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日落了,日落了,天要黑了,天要壓下來了,我看見你了,可你看見了嗎?
秋卜“嘿格雷勒,老朋友,好久不見不是嗎,沒想到再見面就要拜托你幫忙,真是麻煩你了”眼前的男人手指黢黑,穿著一身廉價的平民西裝,常年的戰(zhàn)場奔波讓他倍顯疲勞,雙眼深陷進了眼眶,兩腮凹下仿佛被壓力吸成了一具干s一般,但他深陷在眼眶中的疲勞的眼睛卻沒有貧苦所帶來的屈服與對利益者的諂媚,能看到的只有一位將士所擁有的氣魄與意志。
“這有什么,當年在青訓基地里你可沒少幫我打跑那些欺弱畏強的人渣,房子這種事情當然好辦”順聲看去是一個壯實的男人,大號的西裝都被他撐的有些變形,他伸手去扶前者的肩膀,但還沒碰到就重心不穩(wěn)扶住了旁邊的磚墻,站了半天的胖紳士扶著墻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一邊從西裝口袋勉強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那位等待下文的男人,“拿著這個吧老兄,赫佴,這個男人也要租這里的房子,合租的話預算比較低一點,也有個照看,但這個人有些神神叨叨的,你們可以磨合一下,不行再換嘛?!迸旨澥恳菜阈⑦^了,努力撐起身軀拉住男人“秋卜老弟,我?guī)闳タ纯茨侨?,他半?shù)時間都待在倫敦的圖書館里,別和他說太多話,合租的時候最好就當作沒有他這個人”秋卜聽的一頭霧水,未見之人好像是多么的不堪一般,但他在倫敦這邊人生地不熟只能靠唯一的人脈找到個廉價安身之所,這處不如鄉(xiāng)下,無論是房子還是吃用的價錢都翻上了一番,但他又不甘于平淡總確是決定去了倫敦闖蕩,說不定可以開一個事務所之類的也見識見識這座最后凈土的故事。
正是想象著即將合宿者的樣子再一回神便已經(jīng)在倫敦圖書館門前了。
“來吧,兄弟,他就在四樓的隔間里,但我不確定他有沒有把自己鎖進去?!备窭桌障蛏现噶酥浮皬哪莻€樓梯上去,右轉(zhuǎn),之后第一個就是赫佴的常駐地。他差不多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待在這個小地方憋著,這里的管理員都需要隔幾個小時來檢查一下他是否還活著,哦,不是我說,他這樣下去遲早會睡進東街的墓地的!”格雷勒滔滔不絕的說著,秋卜不做評價,只是一會敷衍一下他。
“嘿,到了就是這里?!备窭桌涨昧饲瞄T,屋內(nèi)并沒有回應“哦,赫佴你小子快開門,不然我明天就讓瑪莎把你這間小壁櫥鎖起來!”(瑪莎:倫敦圖書館管理員)里面依然沒有反應“對不起秋卜老弟,你知道的,世界上的人太多樣了不是嗎?”格雷勒一邊扭動著把手一邊向屋里喊“赫佴!你不是要找合租的人嗎?再不開門你就一輩子住在這個小地方吧!”話音剛落門吱呀的響起“哦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快點出來認識一下這位朋友吧”
門打開后,站在秋卜面前的是一位高高瘦瘦的男人,他眼神尖利明亮,鼻梁高挺,下巴線條精致而略帶鋒芒。
(——————我看到他了,那時第一次見到他,哦…可真是個有趣的人,我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算了,反正那胖子會把我介紹成神經(jīng)病。哦 天啊我愛這種感覺。我會留住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