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學(xué)了個這?”
面色很是精彩的宋岑安眉梢微挑。
“沒錯啊?!?/p>
百里東君一臉理所當(dāng)然,“師父打了一遍,我趁他去喝水的功夫溜了,第二天,他又打了一遍,我請他喝了杯酒,他說這輩子沒喝過這么好的酒,我說只要不打拳,天天都有酒喝,第三天,他就被我娘趕走了?!?/p>
“然后我娘覺得找個男的教我不靠譜,換了一個女師父,這女師父那叫一個美啊,名字我還記得呢,蘇穆卿。”他微微歪著頭,邊說邊認(rèn)真回味了一番:“蘇姐姐教我練腿法,那叫一個認(rèn)真,而且她軟硬不吃,我就硬生生練了三日,還好,也就三日。”
“為何只有三日?”
聽他講的津津有味的宋岑安追問。
說到這,百里東君一臉無奈,“因為我爹自蘇姐姐來了以后每天往我院子里跑,足足跑了三日,然后蘇姐姐就也被請走了?!?/p>
“噗……”
宋岑安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威震四方的百里世子,竟然是這樣的人。”
“看來你年少時是真不喜歡習(xí)武啊?!?/p>
玩笑過后,宋岑安又輕聲感嘆。
“那阿岑呢?可是從小喜歡?”講了這么久也對宋岑安無比好奇的百里東君反問。
“那是當(dāng)然。”宋岑安也傲嬌起來,“自幼師父便說我是天生武脈,練武之才,我看他來去自如的模樣心生向往,跟隨他習(xí)武,十三歲的時候,便入了那逍遙天境?!?/p>
“你說什么?”始終跟在身側(cè)聽他們對話悠悠飲著酒的溫壺酒驚得一口噴了出來。
饒是他這等冠絕榜上的高手,在聽到宋岑安的天賦之時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雖然江湖上早就傳說李先生的第八位弟子天賦異稟,是眾弟子之最,可他也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的天賦,那可是許多人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逍遙天境啊,這小丫頭究竟是何等天賦?
如今,又是何等的厲害。
“逍遙天境,很厲害嗎?”
不明所以的百里東撓了撓腦袋。
宋岑安倒也一本正經(jīng)的答了。
“跟我?guī)煾副龋凰銋柡Π?。?/p>
“如今百曉堂的堂主九歲即位,即位之后,提出了天下武學(xué)新的境界劃分,一境之下,不過是尋常武夫,江湖遍地皆是,一境之上,分為四重,分別是金剛凡境,自在地境,逍遙天境以及只有傳說中的神游玄境,比起神游,我那逍遙天境實在不算什么。”
一旁因為這番話覺得手中的酒都不香了的溫壺酒將酒壺塞回腰間,這小丫頭的話若傳了出去,恐怕半個江湖的人都想要打她。
當(dāng)然,他們也打不過。
如今他總算明白,她為何這般狂妄了。
“這么聽起來,還是很厲害的啊?!彼贫嵌陌倮飽|君點了點頭,又好奇看向溫壺酒,“舅舅,如今江湖上你最欽佩誰?”
“那自然是李先生?!?/p>
“哪個李先生?”
猜到什么的百里東君瞥了眼宋岑安。
答案也果然不出所料。
“這江湖提起李先生。”
“說的就是那一個人。”
“一劍飛仙李先生?!?/p>
“那一年我十九歲,有幸在天啟城,親眼目睹了那自天外飛來的一劍,從南訣來的五名絕頂劍客下戰(zhàn)書挑戰(zhàn)李先生,他們想用車輪戰(zhàn),而李先生卻只用了一劍,也就是從那天起,南訣人再也不敢在北離面前言劍?!睖貕鼐圃秸f越慷慨激昂:“那一年的武榜首甲,自然也是李先生,但李先生卻把武榜撕了,世俗之榜,怎能評謫世仙人?”
“這么瀟灑?”
“難怪說北離習(xí)劍,南訣練刀,原來是這么來的啊?!被腥淮笪虻陌倮飽|君喃喃。
“對啊?!?/p>
“身為北離人怎么能不練劍呢?”溫壺酒輕笑:“我少時闖蕩江湖也會帶把劍?!?/p>
“你不是用毒的嗎?”
有些震驚的百里東君眨了眨眼睛。
“我在劍上抹了毒?!?/p>
百里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