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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槐樹養(yǎng)魂。而扶玉是只艷鬼,離了離侖后,一兩天還好,時間久了便會虛弱難耐,需得男人精氣滋補。
為了不讓扶玉太過虛弱以至身形消散,也為了自己心底那點兒說不清的旖旎念頭,趙遠舟思索了瞬,便誘哄著扶玉尋了個渡精氣的好法子。
——以唇相渡,以免精氣流瀉。
扶玉懵懵懂懂,對許多事都不太了解,人間常識也只不過懂得些皮毛,自然不知道這是個多么曖昧的舉動。
朱厭叔叔教了,他便也如此做了。
只不過,在渡精氣時身體乏力,微妙被掠奪的不甘之感的作用下,他也總不肯做被無頭牽引著的那個人。唇舌間的較量下,總會使得這個在他看來十分正經(jīng)的互幫互助的舉動顯得分外激烈而曖昧。
...讓人難以自控,卻又被某根弦緊繃起,堪堪止住凌亂四散的心神,不再進行下去。
“朱厭叔叔...”
沉迷之際,聽到這個不合宜的稱呼,趙遠舟身形微僵。
感受著體內(nèi)戾氣的些許消解,他微頓,烏黑的眼珠紅光一閃而過。睫羽垂落輕顫時,順勢跟著少年推拒的動作往后退了一步,唇角牽起的笑意無奈又帶著微嘆,
“說了好多遍了,叫我哥哥?!?/p>
“我其實...”
他語氣微妙的一頓,補充說,“咱們妖鬼不能跟人間一樣,按年齡論稱呼,那樣也太俗了些?!?/p>
扶玉抿抿微痛的唇角,眨眨濕漉漉的雙眼,慢半拍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手,細長的指尖蜷起,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好不容易平復(fù)好呼吸,他咬了下唇角,垂斂眉目,不再像之前那樣固執(zhí)的糾正,而是分外乖順的喊道,
“...哥哥?!?/p>
腔調(diào)柔軟,自己都不知道的好聽。
趙遠舟挑挑眉,指尖抖了抖,克制了又克制,還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把他細軟的發(fā),笑瞇瞇問,“這次怎么這么乖???”
話音剛落,他手還未來得及收回,便見少年抬起那雙水潤潤的眼朝他看來,濃密微翹的眼睫很用力的眨了眨,視線卻始終失焦,像縈繞著一團虛幻的霧,怎么也落不到實處。
趙遠舟知道,是扶玉那詭異的臉盲之癥在發(fā)揮作用。
“因為叔...哥哥你說過好多遍了,我不想讓你討厭我。”
少年咬了下唇,似乎放棄了看清他的臉,視線漸漸下移,落到他披散著的漸變白發(fā)上,認真說,
“我們還要一起去找解除封印的方法救父親呢。”
趙遠舟沉默了會兒,手指頓在半空,往下,隔空愛憐的描摹了番扶玉精致的眉眼。
烏沉的眸子亦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扶玉,過了不知多久,直到窗戶被乍起的風吹開,發(fā)出嘎吱一聲響,他才似回神般恍然笑了聲,狀似無意的收回手,溫淡的聲音卻透著篤定,
“嗯,我也會幫你找到神醫(yī),讓你能看到我的臉的?!?/p>
見扶玉點頭,他唇角笑意微深,捻了捻稍燙的指腹,轉(zhuǎn)身過去關(guān)上窗子時,忽然說,
“我要去處理一些事了,你先安心呆在客棧,等我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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