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中每個星期有一次小休,從周六下午到星期一放假。比其他學(xué)校稍微人性化一點(diǎn)。
薄永晝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吭诮淌液箝T穆清寒收拾書包。
“你周末有計劃嗎?”薄永晝問。
穆清寒抬眼看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喊你喝酒?!?/p>
薄永晝最近有點(diǎn)感冒,說起話來鼻音很嚴(yán)重,“沒想喝酒,好像漏掉了一個小朋友的生日?!?/p>
“誰?”。穆清寒單手拿著書包,抬腳走到他面前。
薄永晝舔了舔嘴唇,聲音還帶著未散盡的笑意:“我面前這個?!?/p>
穆清寒腳步一頓,掃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生日過完了?”
周婆婆年紀(jì)大了應(yīng)該不記得他生日,他也從來沒跟什么人說過。
薄永晝說:“前幾天在老李辦公室資料看到的?!?/p>
老李是李詩,最近開學(xué)正好在整理學(xué)生檔案。
穆清寒反應(yīng)過來,瞪大眼睛,“老李喊你去辦公室談?wù)拢愣⒅屹Y料看?”
薄永晝偏了偏頭,人畜無害地笑:“沒盯,就瞟了一眼?!?/p>
教室離校門口不遠(yuǎn),兩個大男生幾句話的功夫就走到了門口。
薄永晝在門口停下腳步,“就當(dāng)我第1次來這個學(xué)校,想請你吃頓飯,行嗎?”
薄家大少爺主動請自己吃飯,還說的這么真誠實意…
穆清寒轉(zhuǎn)過身正對薄永晝,伸出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上,鄭重其事的說:“薄同學(xué),看看你這么熱情的份上?!?/p>
另一只手握成拳,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你吧?!?/p>
薄永晝抬手回握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心有點(diǎn)冰涼。他無意識地彎了彎嘴角,“明天見?!?/p>
穆清寒感受對方手心的溫度,表情微頓,緩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薄永晝選在了鎮(zhèn)上的一家還算不錯的飯店,訂了個2樓的包間。
穆清寒拉開凳子坐下,遲疑道:“少爺,就咱倆訂這么大個房間?”
薄永晝把菜單遞過去,垂著眼瞼,“外面太吵了,而且?!彼痤^,“太多人,過生日你會尷尬?!?/p>
穆清寒接過菜單,隨便翻了兩頁,皺著眉合上又推回去,“你點(diǎn)吧,我無所謂。”
薄永晝拿著筆在菜單上勾畫了幾下,這幾個月的相處讓他知道穆清寒不是在跟他客氣,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挑。
這家店上菜挺快的,兩把游戲的功夫就上的差不多了,穆清寒粗略的數(shù)了一遍,眨眨眼,沖薄永晝比了個數(shù)字,“少爺,兩個人,你點(diǎn)了18道菜?!”
薄永晝聲音沙啞,慢吞吞道:“感覺都還行,點(diǎn)來嘗嘗。”
“這是嘗不嘗的問題嗎?”穆清寒憋了半天,最后妥協(xié)。“好好好,吃不完你打包帶回去?!?/p>
少爺無所謂的“嗯”了聲,倒了點(diǎn)熱水,燙了燙碗筷。
最后,穆清寒和薄永晝一人拎了5個打包盒出了飯店。
“現(xiàn)在去哪?”穆清寒皺著眉看他,“拎這10個盒子,去哪都不方便。”
薄永晝從兜里掏出手機(jī),低頭摁電話號碼,“喂,劉叔,我給你發(fā)個定位,你等下來拿東西?!?/p>
穆清寒突然覺得,這挺符合少爺?shù)淖黠L(fēng)。
薄永晝把東西留在飯店前臺,順便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去哪?”穆清寒說。
薄永晝翻了翻手機(jī),“附近有個劇本殺。”
穆清寒不置可否的說:“兩人的劇本殺?”
“許馳和湯圓在書店買書,正好順路一起?!北∮罆冋f。
角落里有一家劇本殺,大多都是節(jié)假日學(xué)生來玩。
“我覺得這本不錯,愛上總裁后她瘋了,多好的情節(jié)。太適合你了湯圓?!痹S馳把湯圓拉過來指著劇本說。
湯圓翻了個白眼,一把推開他,“也就只有你能看得上了?!?/p>
穆清寒看了看簡介,“這個不錯啊?!?/p>
“玩家被困在一座孤島上,島上發(fā)生了一起謀殺案,每個人都可能是嫌疑人,玩家需要合作找出真兇?!?/p>
“我也覺得,刺激!”許馳點(diǎn)頭表示贊同?!薄澳隳?,小薄?!?/p>
薄永晝淡淡道:“可以?!?/p>
……
在一個昏暗的房間里,四張椅子圍繞著一張老舊的木桌,桌上擺放著一盞搖曳的油燈,微弱的光線勉強(qiáng)照亮了桌面上的幾張泛黃的紙張和一些奇怪的道具。
了解了規(guī)則后,游戲正式開始。
主持人:“你們中本來有5個人,被困在孤島上,但是前不久,島上發(fā)生了一起謀殺案,死掉了一位工程師,因此你們聚在這里,想要找出兇手。在此之前要介紹自己的身份,并且解釋自己不是殺人兇手?!?/p>
薄永晝:”我是一名醫(yī)生,工程師死的那晚,我和工程師一起去了作者家里,后來我就提前自己回家了?!?/p>
穆清寒抬起頭,清了清嗓子,“我是作家,醫(yī)生走后不久,工程師也走了,我出門送他,剛好遇到了記者。”
湯欣接過話,“是的,我是記者,那天我家附近有奇怪的叫聲,我出來看,正好撞到了作家和工程師?!?/p>
“我是畫家,我那天在家里睡覺,沒出門?!痹S馳說。
“好了,基礎(chǔ)介紹完畢,我來提示你們一下。工程師和醫(yī)生、作家是好朋友,而記者和畫家都是獨(dú)行的。他們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工程師在死的前一天和醫(yī)生發(fā)生過爭執(zhí),兩人和解后無果,工程師的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兩處刀傷,但不是最致命的,致命的是脖子上的勒痕?!敝鞒秩苏f。
薄永晝:“工程師死的那天早上我就和他和解了,這是他寫給我的信?!?/p>
薄永晝把充滿褶皺的紙推到大桌中央。
「醫(yī)生:
我對我之前的魯莽向你道歉,昨天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我不應(yīng)該那樣說你,不然也不會引發(fā)你的暴怒,經(jīng)過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有了深刻的認(rèn)知。
工程師」
穆清寒挑眉,“他說的暴怒指什么?”
薄永晝淡淡道:“沒控制好脾氣,扇了他一巴掌。”
“那他為什么突然會和你和解?”許馳問,“你倆矛盾的原因又是什么?”
“可能他突然想清楚了,原因是他拿我的刀去打獵,結(jié)果扔山上了,我就那一把刀丟了就沒辦法用了?!北∮罆兘忉尩?。
穆清寒:“記著你在家里聽到的怪聲,是什么樣的?”
湯圓想了想,“有一點(diǎn)尖銳的叫聲,分不清人還是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