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岑安很快便運著輕功找到了買下一匹馬車帶百里東君朝著乾東城方向飛奔的溫壺酒,她翩翩而下,順勢坐在溫壺酒的身邊。
“你怎么也來了?”
溫壺酒見狀,疑惑瞥了她一眼。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乾東城嗎?”
“正好我也想去見見那傳說中能夠和我?guī)煾告敲赖膭ο?。”宋岑安笑的人畜無害。
可提及此處,溫壺酒眼神又警惕起來。
“你怎么能確定,他真的還活?”
“除卻他,無人能夠再使出這樣絕世的一劍。”同樣嚴肅起來的宋岑安言語篤定。
“方才這小子不就使出來了?!毕崎_馬車幕簾的溫壺酒瞪向呼呼大睡的百里東君。
這臭小子,就知道給他惹麻煩。
聞言想到什么的宋岑安卻忽然愣住了。
對啊,百里東君為何能使出這一劍?
她反應過來什么,轉身進入馬車。
牽起百里東君的手搭上脈搏,真氣自他體內游走一圈,果不其然確定了心中猜想。
天生武脈。
百里東君同樣也是天生武脈。
但天外天的人抓他做什么?
他們不是應一心想著復國嗎?
而且百里東君雖然不會武功,卻已經有了金剛境的體魄,像是有人為他進行了……
藥修。
看來,她這趟乾東城,勢在必行了。
兩日之后。
百里東君喝了太多劍酒,醉的不省人事,直至抵達乾東城地界,才終于醒過來。
“舅舅,我們這是在哪兒?。俊?/p>
“乾東城地界啊?!?/p>
“喏,接你的人都來了?!?/p>
溫壺酒掀開馬車上的幕簾,百里東君順勢一看,“乾東城”幾個大字已經近在咫尺,城門之外,早有鐵騎在此等候,他放下手中的劍立刻跑下馬車,朝領頭那人而去。
“陳副將,你怎么來了?”
“我爺爺讓你們來接我的嗎?”
話音剛落不等反應過來,陳副將身后幾名手中拿著一條鐵鏈的士兵們便匆匆上前。
“把百里東君給我綁起來。”
“好你個陳升,幾個月不見膽子變這么大了,看我如何稟告爺爺!”錯不及防被綁起來的百里東君掙扎了幾番,發(fā)現沒有任何用,仍被綁的結結實實,只好生氣的開口。
“帶回侯府?!?/p>
陳升沒理會他,揮了揮手。
身后坐在馬車上的溫壺酒不忍直視捂上眼睛,不可置信的宋岑安則是瞪大了眼睛。
鎮(zhèn)西侯府都是這么歡迎人的嗎?
注意到她震驚的目光,溫壺酒有些尷尬的笑著擺擺手:“習慣就好,習慣就好?!?/p>
“我隨著他們回府一同去看看我那妹妹,小岑安你……”眼看著百里東君被帶走消失在視線溫壺酒將視線轉向宋岑安詢問。
“舅舅不必管我,我先去乾東城逛上一圈,再去鎮(zhèn)西侯府拜會。”她留下一句話,便腳尖一點飛身而起,迅速消失在視線里。
馬車前等候的陳升看著二人熟絡對話,宋岑安輕功卓絕的模樣,心中不禁疑惑。
這位姑娘……是何人?
鎮(zhèn)西侯府。
被鐵鏈綁住癱坐在地上的百里東君哀嚎著,可廳中士兵們卻充耳不聞,紋絲不動。
“爺爺,你在哪兒啊,快來救我啊?!?/p>
“爺爺,你的好孫子被人欺負了呀,想您一世勇猛,老來孫子卻被人這樣欺負!”
沒過多久,穿著金色盔甲的男人邁進門,廳內一眾士兵看見他,這才有所動作。
“世子爺?!?/p>
“怎么是你啊。”
原本聽見聲響,還以為是爺爺百里洛陳回來了的百里東君看見他爹百里成風,面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似是失望的垂下了頭。
“怎么是我?我是誰?我是你爹!”百里成風聽著他那語氣,毫不猶豫踢過去一腳,很可惜,被他一個靈巧閃身躲了過去。
“你好大的膽子?!卑倮飽|君一躍跳到椅子后,躲避自腰間摸出一條鞭子準備抽他的百里成風,“你這么做,你爹知道嗎?”
“你別拿我爹壓我?!?/p>
“那你也別拿我爹壓我?!?/p>
“反了你?!卑倮锍娠L再次揮鞭,毫無疑問又被百里東君躲了過去,“我告訴你,你爺爺月前就去天啟參加大朝會了,沒有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這鎮(zhèn)西侯府我當家。”
只見百里東君一躍站到椅子上,居高臨下看著百里成風,語帶挑釁:“我爺爺不在鎮(zhèn)西侯府是我當家,輪得到你?腦子壞了?
“我看是你腦子壞了,你個臭小子。”
接下來,整個正廳都充斥著倆人的對罵聲,使得原本沉悶的侯府生機勃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