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一個(gè)月“被重傷”的長公主整日與我一起的游花賞魚。
一天,她頗有興致地問我:
“今晚有巡回雜耍的師傅們來京中表演,阿久可想去看看?”
我在府中早已悶得不行,聞言立刻亮了眸色:“真的嗎?太好了!”
那晚長公主著一身白袍,宛然一位謙謙公子,我們像尋常夫妻一般,說笑著出了府門。
可我絕沒料到竟會(huì)出這樣的意外。
……
層層人群中,不知哪位看客忽地灑了一把金銀,先前還在看雜耍的眾人立刻推搡著爭搶起來,他們又叫又罵,即便踩到了摔倒的姑娘也渾然不覺。
我被長公主護(hù)在懷里,嚇得白了臉色。
“阿久”,她俯身,氣息酒到我的耳畔,“抱緊我。”
話落,她運(yùn)起輕功猛地將我?guī)У揭惶幬蓓斏稀?/p>
我悄悄往下瞥了眼,連忙收回目光。
太高了……
“不對勁”,她緊盯著下?lián)頂D的人群,從袖間掏出一枚信號煙花投到空中,正欲帶我走時(shí),四周卻突然飛出幾道黑影。
他們蒙了面巾,手持彎刀將我們團(tuán)團(tuán)包圍。
“弓月刀,北離漠派你們來的?”
沒有人回答,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下一瞬一齊朝我們砍來。
對方有刀,人多勢眾,長公主又要護(hù)著我,幾個(gè)回合的便落了下風(fēng)。她臂上見了血,刺客瞅準(zhǔn)時(shí)機(jī)扼住我的勃子,將我拽到他身前。
我半仰著頭,窒息感讓我濕了眼眶。
打斗停止,長公生身后多了幾道身影,下方赫然是匆匆趕來的皇帝。
要得救了嗎?
視線一陣模糊,我掙扎著抓了幾下頸脖上的那只手,漸漸失了意識。
……
我是誰?
這是哪里?
我看著眼前的牌匾:
丞、相、府?
我推開了門,看到一位水藍(lán)色外衫的美婦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笑得溫婉:
“小久回來啦?快來嘗嘗我新做的芙蓉糕,今天玩得可還開心?”
小久……
“母親!”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興奮地奔向她。
小姑娘身的跟著一個(gè)老嬤嬤:
“小姐,跑慢些啊,當(dāng)心摔倒了…”
她們是誰?
臉上涼意滑過,我拿手背蹭了蹭,恍然發(fā)覺我在哭
可是,為什么?
……
我是被自己哭醒的。
好難受的夢……
但我無暇沉浸在那個(gè)夢中,房間陌生的裝飾和手腳上的束縛無不在告訴我一個(gè)明晃晃的現(xiàn)實(shí):
我被抓了。
“你醒了”
我循聲望去,門口站著的,是一個(gè)三四十歲的陌生男人。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我身前,突然俯身,雙手按住我的肩頭:“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哈哈哈…只要有了你…哈哈哈哈天不絕我,天不絕我??!”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像一匹餓狼,意圖將我撕碎。
我被綁在椅子上,避無可避,耳間一陣嗡鳴,我只能側(cè)頭閉上眼睛。
他退后兩步,意味不明地笑著:
“哈哈…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北國可汗,北離漠,而你,是北國皇室,我那私逃的好王妹——北離映雪的女兒!”
“你……”說什么?
我被他的話驚住了。
不、不可能,他在說謊,我不信。
北離漠痛快的表情突然猙獰起來,控制不住發(fā)出悶哼。
“該死!”
他猛地抽出一把匕首,將我左臂的衣物割開,露出大片肌膚。
我意識到什么,驚恐地看向他,聲音小到我自己都聽不清:“不要……”
然下一瞬匕首直接劃破我的左臂,不斷流出的鮮血被他用一個(gè)玻璃小瓶收集起來。
我親眼看著他一口喝光了我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