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流轉(zhuǎn),轉(zhuǎn)瞬間已是寒冬。司徒雪佇立于梅樹之下,凝視著枝頭那片片凝結(jié)未落的雪花,它們靜靜地依附在綻放的梅花旁,構(gòu)成一幅靜謐而純潔的畫面。
俞初九從樹叢中探出頭來,手中輕握著一枝寒梅,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容,向著樹下的司徒雪輕輕揮動手臂。
俞初九“師姐 你看!”
一瞬間,司徒雪又仿佛回到了幾年前那無憂無慮的日子,不用焦慮司徒家日后的發(fā)展,只用看待當(dāng)下。
梅花樹上的雪輕輕飄落,幾片雪花悄然落在司徒雪的肩頭。她微微側(cè)首,目光溫柔地掃過那瞬息即化的雪痕,隨即緩緩伸出藏于大氅之下的手,輕柔地拂去肩上的雪片。
俞初九從樹上一躍而下,將梅花遞給司徒雪,司徒雪右手接過梅花,左手將手中一直暖手的湯婆子遞給了俞初九。
俞初九“美花配美人,師姐最喜歡的梅花應(yīng)當(dāng)插在師姐桌上的花瓶里才對”
司徒雪“你慣會逗我開心的”
俞初九“這兩年來,師姐一直忙著司徒家的事情,師姐辛苦了,自然得好好休息休息啊”
看著面前的人開心,俞初九便嘗試提起天啟城的事情。
俞初九“聽說半年前太安帝去世,景玉王成了現(xiàn)在的新一任皇帝”
司徒雪“是嗎,這么快”
俞初九“師姐這幾年因為司徒家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的,不知道也正常”
俞初九“師姐可還記得葉鼎之”
司徒雪“他的武功很高,但我對他最大的記憶莫過于他去搶親”
俞初九“是啊,再之后……葉鼎之的那位心上人被天外天的人幫助逃脫了天啟城,他們二人如今待在一處,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吧”
聽到這,司徒雪癡笑一聲,淡淡的看向遠方那白雪皚皚的山。
司徒雪“能從當(dāng)今皇帝眼皮子底下?lián)屓艘舱媸菂柡Α?/p>
俞初九“還有白白,被封為了瑯琊王世子”
手上把玩著梅花的手一頓,司徒雪已經(jīng)很久沒聽見兒子的消息了,如今再聽見,心中不免顫抖了幾分。
司徒雪“他呢,可好?”
不經(jīng)意間,司徒雪還是提起了蕭若風(fēng)。她不得不承認,即便時光流轉(zhuǎn),她仍舊無法從心底抹去他的痕跡。那段曾經(jīng)刻骨銘心的愛情,與蕭若風(fēng)相處的每一個瞬間,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畫在她的記憶深處。
更何況,他們之間因為身份的束縛,始終有一份無法在一起的執(zhí)念在心中存著。
俞初九“他幫助皇帝奪得了皇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瑯琊王府安心教導(dǎo)白白吧,聽說本來皇帝是想給他賜婚左相之女董小姐的,但被他拒絕了”
司徒雪“當(dāng)年他曾與我說過,若是我不嫁給他,他此生絕不會娶妻納妾,如今看來倒是真的”
俞初九“師姐,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他”
俞初九小心翼翼的問。
司徒雪“放不下又如何?”
司徒雪“總歸是要藏在心里的”
在悵然若失之際,司徒雪緩緩抬眼,凝視著天際紛飛的雪花。她輕展手掌,一片片晶瑩的雪瓣便靜靜棲息于其上,仿佛每一片都是她對蕭若風(fēng)無盡思念的承載。
萬能“家主,長老,吃餃子了”
俞初九“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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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風(fēng)立于屋檐陰影之中,眼眸凝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冬日的寒風(fēng)吹拂,將片片雪羽旋成一道道白色的渦流,在半空中交織出一幅靜謐而又壯麗的畫卷。他靜靜地站著,仿佛與這雪景融為一體,成為了冬日里不可多得的一抹靜止的風(fēng)景。
雷夢殺“老七,干嘛呢”
蕭若風(fēng)“你說,新的一年就她和俞公子二人,會不會覺得有些孤單”
這話一出,雷夢殺當(dāng)場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雖然也想讓蕭若風(fēng)和司徒雪在一塊兒,可終究命運弄人,司徒雪有自己的家族道義要背,蕭若風(fēng)也有屬于他的使命在,更何況司徒雪也不愿意入這被禮儀所束縛的瑯琊王府。
李心月“寒衣,白白,吃餃子了”
屋子里的李寒衣帶著方才在與她一起玩耍的白白一同走出來,來到了李心月的身邊。
李心月“寒衣啊,你好不容易回來可得多吃些,明天可又得啟程去雪月城了”
雷夢殺“走吧,老七,我陪你喝上兩杯”
白白來到蕭若風(fēng)的身邊,蕭若風(fēng)彎下身子,將白白一把抱了起來,白白將手緊緊的環(huán)抱住蕭若風(fēng)的脖頸。
白白“父王,你是不是也想阿娘了”
蕭若風(fēng)只是笑笑沒說話,抱著孩子去吃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