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和蕭若風(fēng)互訴衷腸后,戰(zhàn)火再次點燃,他們披甲出征,而雷夢殺隨軍同行,奔波南北,被冊封為北離護國大將軍。
戰(zhàn)爭結(jié)束四個月后,溫昭腹中漸漸孕育出了新生命。蕭若風(fēng)滿心歡喜,連孩子的名字都早早備好。
古塵的庭院里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女琴師,喚作王月,她常戴面紗,只露出一雙靈氣逼人的眼眸,日日教百里東君習(xí)琴,指尖輕挑間,余音裊裊。
棠梨與葉鼎之得了一子,取名葉安世,眉宇間一道印記映得他格外俊朗。
南枝與柳月喜結(jié)連理,如今女兒已兩歲,名喚柳知檸,活潑可愛,常在院中跑跳嬉戲。
景玉王府近日雙喜臨門,王妃胡錯楊誕下一子,蕭若風(fēng)為其取名蕭楚河;側(cè)妃易文君亦育一子,喚作蕭羽,府中熱鬧非凡。
這一日,溫昭正在王府養(yǎng)胎,閑來無事,她打算練練武,卻被侍女們攔住了。她坐在院中,手捧果盤,一邊賞花一邊吃著小點心,心情甚是愜意。身旁兩名侍女陪她說話,其他幾人則忙著掃地除塵。
忽然,一位宮中的公公緩步走入院中,向溫昭躬身行禮。溫昭將果盤遞到侍女手里,回了禮,輕聲問道:
·溫昭·“公公,陛下喚我進宮可是有什么急事?”
公公低眉順目,聲音平穩(wěn):“陛下請王妃入宮一敘?!?/p>
溫昭眉頭微蹙,心中隱隱生疑。今日早晨蕭重景才讓蕭若風(fēng)回宮,此刻又召她進宮,必然事出有因。
馬車早已備好,溫昭匆匆上車,直奔皇宮而去。抵達后,她徑直前往蕭重景慣常所在的宮殿,果然見他端坐于內(nèi)。溫昭微微俯身行禮。
·溫昭·“臣見過陛下。”
蕭重景.“免禮。”
蕭重景.“你可知朕為何召你前來?”
溫昭抬起眼,望著蕭重景,搖了搖頭。
·溫昭·“臣實在猜不透陛下心中所想?!?/p>
蕭重景神情漸冷,目光銳利如刀,直視溫昭。溫昭低頭垂眸,沉靜應(yīng)對。
蕭重景.“你且說,鎮(zhèn)西侯可有謀逆之心?”
溫昭心頭一震,猛然抬頭與蕭重景對視。她的氣息微微一滯,隨后恢復(fù)平穩(wěn)。
·溫昭·“鎮(zhèn)西侯是何許人也,陛下心中應(yīng)當比誰都清楚?!?/p>
·溫昭·“既然如此,何必再問臣?”
·溫昭·“莫非……陛下真認為他會謀逆?”
蕭重景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發(fā)出一聲巨響,眼中怒火升騰。
蕭重景.“放肆!”
溫昭依舊冷靜地看著他,語氣堅定。
·溫昭·“臣愿以性命擔(dān)保,鎮(zhèn)西侯絕無謀逆之念。”
蕭重景端起茶盞,仰頭一飲而盡,放下茶杯時嘴角帶著些許得意的笑容,卻令人倍感寒意。
蕭重景.“今日,朕已下旨鎮(zhèn)西侯府,稱百里洛陳意圖謀反,命他即刻前往天啟城受審。”
蕭重景.“朕還特意恩準,允許他帶十人隨行?!?/p>
此言如針刺般扎入溫昭耳中,她難以壓制內(nèi)心的波瀾,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質(zhì)問蕭重景。
·溫昭·“陛下!”
·溫昭·“昔日,正是因您的過度猜忌,才會將忠心耿耿的葉羽誣陷為謀逆者!”
·溫昭·“難道歷史又要重演了嗎?”
蕭重景勃然大怒,聲音陡然拔高。
蕭重景.“閉嘴!”
蕭重景.“即便當年之事是朕錯了,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溫昭胸口劇烈起伏,一股腥甜從喉間涌出,她狠狠瞪了蕭重景一眼,未再多言,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走出殿堂后,她倚靠在廊柱旁,抬手掩住唇口,一口鮮血噴灑在地。一旁的公公急忙跑過來攙扶。
“王妃!您沒事吧?”
溫昭用袖口擦去嘴角殘留的血跡,揮手示意他退下,拖著步伐一步步離開了皇宮。她背影踉蹌,但步伐卻透著倔強,仿佛天地間所有風(fēng)雨都無法撼動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