到來,林源心中一驚,迅速在自己的腦海中搜索起關(guān)于這位老者的信息來。
“孫兒啊,你終于回來了!”
還沒等林源想起來,就見林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走上前來,緊緊地抓住林源的手,激動得眼淚汪汪。
林源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眼前這位老者正是他的爺爺——林震。
只見林震滿臉慈愛地看著林源,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孫兒啊,你終于回來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一直擔(dān)心你的安?!?/p>
林源連忙安慰道:“爺爺,別難過,我已經(jīng)回來了?!?/p>
林震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關(guān)切地問道:“孫兒,你有沒有受到什么委屈?有沒有受傷?這三年來你究竟去了哪里?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林源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爺爺,您放心吧,我一切安好,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提也罷,現(xiàn)在我不是回來了嘛爺爺?!?/p>
“回來就好,既然孫兒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我已經(jīng)失去你父親了,現(xiàn)在就剩你一個親人了,可不能讓你再有什么事了?!?/p>
林震一邊說著,眼中閃爍著淚光,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林源的手,仿佛生怕他再次消失一般。
說話間,林震注意到了一旁的宋軟軟,臉上露出一絲好奇和驚喜的神色。
他隨即想到了什么,一臉八卦地看向林源:“想來這位就是我孫媳了?你小子失蹤三年還拐了個媳婦回來,不愧是我林家的人啊?!?/p>
林源點了點頭,笑著介紹道:“是你孫媳,她姓宋名軟軟,爺爺叫她軟軟就可以?!?/p>
聽到林源的話,宋軟軟微笑著向林震問好:“爺爺好!”
林震聽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慈愛:“好好好,都好,有你們在我哪里都好?!?/p>
說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龍海知不知道你回來了?”
林震突然問起。
“回爺爺,葉叔剛剛來過,還說明天要舉行晚宴,慶祝孫兒回歸?!?/p>
“也算那葉龍海識相,你想不想當(dāng)教主,想的話我這就讓他立你為少教主。”
“不用爺爺,我對教主的位置不感興趣。”
“那便罷了,難得你回來,先陪爺爺我喝一頓吧!”
“嗯,一切聽爺爺你的……”
林震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宛如一朵盛開的菊花。
時間過得飛快,太陽升起又落下,轉(zhuǎn)眼間就到了第二天。
太平教的昭告已經(jīng)傳遍各地,引起了軒然大波。
許多人聽聞少主回歸,紛紛趕往總部,想要親眼目睹這位三年前備受矚目的少年天才。
然而,林源卻拒絕了他們的求見,稱要等到今晚的宴會才能相見。
隨著太平教內(nèi)數(shù)十位內(nèi)教長老的歸來,晚宴的籌備工作也緊鑼密鼓地展開。
夜幕降臨,夕陽西沉,晚霞如詩如畫,美不勝收。
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一片寧靜祥和。
一場盛大的晚宴在太平教天杭城隆重舉行。
因為爭奪原雷鳴宗地盤的緣故,內(nèi)教和外教只出場了少數(shù)成員,數(shù)量最多的就是其他宗門的子弟們。
數(shù)千人歡聚一堂,共同見證這個重要時刻。
當(dāng)所有賓客入座之后,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帶領(lǐng)著一位面容冷峻、氣質(zhì)不凡的少年最后走進(jìn)會場。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