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三人來到了魏府,高大的建筑在霧中若隱若現(xiàn),線條延伸到霧里,似乎沒有盡頭。明明是夏季,卻有濃重的霧氣,不時有風(fēng)吹過,寒風(fēng)透骨。
沈初瑜瑟縮了一下:“好冷啊?!?/p>
顧瑾煜:“冷嗎?我覺得還好啊?!?/p>
沈初瑜:“你不冷我冷?!?/p>
慕鴻卿:“別吵架(╯°Д°)╯”
顧瑾煜:“我以后絕對不會娶女人,拖后腿。”
沈初瑜:“呦,當(dāng)初是誰被我打的滿地找牙?。俊?/p>
顧瑾煜:“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p>
沈初瑜:“懶得理你。╰(???)╯”
魏府的大門緊閉,紅木已經(jīng)有些腐朽,鎏金的地方已經(jīng)黯淡無光,點點銹跡斑駁。
門被打開了。
不知道是誰開的。
三人面面相覷,顧瑾煜率先走了進(jìn)去:“怕什么,還能有鬼不成?”
血腥味和腐肉味探進(jìn)鼻腔,顧瑾煜胃中翻山倒海,但他仍然對門外的兩人說:“你看,我不沒事嗎?!?/p>
從開門起,沈初瑜就聞到絲絲味道,她拿出面紗戴上,才走了進(jìn)去。
慕鴻卿想了想,也做了防護(hù)才進(jìn)去。
顧瑾煜感覺有點不公平,但是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又無話可說。
魏府很大,畢竟是當(dāng)時威風(fēng)八面的將軍府。雖已腐朽,但還是可以看出當(dāng)時的富麗堂皇。
沈初瑜依舊是面無表情。顧瑾煜不耐煩的說:“你知道東西在哪嗎?這鬼地方我是一刻鐘都不想待了?!蹦进櫱洌骸安恢?,找吧?!?/p>
顧瑾煜撇撇嘴沒說什么。
慕鴻卿慢條斯理的說出了最后一點線索:“據(jù)說魏家高低貴賤之分明顯,所以看房間是可以大概看出來房間主人的,當(dāng)年那個婦人把我母親貼身的玉簪搶走了,看將軍對她的關(guān)切,應(yīng)當(dāng)位分不低,指不定就是魏夫人?!?/p>
沈初瑜:“所以我們要找魏夫人的房間?”
慕鴻卿點了點頭。
沈初瑜想了想:“分頭行動吧,會快一些?!?/p>
三人開始分頭找,慕顧二人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轉(zhuǎn),沈初瑜向府邸深處走去。
“吱……”小門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這院里倒是沒有腐味了,可是灰塵倒明顯比別的屋子更多。
她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個茶壺。
那年,她五歲,因為長期營養(yǎng)不良,踮踮腳才能勉強(qiáng)看到桌子上的東西。
阿娘死之前,東西其實沒有那么差,比如茶壺,是紫砂的。
她十歲那年,阿娘死了。之后,阿爹越來越不待見她。東西也越來越差。
她唯一的朋友就是阿皖,一個丫鬟。
她每天和阿皖說說話,玩一會,視阿皖如姐妹。
可是……
沈初瑜不想再想下去。
昔日如何錯,今朝不覆轍。
她走了出去,撞到了顧瑾煜。
“師姐……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啊。找著了沒有?”
“沒有”慕鴻卿走了過來。
“還剩下最后一間了?!?/p>
“看看去吧。”
這間屋子有幾分富麗,想必是魏夫人的。里面梳妝的東西齊備,魏夫人生前又是極其愛美的,簪子或許就在這里。
可是……
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