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又見到英了,他正在花園的的小亭子里寫生,抬頭發(fā)現(xiàn)英就坐在旁邊笑瞇瞇的看著他。
“你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東西?”
“不是,你好看,我就想多看一會兒?!?/p>
法別過頭,耳尖泛起微紅。英被逗笑了,伸手將法耳邊的碎發(fā)整理好。法的心里樂開了花,說:“院子里的梅花開了,咱們?nèi)タ纯窗??!?/p>
“好,走吧。你小心點,別著涼了?!?/p>
不等英說完,法就迫不及待的拉起英,向茫茫小雪中走去。
院子里的梅花開的正艷麗,兩人頂著滿頭白雪站在那里賞景。英突然對他說:“法國青蛙,你說咱們現(xiàn)在算不算‘共白頭’?”
法一邊找拍照的角度,一邊隨意的回答:“我頭發(fā)本來就是白的啊,偽紳士,你傻啦?”好不容易找好角度,拍了一張另法滿意的照片,回頭看,英愣愣的站在白雪中,雪落了滿身,想一個雪人一樣。
法走到英眼前,抬手晃了晃,問:“你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庇⒒剡^神,下意識想說出什么,猛然頓住,隨后又說:“沒什么?!狈ú辉谶^問,牽起英的手向屋內(nèi)走去,他說:“走吧,回家,外面這么冷,千萬別把我們的英吉利凍壞了?!?/p>
英感受著手上的溫熱,內(nèi)心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這是真的,這是真的!法蘭西牽我手了!英回握住法的手,握的很緊,生怕下一秒法就要離他而去。
回到家,兩人的頭發(fā)上落滿了雪,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說實話,英這樣的笑容能少見,他很忙。忙著處理西歐的爛攤子,忙著聯(lián)合國的工作,帶著倫全球飛。每次英癱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打開隨身攜帶的懷表,摩挲著表盤中法的笑臉,便感覺一切疲憊都煙消云散。雖說英每次都能平定變故和暴亂,每次都活了下來。
不過也是僅限活著。
北美變故,聯(lián)召開緊急會議。坐在飛機上,英的右眼皮跳個不停,一股不安涌上心頭。雖說之前也有這種感覺,但是這次比以往都要強烈。
英回來了,他和“法”一起回來的。他一直和“法”生活在一起,快樂的生活著。
兩個……不,一個人的笑聲引來了美,美看著站在門口的英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翻出一瓶還未開封的藥,強行給英喂了下去。吃過藥的英看著眼前的法慢慢消失,猛地想起:法不在了。
那朵盛開在驕陽下的鳶尾花永遠留在了北美,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英的心病,他一直以為法和他一起回來了。
轉(zhuǎn)頭,床邊的陽臺上擺著一盆枯萎已久的鳶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