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成則矣,不成,再殺也不遲?!币笸凵駡远ǖ亻_口。
她不會毫無底線地善良,不會拿這么多人命來賭,也正因為她有自己的原則,她愧于做出先奪后殺之事。
獵取魂環(huán)是必需,殺害失敗的競爭者卻會造成不必要的殺孽。
戴瓊歡復(fù)雜地看著殷望,似乎在斟酌可行性。
她沒有問殷望是什么辦法,但面前的女孩身上卻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信服力。
也罷,不成,再殺也不遲。
戴瓊歡站起身,先發(fā)制人。
“你們這么多人,居然打不過一只不擅戰(zhàn)斗、臨近大限的一萬年魂獸?真是丟盡了我們公爵府的臉面!”
她滿臉戾氣地指著幾位魂王魂宗,“回去之后通通給我加練!”
幾人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根本不敢狡辯一個字。
復(fù)走到尚且昏迷的穿山甲邊上,戴瓊歡仔細檢查了一番。
果然......
新傷舊痕疊加,幾道飛禽的爪痕異常清晰,而他們沒有一個人的武魂是飛禽。
她沉著臉提起穿山甲怒甩過去,“搶了人家正在獵捕的食物,還上去圍毆想一并殺了?你們好意思嗎!”
“我們白虎公爵府端的是一身正氣,怎么養(yǎng)出你們幾個小人?!”她罵得累了,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略過幾人,“這次事情希望你們吃個教訓(xùn)。那只鸞鳥估計活不長了,我也不趕盡殺絕,給你們積點陰德!”
說完,她一甩袖大步流星地走到一棵樹下抱臂休息,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用眼神示意殷望。
......
殷望沒有說的是,她對魂獸心懷不忍還有一個原因。
魂獸有靈。
她的父親是一只魂獸。
她的身體中有一半的魂獸血脈。
她是人類與魂獸的結(jié)合。
所以,殷望想要盡己所能,公平、公正地去對待這兩個族類。
她的父親教導(dǎo)過她,不能僅從一方的立場隨意武斷,人有好壞,魂獸亦分善惡。
別說魂師要獵殺魂獸,哪怕魂獸之間的食物鏈又如何不殘酷呢?
自然界的法則,從來是優(yōu)勝劣汰。
她要去分辨孰是孰非,可是——
魂師獵殺魂獸天經(jīng)地義,魂獸仇視人類不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解決兩方的矛盾呢?
殷望對此十分迷茫,甚至苦惱,可是這些于她而言太過遙遠,顯然不是才六歲多的她能夠?qū)崿F(xiàn)的。
當(dāng)務(wù)之急,是那頭無辜被搶了正在追捕的獵物還險些喪命的萬年彩電鸞鳥。
他們原是無意搶奪,現(xiàn)在鸞鳥已經(jīng)身受重傷,沒必要再徒增殺孽。
萬一它日后報復(fù)......
殷望安置好睡著的戴鑰衡,緩緩走出林子,來到鸞鳥身邊。
大片茂密的樹木被攔腰砸斷,顯露滿地狼藉。
暖紅的夕光肆意地落下,為地面上呼吸微弱的鸞鳥編織柔軟華麗的羽裳。
它平和的目光留戀著晚霞遍布的天空,似乎坦然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
殷望俯身,深邃的眼神與鸞鳥的雙眸對上。
她擋住了灑向鸞鳥臉龐的部分陽光,背光的臉上看不清表情,只余金色的瞳孔光輝依舊。
她說——
“你愿意臣服我嗎?”
是的,這就是殷望的“辦法”。
與其殺了它,不如讓它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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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把那種糾結(jié)的心理寫出來,殺了吧,他們并不完全占理;不殺吧,顯得圣母,而且可能后患無窮。所以折中一下——嘗試讓對方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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