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房尚,我的明月光。
我從未得到過月亮,但確實有一刻月光照在了我身上… 他可以說是完美的無可挑剔,冷白皮的膚色就像月光一樣。
害羞時候能更明顯的看到他臉上羞澀的痕跡,有時候傻的可愛,有時候又是個迷人的反派角色。
嘴唇呢是車厘汁的顏色紅潤的,漂亮的,抱著他,像摟住了一個陽光下柔軟的白枕頭。
我們平常的日子是樸實的溫馨的,但記得那天,是真的驚心動魄。明月光,自然是年輕的,校門口來了不太好的人,管放學的小朋友們要錢,房尚,就成了那個不幸的小朋友。
一天放學,校門的鐵欄桿反射出夕陽的光,給房尚的臉添上了一份晚霞的紅暈,挺熱的,夏天嘛。汗水打濕了他的校服,卻是那樣的陽光活力,我在樓上看著他,因為臨時有事,也耽擱了一會兒。
空洞的小巷子深處,一般都會放一排垃圾箱,兩旁也通常該有市民的窗戶,可這里沒有,只有那一排放著的垃圾箱,和守株待兔的小混混……他們的裝扮通常浮夸,身上有紋身,習慣的點著煙,穿著不是老虎圖案,就是龍紋的黑色T恤,好沒意思。
房尚走在路上,被黑社會拉進了小巷,我終于忙完了事情,感覺渾身輕松,伸了個懶腰,便迎著夕陽,順著風,走出校門,一路上樹葉滑落的聲音不再是平日里的悉悉索索,而是輕的,柔情的落入小水潭,發(fā)出滴的細切聲。
蟬鳴的糊涂,不再是往常的“知了”“知了”,但它好像在說“知曉”“知曉”?我僅僅是心存疑惑,但風的戛然而止,與小巷旁缺口的爬山虎,告訴我出事了。
“賈房尚?!”小巷里蜷縮的人影,我不確定他的模樣,但身形是與房尚有起碼九分相像的,那個可憐的弱小的人影,把臉埋進膝蓋里,雙手抱著腿,任由那些小混混給他“掛彩”。
頭部流了血,滲出的鮮紅混著汗液滾到臉頰,再由臉頰滾到脖子,再到……
校服上橫添了幾抹紅。那種泥沙的石地板,又不是柏油馬路的平整,穿著校服短褲,T恤的他不出意外,手臂和腿側都擦傷了。
顆粒狀的黑色點點,就是他擦傷的痕跡,看上去恐怖,摸著又疼,我報了警,孤身走進小巷,我抱著賈房尚,淚水讓血融化了,像有座蠟滴在我的心上,燙出一個又一個的疤痕。
我哀求著他們別打了,有什么事情就說,知道他們拿了錢以后還不過癮,要打人,我看見警察們已經堵在巷子外了,群眾的雜亂無章的話語蓋過了警笛的提醒。
小混混還在調侃著,你是他女朋友啊,這么好的小男孩,你說我要是毀了他,你能拿我怎么樣?我無視他的話,專注于房尚的傷,他反手給了我一巴掌:“勞資tm跟你說話你裝沒聽見是吧!”我管不了那么多,想了想,就是賭上命,也會讓這幾個人不得好死。
我轉過頭和房尚說:“以后不要在一個人走啦,要等我一起,很疼吧,我一會兒給你上藥,疼的時候為什么不喊出來呢,還能有些人幫你,別哭了寶貝,你真是個小傻子啊?!?/p>
而后,把那一巴掌還了回去,使的力氣太大,那人一頭撞在墻上,跌下來,我拽著他的頭發(fā)質問他:“你很厲害?敢打房尚,敢打我,你那么厲害,怎么現在站不起來呢?”
一腳踹上去,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最后也就拋一句,你算個什么東西?
之后就是拜托警察叔叔將他們繩之以法,不過我,未成年人,正當防衛(wèi),沒有我的事。賈房尚的傷,我給他點了碘伏,藥膏,吹了吹大概是清涼的。
臉上的泥沙,我用洗臉巾浸了大多水,洗去他臉上的泥沙,擦傷也盡量不去碰它,他怕疼。上藥的時候,又是一陣子的嬌滴滴的叫。
我挑了顆葡萄味的糖,堵住了他的嘴,他愣住了,然后說了一句:“我喜歡車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