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毛薛新的故事)
“喂毛毛,”薛之謙把手機開了公放,自己在電話另一頭洗漱,“演唱會怎么樣,開心嗎?”
“挺開心的,畢竟難得回一趟老家?!泵灰妆緛泶蛩闼X,聽見薛老師電話打過來突然又不打算睡覺了。
“我聽視頻里你嗓子有點啞,怎么弄的?”薛之謙有點擔心
“不知道,好像有點感冒。”
“這還能好像,”薛之謙無語,“年輕人稍微注意一下身體行不行?!?/p>
雖然是責備的語氣,但是關(guān)心已經(jīng)從電話另一頭溢出來了,毛不易有點尷尬,有點開心,還沒想好再說點什么,薛之謙就催他睡覺了。
“毛毛你早點睡,”不知道為什么,薛之謙感覺今天格外睜不開眼,打了個哈欠,“我也睡了,晚安。”
“老師晚安?!?/p>
戀戀不舍地掛斷電話,毛不易也躺下睡了。
黑龍江晚上已經(jīng)開始涼了,毛不易又開著窗戶,本來該涼快到早上,可是迷迷糊糊的,毛不易總覺得熱,本想著翻個身,身子突然碰到了一個同樣溫熱的身體。
他瞬間驚醒了,冷汗從額頭沁出,他沒叫出聲,先是嚇懵了,接著腎上腺素屏蔽了他的恐懼,在他感覺出身邊是個人的時候就翻身壓了過去,膝蓋壓在那個人身上,一手攥住那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亮了床頭燈。
因為沒戴眼鏡,毛不易沒看清身下人的臉。
“咳咳……”身子下的人因為突然被掐住脖子咳嗽起來,聽見熟悉的聲音,毛不易條件反射松開手,又猶豫著掐回去,才想起來低下頭去看那人的臉。
“……薛老師?”毛不易尷尬的從床上下去,剛想說句失禮了,才意識到不對,“老師你怎么進來的?”
薛之謙也是一臉迷茫,臉色很白,看起來也嚇得不輕:“不易?”
沉默震耳欲聾,兩人都試圖冷靜下來。
還是毛不易先開口:“薛老師,你幫我遞一下眼睛唄……我現(xiàn)在跟盲人摸象沒差啥……”
薛之謙先摸了摸枕頭邊,又去摸床頭柜,摸到眼睛遞給毛不易。
戴上眼鏡,看著坐在床上的薛之謙,毛不易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泛紅的指印,他有點尷尬的湊過去,手伸出去又縮回來:“老師你脖子……疼不疼?”
薛之謙摸摸脖子:“不疼……有點疼……”
不知道為什么,兩人現(xiàn)在都還沒騰出腦子想他倆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一起,但是……
欣賞著毛不易故作沉穩(wěn)低頭自責的樣子,薛之謙沒忍住樂了一下。
“我出去看看有沒有消腫的藥?!泵灰子悬c不知所措,站起來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才找到門,握了一下門把手,然后臉色慢慢青了:“薛老師,我握不到門把手?!?/p>
毛不易這時候才真的開始有點慌亂,他的手和門把手之間好像隔了什么東西,像是同性磁極靠近一樣,讓他碰不到門把手。
這算什么?靈異事件?
“什么意思?”薛之謙也過去擰門把手,然后表情變得和毛不易有異曲同工之妙。
真的摸不到。
“其實我是唯物主義者,”毛不易皺著眉,“這什么情況,鬧鬼嗎?”
真是綿羊放了個山羊屁,既洋氣又騷氣。
……
同時間的另一處。
薛之謙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床上的毛不易,驚的差點坐到地上,有點崩潰道:“我靠……你怎么出現(xiàn)的?!”
他睡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多了個人?!
就算對方是他可愛的小男朋友也禁不住這事很恐怖??!
“毛不易”從床上下來,走到薛之謙邊上,小心的給他扶起來,才說道:“我不知道……我是被你喊醒的,這兒……不是齊齊哈爾?”
“這是我家,”薛之謙壓著自己的心臟,企圖緩解心臟因驚嚇而劇烈跳動的不適,“你怎么進來的???”
毛不易家里。
毛不易和薛之謙對著那個碰不到了的門把手面面相覷。
毛不易伸手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蹙起眉:“疼,不是做夢。”
接著又拿起手機,點了兩下:“我手機沒信號了,薛老師,你看看你手機還能不能用。”
“我手機不在身上,”薛之謙臉色同樣不好看,“畢竟我……是突然出現(xiàn)在你家的?!?/p>
一陣沉默。
“不易啊,”薛之謙坐到毛不易身邊,“你害怕嗎?”
“……”
盡管有點不愿意承認,也不想再徒勞的增加恐慌,但是既然面對的是薛老師,毛不易還是別扭回答:“……有點。”
被困在這一間臥室屋子里出不去,沒有吃的又沒有水,他們能撐多長時間呢?
毛不易盡量保持著冷靜,習(xí)慣性拿起手機,如喪考妣,和手機相對無言。
毛不易:“……”
手機:“……”
“薛老師,手機時間沒動,”毛不易突然開口打破了靜的神人氣氛,“時間沒有在走?!?/p>
薛之謙還沒開口,房間里突然就響起了谷歌翻譯腔的聲音:“恭喜,王維家,找到三個疑點,獎勵一瓶500ml泉陽泉?!?/p>
“……?”
屋子說話了,看著地上突然出現(xiàn)的礦泉水,毛不易都不知道實現(xiàn)吐槽還是先害怕。
“下一等階獎勵:逃出方法。要求:1、推出手機無信號且時間停止流動的原因,2、額外再找出一個疑點?!?/p>
“薛老師,”毛不易擰開礦泉水遞給薛之謙,“你喝點?!?/p>
薛之謙沒推脫,喝了一口又遞給毛不易,毛不易也喝了一口才擰上。
在這個親嘴家常便飯的關(guān)系里,偶爾的間接接吻還是讓毛不易心頭一跳。
“老師看過那種無限流小說嗎?”毛不易視線低下去,看著自己動手思索著。
“無限流?”薛之謙一愣。
“最近幾年挺火的,”毛不易說,“可以按照那種劇情猜測一下時間不流動的原因?!?/p>
“你這整我盲區(qū)上了,”薛之謙無奈,“我猜是人為因素,控制的手機信號?!?/p>
“我也不太不盲,”毛不易摸摸耳朵,“我猜是……我房間那塊空間被單獨摘出來了。”
毛不易走到窗邊,外面漆黑一片,看不到路燈,看不到星星月亮,他的手同樣碰不到窗戶把手:“這里應(yīng)該不是地球,也不是什么外星……”
既然不是地球,就沒有信號基站,手機自然沒有信號,至于時間停止……盲猜被拎出來的只有這間屋子的空間,也許搞出這幺蛾子的東西實力不足以讓它把時間一同獨立出來。
谷歌腔再次響起:“猜測正確?!?/p>
毛不易從頭到尾有點沉穩(wěn)過頭了,一直不咸不淡的樣子看的薛之謙有點奇怪的感覺,明明是個晉級都需要自己護著的半大孩子,怎么現(xiàn)在……
“不易啊……”薛之謙嘆口氣,用一種半真半假的慈祥目光看著他,“什么時候變這么穩(wěn)重了?”
毛不易從窗口離開,慢慢湊回薛之謙旁邊,心里盤算著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
薛之謙看著壓過來的徒弟,尷尬的躲了一下,沒躲開,被毛不易圈在了懷里,聽見他老實巴交的學(xué)生小聲說了一句:
“老師,我們做吧?!?/p>
“……?”薛之謙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問,“什么?”
“薛老師,我們做吧?!?/p>
薛之謙一副良家少女的姿態(tài)剛掙扎一下,毛不易就從他身上起來了:“薛老師前兩天可不是這樣的?!?/p>
“第四個疑點,”毛不易對著屋內(nèi)也許在也許不在的“谷歌”說,“他不是薛老師?!?/p>
“錯誤?!惫雀枨豁懫?。
“他不是這個薛老師?!泵灰姿伎家幌赂目凇?/p>
“正確,”谷歌腔繼續(xù)說,“接下來發(fā)放獎勵:逃出方法?!?/p>
“逃出方法為:等待薛之謙發(fā)現(xiàn)毛不易不是這個毛不易?!?/p>
毛不易震驚了:“你的意思是,薛老師那邊還有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