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將精心準(zhǔn)備的飯菜逐一端上桌,順手解下圍裙,恰巧薄凜推門而入。
屋內(nèi)不見池騁的身影,郭城宇略帶疑惑地問了一句:
郭城宇怎么就你回來了,池騁呢?
薄凜抬眸,語氣平靜卻透著幾分無奈:
薄凜他爸來了,在花園。
郭城宇聞言一頓,手中的動作微微停滯,隨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他默默將飯菜擺好,眉宇間浮現(xiàn)出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池騁的父親一直渴望抱上孫子,甚至不惜手段——之前還將池騁養(yǎng)的那條蛇強(qiáng)行帶走,只為了逼迫兒子找個女朋友、結(jié)婚生子,再接手家族企業(yè)的重任。
這一回,怕是又免不了一場拉鋸戰(zhàn)了。
薄凜與郭城宇靜坐在飯桌前,等待著池騁的歸來。隱約間,花園里傳來的爭吵聲隨風(fēng)飄入耳中。
薄凜低垂著眼眸,神色間似有陰霾籠罩。郭城宇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緒波動,輕聲勸道:
郭城宇行了,別喪著了。
薄凜聞言抬起頭,努力扯出一抹笑意,恰在此時,門被推開,池騁邁步而入,周身裹挾著一絲壓抑的戾氣。他與薄凜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眼中的凌厲漸漸褪去,變得柔和清明。
他走到桌旁,在薄凜身側(cè)坐下。
薄凜你——
池騁吃飯吧。
池騁打斷了他的話,薄凜垂下眼簾,不再多問,只是默默端起碗筷,開始機(jī)械地進(jìn)食。
飯后,郭城宇識趣地告辭離去,屋內(nèi)只剩下兩人。薄凜拉住池騁的手腕,將他帶到沙發(fā)上,語氣溫柔引導(dǎo)著池騁:
薄凜怎么了?別苦著一張臉。
池騁盯著他片刻,忽然伸手將人攬入懷中,嗓音低沉而堅定:
池騁我爸……算了。如果以后他找你說什么重話,別放在心上。我心里只有你,沒人能強(qiáng)迫我改變這一點(diǎn)。
薄凜一怔,喉結(jié)微微滾動,像是在消化那些話背后的重量。片刻后,他緩緩抬頭,輕輕親了親池騁的下巴,低聲回應(yīng):
薄凜嗯,我知道。
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清楚自己的答案——我愛你,從始至終。
池騁低下頭,目光落在薄凜清澈明亮的眼眸里,那里盛滿了毫無保留的愛意,直擊心底最柔軟的角落。他的心仿佛在這一刻被填滿,再也容不下其他情緒。
他俯身吻住薄凜的唇,深沉而熾熱,每一個觸碰都帶著洶涌的情感和無盡的眷戀。薄凜閉上雙眼,回應(yīng)著這深情的一吻,彼此的氣息交織纏繞,兩顆心越靠越近,直至完全貼合。
他們在這溫暖的懷抱中汲取力量,互相取暖,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對方的存在。
一吻結(jié)束后,池騁的目光落在薄凜眼下那一抹淡淡的青黑上,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陣心疼。他輕聲說道:
池騁別再去拍什么戲了,我養(yǎng)你。
薄凜微微一怔,抬眼看向池騁,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薄凜不要,萬一哪天你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該怎么辦?
池騁薄凜,你他媽找親是吧?
薄凜立刻低頭認(rèn)錯,小聲嘟囔:
薄凜我錯了。
池騁的心一下子軟成了一灘水,忍不住俯身親了親薄凜的眉心,聲音低沉而溫柔:
池騁永遠(yuǎn)都不會丟下你的。
薄凜沉默片刻,忽然問:
薄凜那你跟伯父怎么說的?
池騁神色微頓,勾了勾唇:
池騁他讓我跟你斷了關(guān)系,去找女朋友。你同意嗎?
薄凜故作委屈地偏過頭,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薄凜那我只能……
話未說完,池騁已經(jīng)打斷了他,眼神危險地瞇起:
池騁你他媽還真想跟我斷關(guān)系?今天別想下床了。
話音未落,池騁一把將薄凜扛起來,大步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