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讓她破壞我那短暫的溫暖
我和母親打車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醫(yī)生的話
一切都是我的夢,這我是知道的,我甚至一度認(rèn)為這只是幻想,而‘趙瀾’這個身份是我假借別人的身份換來的
可是那位醫(yī)生的話推翻了我的想法
我確實(shí)對周易揚(yáng)這個身份有些抵觸,所以我的夢給我了一個‘新身份’所以趙瀾就是我,我也是周易揚(yáng)
這個認(rèn)知令我的負(fù)罪感徹底消散
“易揚(yáng),你聽見我說的話了沒有?”
她的笑容有些假
“知道了,母親”
————
回到家,母親便把手里的東西往沙發(fā)上一扔對著我怒聲道
“周易揚(yáng)!這下你滿意了?錢也花了,病也看了,課也沒上,你對得起我嗎?!”
“夠了!你他媽有完沒完?是我求你去看病的嗎?可是你自己報的關(guān)我什么事?你要是想上,你自己上?。 ?/p>
這是我第二次沒有乖
“周易揚(yáng)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敢這么和我說話?”
母親伸手便想打我被我捏住了胳膊
我用的力氣極大,幾乎是下意識的
‘啪----’
母親懵了,我也是
我看著自己的手,眼里沒有愧疚,只有興奮
我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她指著我的手發(fā)顫,瘋了一般的說
“啊啊啊?。。?!周易揚(yáng)!我是你媽!你親媽!你怎么可以打我?”
我反懟道
“別拿你的手指著我!常夢潔,我告訴你!從你接二連三的打我的時候,你在我這里已經(jīng)失去了作為一個母親的職責(zé)!你妄為人母!”
“我告訴你,這么多年你對我的毆打,夠你吃三年牢飯了!”
常夢潔現(xiàn)在的臉色已經(jīng)紅溫了,儼然一副氣的不輕的樣子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告我嗎?”
“是!”
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模熘牢疫@些年是怎么過來的,想想這些年的經(jīng)歷,后背乃至全身被毆打過的地方都在傳來刺痛
“你恨你的親生母親?”
常夢潔不敢置信她自以為懂事的我,竟然做出如此待不到的事
“不……是你恨我!”
“你恨我不是男生,你恨我沒有給你炫耀的資本,你恨我不爭氣,你恨我沒有按照你給我安排的人生去走,你恨我慢慢脫離了你的掌控!”
常夢潔她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還在理直氣壯
“難道我不該恨你嗎!你知道,你的父親和我離婚時對我的打擊有多大嗎?你知道那些街坊鄰居是怎么看我的嗎!那些冷漠的目光,如針刺般,讓我內(nèi)心承受著何等的煎熬?都是因?yàn)槟?!?/p>
我聽到這落下了一滴眼淚,緊接著兩滴,三滴……
“哈……哈哈哈哈”
她不明白,我在笑什么
“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的蠢!你憑什么恨我,你有什么資格恨我!生男生女是我能決定的嗎?我父親和你離婚,你應(yīng)該去找他呀!憑什么這么對我!他們是怎么看你的關(guān)我什么事!你去報警??!難道這就是你打我的理由?”
我每說一句便往前進(jìn)一步,她退一步,直至她碰到茶幾發(fā)出悶響,我才停下
“你……你!?。 ?/p>
我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扣住了母親纖細(xì)的頸項(xiàng),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息,每一聲微弱的喘息都像是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
我能感受到她皮膚下的脈搏在我指間跳動,每一次跳動都讓我尤為興奮
四周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只剩下眼前這張熟悉又令人厭惡的臉龐,以及心中那股想要將她掐死的興奮,和快感……
她不停的掙扎
母親的雙眼在昏暗中閃爍著驚恐的光芒,她的雙手緊緊抓住那只扼住她咽喉的手,試圖掙脫這致命的束縛。
每一次呼吸都變得如此艱難,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滑落,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
終于,等到她快要呼吸不上來的時候,我放開了她
母親狼狽的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