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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nèi),溫壺酒在房間里泡了藥浴給司空長風(fēng)治病。百里東君看了會兒后,就被溫壺酒給轟了出去,讓他幫忙看門。由于此毒實在難解,他便反其道而行之,為他下了自己研制的另一種毒,想要借此讓自己的死對頭辛百草出手。
下這種毒的配方和步驟,他教過扶玉很多次。自覺接下來也沒有什么有用的經(jīng)驗傳授后,扶玉和舅舅說了聲,便出門去陪伴阿兄。
沒想到剛推開門,就見阿兄在和什么人寒暄。那兩人都著一襲黑衣,一個長相不羈,一個面容冷酷。
扶玉眸色頃刻冷淡下來,壓著唇角走過去。
也是巧,他剛走到阿兄身旁,那兩人便要離開。
那個額前留著兩綹劉海的人不止長相不羈,人也很是散漫,見到扶玉的臉時,眼眸微亮,嘴里還沒著調(diào)的調(diào)侃,“這是你弟弟啊,長的不錯嘛~”
百里東君臉上笑意微微僵硬。
扶玉視線沉冷,刀子似的眼神還沒飄過去砸他,就聽他旁邊那個看起來十分沉穩(wěn)的男子說,“別廢話了,走吧?!?/p>
說著,那人朝扶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就扯著那個依依不舍的浪蕩子離開了這兒。
扶玉冷笑了聲,那人應(yīng)該慶幸自己走的早。
不然,他可不確定自己手里的毒粉會不會一個不小心逸出去一點(diǎn),又恰好落至他身上,讓他身體起疹,疼的滿地打滾。
鴉羽般的黑睫微微垂下,遮住眼中潮水般涌動的惡意。肩被輕拍了下的感覺異常明顯,知曉對方是誰,扶玉唇瓣微抿,那惡意頓時消退下去,故作無辜的抬眸,便被百里東君動作溫柔的捏了捏臉頰。
兄長墨發(fā)微揚(yáng),笑意溫潤,用哄孩子似的語氣輕輕說,“好了,別理他,扶玉弟弟只需要看著我就好。”
雪白的兩頰被捏起抹圓潤的弧度,百里扶玉本就生的姿容艷麗,杏眼偏似桃花,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無辜感。這下一捏,便更顯眉眼純稚,像只不諳世事的幼貓。
他神情微頓,直到百里東君收回手時,才慢半拍的反應(yīng)回來,勾唇回道,“好,我只看著阿兄?!?/p>
他唇角笑意加深,帶有侵略性的目光落在百里東君眉眼,在心底悄悄補(bǔ)充——
約定是相互的。
...阿兄也要只看著我才好。
這種親近的動作兩人以往也沒少做。
可這次不知為何,或許是扶玉的眼神太有壓迫感,百里東君本能覺得不對,輕笑了下,帶著些閃躲的垂眼,問,
“扶玉,你怎么知道我來搶親的啊?”
這話不問不行,不只是百里東君確實好奇這個問題,還因為扶玉一直都以為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他派人跟蹤他。為了不讓扶玉害怕自己知道了這事會討厭他,維持著扶玉那萬事盡在掌握的安全感,他也只得做出一副傻呵呵的模樣。
雖然他也很奇怪,自己分明沒有習(xí)武,為何那些人的行蹤在自己眼中卻不像什么秘密。
百里扶玉笑了下,眼也不眨的撒謊,“我剛剛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釀酒的好方子,就去酒樓找你。卻沒想酒樓被打砸成那樣...擔(dān)心的四處找著你時,恰巧聽到有人搶親,還聽說有一條大白蛇出沒,就猜那個人是你?!?/p>
結(jié)果...果然是你啊,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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