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從機場接到沈曼后,先把她的行李送回家收拾妥當(dāng),便帶著人去了常去的餐廳。
兩人已有幾年未見,重逢的喜悅沖淡了過往的陰霾,席間笑聲不斷。
當(dāng)沈曼聽完李木子說起何非謀殺她的經(jīng)過時,氣得差點將手中的玻璃杯摔在桌上。
沈曼早就知道何非是個賭徒,也隱約察覺他并非良人,只是當(dāng)初李木子深陷其中,作為閨蜜,她不便將話說得太絕。
可她終究高估了何非的道德底線,沒想到他竟能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更沒想到那些曾讓李木子心動不已的瞬間,全是何非精心策劃的騙局。
沈曼“木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沈曼握著她的手,語氣里滿是擔(dān)憂。
李木子輕輕搖頭,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淡的陰影。
劫后余生的茫然像潮水般漫上來,她想起海底那片死寂的藍(lán),想起何非轉(zhuǎn)身時決絕的背影,聲音輕得像飄在風(fēng)里。
李木子“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結(jié)婚了?!?/p>
李木子“太嚇人了,曼曼,我差點就困在那片海里,再也走不出來了?!?/p>
沈曼聞言,眼底掠過幾分釋然,她伸手拍了拍李木子的手背,指尖帶著溫?zé)岬呐狻?/p>
沈曼“也好,結(jié)婚本來就不是什么必需品。”
她頓了頓,看著李木子的眼睛,語氣認(rèn)真。
沈曼“你長得好看,手里又有自己的事業(yè),身邊想圍著你的男人多的是?!?/p>
沈曼“合眼緣的就相處看看,一起去看畫展,去聽音樂會,解解悶、排排遣。”
沈曼“要是膩了,就大大方方分開,誰也不耽誤誰?!?/p>
李木子“?。窟@樣……也行嗎?”
窗外的霓虹透過玻璃落在李木子臉上,她微微睜大了眼睛,眼底帶著幾分詫異。
國外的開放她早有耳聞,可真從閨蜜嘴里聽到這樣的話,心里還是泛起一陣微妙的抗拒。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里,感情該是從一而終的,像父母那樣相濡以沫一輩子,可何非的背叛早已打碎了這份認(rèn)知。
沈曼挑了挑眉,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沈曼“怎么不行?感情本就該是讓人舒服的事,要是變成了枷鎖,那還有什么意思?”
沈曼“改明兒我?guī)愠鋈ヒ娨娛烂妫棠阍趺窗涯切┬乃疾徽哪腥恕妗脠F(tuán)團(tuán)轉(zhuǎn)。”
這話剛落,李木子的耳尖忽然漫上一層薄紅。
昨晚那些零碎又暖昧的畫面,竟毫無預(yù)兆地撞進(jìn)了腦海。
她慌忙別開眼,輕輕擺了擺手,聲音也軟了幾分。
李木子“不用了吧。”
和沈曼聊到夜色漸深,兩人才并肩走回家。
李木子洗完澡,裹著米白色的浴袍坐在梳妝臺前,頭發(fā)上的水珠滴在臺面上,暈開小小的水漬。
她正準(zhǔn)備吹頭發(fā),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跳動著“小辛”兩個字。
小辛不會無緣無故給她打電話。
李木子的心猛地一沉,指尖劃過屏幕接起電話。
小辛“喂,木子……”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酒氣,含糊不清的,像蒙著一層霧。
李木子皺了皺眉,小辛向來開朗,就算遇到難事也只會笑著說“沒事”,今天這樣的語氣,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李木子“小辛,你怎么了?”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說話,只有隱約的哭聲傳來,透著說不出的委屈。
李木子“小辛?”
李木子又喚了一聲,不安像藤蔓一樣,一點點纏上心口。
李木子“小辛,把地址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去找你,有什么難過的事,跟我說好不好?”
那邊依舊沉默,只有呼吸聲越來越重。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小辛帶著哭腔的“嗯”。
掛斷電話,李木子快步走到衣柜前找衣服,襯衫、牛仔褲,一件件疊在臂彎里。
李木子“曼曼,小辛剛才給我打電話,聽起來心情不好,我去看看,你先睡吧?!?/p>
小辛是李木子回國后交的第一個朋友,沈曼聽李木子說過好幾次。
沈曼“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夜里一個人出門不安全?!?/p>
李木子“不用了,你坐飛機坐了好幾天,黑眼圈都出來了,好好休息吧?!?/p>
沈曼看著她收拾東西的背影,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沈曼“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fā)個消息,有事隨時打電話?!?/p>
李木子“知道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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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感謝寶寶的會員,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