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市不止一個家族,但與白家走的最近的只有陳氏集團了,白家的木材生意需要陳氏轉(zhuǎn)賣出去,而陳氏的藥材來源又是從白家進貨的,兩家自從做生意開始就親如兄弟,現(xiàn)在也是一樣。
陳府里,陳長子的房間。
“老慕,你請的那道長來了沒有,我可都等了一個月了?!?/p>
白家二兒子白事成,此時正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著一把純銀匕首。
“安了白子,我的人說已經(jīng)接到道長了,馬上就到?!?/p>
陳家長子陳慕雪,相傳金海市有一句老話,那就是你再帥,能帥的過陳慕雪嗎,不過確實,陳慕雪的顏值可以說是金海市里最帥的,不僅顏值第一,才華也是沒得說,五年前,陳家在一次投資中失利,又被人落井下石,局勢相當悲慘,眼看就要一落千丈時候,陳慕雪突然從國外飛回國內(nèi),扛起陳氏大旗,兩年時間,就將陳氏從水深火熱的環(huán)境中拉了起來,又和白家聯(lián)手,將周圍大小勢力一一收購鏟除,一躍擠進金海市家族前三。
“白子,你可別忘了兩年前是答應(yīng)的事,你妹妹…”
陳慕雪倒是坐的端正,臉上的表情平淡如水,但眼神深處的欲望卻像要能噴出火來。
“放心,只要我坐上家主的位置,我馬上就安排初月和你聯(lián)姻?!?/p>
白事成看似滿不在乎,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有點僵硬,好像有點不太情愿似的。
陳慕雪還想在說什么,房門這時候卻被推開了。
“谷道長,等你好久了?!?/p>
陳慕雪急忙起身朝推門進來的人打了個招呼,又拉開把椅子示意谷道長坐下。
谷云子,兩年前陳慕雪不知從哪請來的道士,說是忘年交,萬不可怠慢,便一直好生伺候在陳家。
“陳公子,白公子,好久不見,我知道這次你們找我的目的,不過這次就算你們不找我,我也要找你們吶?!?/p>
谷云子緩緩坐下,伸手從懷里取出一個小木盒。
看到這一幕,最激動的是白事成,他刷的一聲坐起來,雙眼緊盯著谷云子手中的木盒子。
“這難道是…”
“不錯,這便是能喚醒二小姐的醒魂丹,只要三天之后的子時,將丹藥服下,二小姐便能醒來了?!?/p>
谷云子邊說邊把盒子交給白事成。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為什么要等這么久的時間,一年半年的時間應(yīng)該也夠了吧?”
白事成翻看著手中的盒子,眼睛卻斜看著谷云子,眼神中充滿了質(zhì)疑。
谷云子卻好似早有說辭,深吸一口氣,慢悠悠的說道。
“當初施法讓二小姐沉睡時,原本是備了一份解藥的,但卻不慎丟失,只得再回深山取材,但偏偏有幾味主藥生長極慢又難尋,所以才不得已耗費這么長時間?!?/p>
“原來如此,是我多慮了?!?/p>
陳慕雪一旁看著,眼神和谷云子接觸了幾下。
“白子,三天之后便能為這兩年畫下一個句號了,事關(guān)重大,你還是早些回去準備?!?/p>
白事成早在拿到丹藥的那一刻就想跑了,眼下陳暮雪這一說,更是說了聲再見便頭也不回的跑了,等白事成一走,谷云子卻又拿出一個木盒子,放在桌上,推到陳慕雪面前。
“這奴蟲,我已經(jīng)找到了,蟲母,也在里面?!?/p>
陳慕雪眼睛死死的盯著盒子,雙手微微顫抖著打開木盒,木盒從外面看是簡單的木頭盒子,但打開一瞧,卻是塞滿了黑色如發(fā)絲般的草葉,草葉上,一大一小兩只蟲子躺在上面,大的,如同粉色的大號蛆蟲,頭部甚至還在左右扭動,而旁邊那只,只有綠豆般大小,且顏色為墨綠色,怪異至極。
看到蟲子的一瞬間,陳慕雪便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猛拍桌子,與先前沉穩(wěn)的氣質(zhì)判若兩人。
“唉,這蟲實在難找,要不然,也不會讓慕兄你等這么長時間。”
陳慕雪稍稍平復了下心情,但眼神中的激動絲毫未減,雙手也依舊微微顫抖著。
“真是麻煩道長了,不過,這蟲真有那么神奇,真的可以讓她對我言聽計從?”
聽到這話,谷云子微微一笑。
“那是,這蟲天下之罕見,屬實是異物,只要將奴蟲讓一人吞下,那么這個人這輩子都得無條件聽從這母蟲的命令,到時只要陳兄將母蟲吞下,再將這奴蟲混至食物中讓二小姐服下,不出片刻,這母蟲就能發(fā)揮作用?!?/p>
陳慕雪聽完,更是難掩心中之喜悅,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母蟲吞下。
“哈哈哈,那白子也是個沒腦子的東西,你妹妹要睡,真能睡的了兩年嗎,蠢貨?!?/p>
谷云子此時插了一嘴。
“我看陳兄相貌不凡,在金海市也是地位頗高,有大把的女人如飛蛾撲火般追求,為何要對一個女子大費周章。”
陳慕雪看了谷云子一眼,眼中甚至有些悲傷。
“道長,你不知道啊,我雖然是別人眼中的偶像,每天出行如同皇帝般瀟灑,但我看向別人,卻只能看見羨慕和恭維,我已經(jīng)習慣也厭倦了這種生活,但她不一樣,她任性,天真,她給了我不一樣的感覺,我也在她身上萌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懷,我也向她表達過我的想法,我以為,憑我的地位,她雖不說像其他女人那樣欣喜若狂,但也該有微微的回應(yīng)才對,但是…”
話說到一半,陳慕雪停下了,谷云子看了他一眼,剛要開口詢問,卻又被陳慕雪打斷。
“但是那個女人,那個婊子,居然冷冰冰的拒絕了我,還說什么只把我當朋友,媽的,以為有點姿色就拿自己當金馬了,以后還不是要跟別的男人上床,在我面前裝清高?!?/p>
此時的陳慕雪眼神發(fā)紅,神態(tài)癲狂,絲毫沒有大家族的姿態(tài),甚至都快看不出正常人的模樣。
好一會,陳慕雪才平靜下來。
“道長,見笑了,我也是太高興了,沒有控制好情緒,這次有道長的奴蟲作為保障,我先在這里謝過,事成之后,報酬您盡管開,您永遠是我陳族的座上賓?!?/p>
“陳兄言重了,不必如此客氣,這大事在即,還請陳兄做住準備,我先不打擾了?!?/p>
說完,谷云子起身離去,而陳慕雪在確定谷云子走遠后,卻立即叫來兩個人。
“你們兩個聽好了,多找?guī)讉€人,跟著那老頭,等四天以后,我要是沒有其他的指示,你們就直接做掉他,明白了吧?!?/p>
“是!”
陳慕雪已然變了副神情,與剛才和谷云子稱兄道弟的面容截然不同,眼神里冒著絲絲寒光。
“這等頗不光彩的事情怎能讓他人知道,別以為會點江湖騙術(shù)就能在我面前叫大哥了?!?/p>
而走出陳府的谷云子,也是變了副面孔,眼神中冒著冷意。
“你那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嗎,小子,年輕就是年輕,你就吃吧,把那兩條奴蟲都吃下去,你這陳家的座上賓,我還看不上,呵呵?!?/p>
另一邊的白家,就安靜了許多。
“你那嘴巴再不閉上你這輩子就都別想出來了?!?/p>
青梅此時哭的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我也是被擾的心煩。
“你再哭,我可就不幫你了?!?/p>
這一句到是有用,青梅到了嘴邊的哭聲又給憋了回去,眼珠子溜溜的盯著我,連快流到嘴里的鼻涕都沒發(fā)覺。
“安靜是好事,不過你先把那鼻涕擦一擦,也別吸溜回去,太惡心了?!?/p>
說完,我轉(zhuǎn)身將二小姐頭上那根白頭發(fā)拔了下來,同時咬破中指,逼出一滴精血,滴在頭發(fā)上,在二小姐頭皮上點了一下,然后把頭發(fā)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再用還在滴血的中指在二小姐的上空畫了一個轉(zhuǎn)換陣,隨后點在二小姐的額頭上。
這樣一來,青梅的魂就不會再跟著二小姐,也不會吸她的陽氣,反而移到了我身上,直接和我的身體綁在一起,而我畫出的轉(zhuǎn)換陣則會把這里匯聚的陰氣轉(zhuǎn)為陽氣,又將陽氣移進二小姐的體內(nèi),以補充她這兩年缺失的陽氣,雖然不是她原本的陽氣,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我好累啊?!?/p>
我轉(zhuǎn)頭一看,居然忘了這茬,我體內(nèi)的陽氣太重,再加上青梅體內(nèi)還有大量的陰氣,我要是再晚一點發(fā)現(xiàn),恐怕青梅就魂飛魄散了。
急忙將青梅拉過來,將右手捂在她額頭上,左手將她體內(nèi)那死氣沉沉的陰氣引出來,全部傳到我身體里,這才作罷。
等做完這一切,才見青梅臉色慢慢好轉(zhuǎn)。
“誒,我居然到你身上了?!?/p>
青梅這時已經(jīng)能幻化出完整的人型了,不過體型沒那么大,只有我腦袋般大小,她忽然又臉色一變,雙手護在胸前,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你該不會有什么歪點子要對我用吧,我警告你,我可是會叫的?!?/p>
我不由得有些好笑,要真對你有想法,還會等到現(xiàn)在。
“你聽好了,我體內(nèi)的陰氣被我用陽氣壓著,我把我的陽氣給了你點,你在我體內(nèi)不會有任何影響,這陰氣你盡早吸收掉,不然你就永遠都這么大點?!?/p>
說完,我晃悠悠的打開門,一打開,白任行就急忙圍了上來,沒等他開口,我先張嘴說。
“你女兒已經(jīng)沒啥事了,等兩天后,你將這房里的物品全撤走,然后用針刺破她的額頭,擠出一滴黑血,你女兒就會醒來了?!?/p>
說罷,我正打算繞過離開房子,沒想這家伙一個閃身擋在面前。
“既然如此,那請大師在白家多留幾天,也好讓我家小女醒來后感謝大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