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璉神思百轉(zhuǎn)之際,尹落霞滿目悲愴,眉眼間盡是為羅兵神二人的傷懷不忍,
尹落霞原來羅兵神是給自己設(shè)了個牢籠,把自己關(guān)起來了。
南宮春水自嘲的勾著嘴角,
南宮春水誰不是呢,
他抬眸望向窗外,眉眼一派神思悵然,
南宮春水于我而言,這牢籠便是天地之間。
清璉凝眉,她看到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種看透世事蒼茫的豁達淡然,是歷經(jīng)滄桑的清醒獨立,她驟然心頭一顫,南宮春水雖早生華發(fā),但面容卻意氣風發(fā),他的年紀,如何會有如此沉重復雜的眼神!
還未等清璉想個分明,南宮春水已然斂了雙眸,轉(zhuǎn)而一派調(diào)笑,
南宮春水不生不死,不毀不滅,說來有趣卻也無趣。
清璉頗有些無語的嘴角抽動,他這人 ,口氣向來如此狂妄嗎?
葉鼎之輕笑一聲,顯然對南宮春水的所言生了興趣,他驅(qū)動馬車,朗然出聲,
葉鼎之敢問這位春水兄,究竟是什么身份?
南宮春水嘴角噙笑,坦蕩淡然,
南宮春水你可以理解成我是李長生的轉(zhuǎn)世。
清璉心頭一顫,李先生???
葉鼎之同樣心頭猛震,李長生?。克览钕壬斒赖谝?,但卻不相信有人可以返老還童,于是他只當南宮春水玩笑,
葉鼎之人能不能轉(zhuǎn)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可能一轉(zhuǎn)世直接就是這么大一個人,
想起曾經(jīng)與李先生的短短幾面相識,他不由有些好笑,李先生與南宮春水倒真有幾分相似,
葉鼎之不過你這說話唬人的功夫,倒真有幾分李先生的影子。
南宮春水但笑不語,倒是坐在葉鼎之身旁的百里東君笑的諱莫如深,
百里東君云哥,他就是李先生。
一語既畢,葉鼎之與清璉同時心地震顫,驚訝駭然!
李長生笑看清璉滿眼詫異的樣子,他挑眉,眉眼一派調(diào)笑,
南宮春水怎么,臭丫頭,身子可好了?
李先生天下第一,師父說過,沒人知道他從何而來,亦沒人知道他究竟活了多長時間,清璉初聽只當師父玩笑,今日卻是真真實實聽到李先生的還春之法,當真驚詫!她好不容易從怔然驚詫中回過神來,只聽得滿是戲謔的一句臭丫頭,清璉當即怒火上涌,
清璉什么臭丫頭!
南宮春水笑看姑娘怒火沖沖的樣子,故意逗她,
南宮春水脾氣臭,可不就是臭丫頭。
清璉無語的撇嘴,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原本想著和他道謝,現(xiàn)下卻是不用了,若他不是李長生,沖著這句臭丫頭我都要給他一腳!
葉鼎之笑看清璉氣鼓鼓的樣子,心頭一派熨熱的滾燙,他自是知道姑娘蠻橫,脾氣有些急有時候確實有些氣人,但姑娘至純至性,有一顆琉璃心,透亮澄澈,他偏愛這般氣人執(zhí)拗的姑娘。
葉鼎之李先生這話可說錯了,清璉明明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少年音色朗然,聲音中滿帶著恣意勃發(fā),張揚熱烈;落在清璉耳中,讓她片刻便紅了臉頰。
南宮春水挪愉的看著清璉滿臉羞紅和葉鼎之耳梢滾燙,自是知道兩人情深似海、如膠似漆,他傲慢的哼出一聲,故意揚聲,
南宮春水你不覺得她脾氣臭,那是因為你和她脾氣一樣臭!
葉鼎之與清璉同時語噎,清璉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先生之言從何而來,葉鼎之卻是清楚,他無奈的苦笑出聲,先生怕是還記得天啟郊外自己與清璉那聲擲地有聲、如出一轍的‘誰’,當真促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