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眾人打得難解難分之際,蘭月侯悄然現(xiàn)身于此。
蘭月侯“都給本侯住手!”
蘭月侯“這是在宮里哪容得你們?nèi)绱舜髣痈筛?!非得把禁軍通通引過來嗎!”
呵斥了一頓眾人都收了手之后,蘭月侯這才朝著蕭瑟開口。
蘭月侯“皇兄醒了,說讓你帶著柳小姐和雷公子過去”
三人正打算朝著明德帝在的地方過去便被蘭月侯攔住。
蘭月侯“小伙子,面圣不能佩劍,你不知道嗎”
雷無桀“習(xí)劍之人哪能將劍離身”
柳青青“那要不你在這里等著我們吧”
柳青青“我和蕭瑟我們兩個人也能搞定的”
雷無桀“好,那我在這里等你們”
蕭瑟.蕭楚河“放心,我定會還你一個安然無恙的青青”
雷無桀“我相信你”
大門緩緩開啟,冷風(fēng)隨之涌入,蕭瑟與柳青青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堅定之色。他們踏著沉重的步伐,邁入了太安殿那莊嚴(yán)的門檻。幾乎是在他們剛一跨過門檻的瞬間,身后的殿門便被太監(jiān)們迅速關(guān)閉,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響。
雷無桀靜靜地站立于門下,目送著那扇沉重的大門緩緩合攏,直至兩道熟悉的身影徹底隱沒于視線之外。他輕輕垂下了眼簾,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與蘭月侯并肩而立。手中緊握的長劍,在夜色中泛起冷冽的光芒。宮內(nèi)高手如云,危機(jī)四伏,雷無桀深知此行兇險莫測,但他心中唯有堅定的信念,無論如何,都要守護(hù)好身后的愛人與兄弟。
朝著殿中央走去的時候,柳青青垂下眼眸,用目光瞥了一眼身后緊關(guān)著的門,確定身后關(guān)門的兩個太監(jiān)沒有異樣之后,她這才將目光投到了那床簾放下來的床,她在這宮里生活了許久,自然也見過幾次太安殿,但像今日這般明德帝躺在床上,床簾放了下來的模樣還是第一次。
柳青青“內(nèi)閣大學(xué)是柳林之女柳青青,見過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聽到聲音,明德帝緩緩睜開雙眼,透過輕薄的床簾,依稀可見殿內(nèi)模糊的人影。跪在地上的柳青青低垂著頭,而站在她身旁的蕭瑟則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明德帝“柳家丫頭,你是和楚河一起回來的?”
柳青青“回陛下的話,正是”
明德帝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終停留在柳青青那件微微敞開的披風(fēng)上,里面隱約可見的婚服令他瞬間明白了什么。
明德帝“你跟了楚河多年,楚河在雪月城的時候也多虧有你庇護(hù),他回天啟城的這一路上也是多有你跟著,這些我都聽說了,你放心,孤不會罰你,當(dāng)初老七跑來說要與你成婚,孤可還是不可置信,眼下看來是想通了?”
明德帝“可說到底老七是皇子,是王爺之尊,你為什么一邊說著要嫁給老七為妻,一邊又糾纏著我們楚河?莫非你也想當(dāng)?shù)渿昝竦难 ?/p>
最后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突然增大,柳青青連忙將頭磕了下去,蕭瑟見狀,連忙一同跪了下去,他將手搭在柳青青的肩膀上示意她安心,隨后開口解釋。
蕭瑟.蕭楚河“父皇,青青她是被老七喂的藥迷惑了,這才成了之前那副樣子,青青心中亦有所屬,今日我陪她入宮便是要同父皇說清楚的”
聽見蕭瑟說這些話,又看見了蕭瑟方才將手搭在了柳青青的肩膀上,明德帝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柳青青是蕭瑟身邊的人,他本來也不打算罰柳青青,可到底是跟王爺悔婚,又是在成婚宴上逃了婚,就算不罰,嘴上也得說兩句,不然面子上過不去,可他也沒想到蕭瑟竟然光明正大的護(hù)著柳青青。
明德帝“楚河啊,莫非你是想娶柳家丫頭為妻?”
蕭瑟.蕭楚河“不”
蕭瑟.蕭楚河“青青心悅的是雷夢殺雷將軍之子,兒臣心中也有心屬之人,是槍仙司空長風(fēng)之女”
蕭瑟.蕭楚河“青青在我心里,是兒臣在這個世上……除了父皇之外唯一的親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蕭瑟直盯著床榻之上的明德帝,聞言,明德帝突然潸然淚下,是了,不管自己再怎么寵愛這個兒子,他到底是從小缺失的母愛,若非是柳青青的陪伴,蕭瑟都不知道在這宮里死了多少回,想到這,明德帝便也沒有了心思罰她。
明德帝“罷了,你們?nèi)グ伞?/p>
明德帝“這場婚事就算是孤在婚禮之時胡亂說的一場胡話,是孤腦子不清醒的時候赤王來問的,胡言亂語罷了,待會兒孤會讓瑾宣去赤王府,還有柳府宣旨,你們放心吧”
柳青青“謝陛下恩典”
蕭瑟.蕭楚河“謝父皇”
正當(dāng)二人起身打算離開之時,柳青青卻突然被明德帝叫住。
明德帝“柳家丫頭”
明德帝“雷家那小子是個好的,好好珍惜”
柳青青輕輕點過頭之后,二人便并肩出去,明德帝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最終搖了搖頭,感嘆道:還是緣深情淺,沒有情緣。
剛一出門,蕭瑟便察覺到赤王亦在此處,他的目光如毒蛇般在三人之間游移,最終停留在柳青青那嬌弱的身影上。
蕭羽“本王明明算好了所有,天時地利人和!卻偏偏還是被解了!”
雷無桀“你總是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不屬于你的一切,總有一天這些都會失去”
蕭羽“本王想讓自己過得更好有什么錯!”
蕭羽“我!本該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可結(jié)果呢只要他蕭楚河一出現(xiàn),我什么都沒了,我的愛人,我的權(quán)勢,還有我的父愛!”
雷無桀邁步踏上臺階,輕盈地來到柳青青身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兩人四目相對,眼中滿是彼此的身影,最終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雷無桀“你錯了,愛一個人不是應(yīng)該把她鎖在自己的身邊,為自己考慮,而是應(yīng)該放手讓她去過的很好,讓她有選擇的權(quán)利,若師姐想與我在一起,我便和她在一起,不管是留在天啟城做柳家的女婿,還是之后行走江湖做一對江湖的夫妻,我都可以,可你做不到,她不是誰的附屬品,她就算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如果師姐沒有愛上我,我也絕對不會逼她,可幸好,她愛上我了”
聽到這話,蕭瑟亦邁步上前,目光如炬地鎖定在臺下那幾乎快要接近瘋魔的蕭羽。
蕭瑟.蕭楚河“你說你沒有父愛,可宣妃留在這皇宮里不也是為了你嗎,你從小唾手可得的母愛被你親手推開,可自從我母親早逝之后,我便從來沒有得到過母愛,青青亦是如此,青青一邊得擔(dān)起天啟成大師姐的責(zé)任,一邊得替母報仇,還得尋找她妹妹的下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責(zé)任,誰又比誰容易?”
柳青青“蕭羽,你總是這樣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小時候的確把你當(dāng)過可以交心的好友,可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你嫉妒楚河,甚至對楚河下黑手,在你和楚河之間,我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楚河,因為我知道楚河對于我來說是永遠(yuǎn)可以交付后背之人, 白王殿下對我來說雖算不上知己,可我這么多年和他唯一一次反目也是為了護(hù)住楚河,除此之外再無一次,可你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跟你說那么多也沒用”
三人正欲離宮,忽見蕭羽疾步朝他們逼近。就在此時,幾道銀光劃破空氣,自遠(yuǎn)處疾射而來。伴隨著一陣輕響,一頂精致的轎輦悄然停駐于眾人面前。轎簾微啟,月妃端坐其中,目光如水,靜靜注視著眼前的變局。
蕭瑟.蕭楚河“月娘娘”
柳青青“月妃娘娘”
柳青青扯了扯雷無桀的袖子,示意他跟著自己一起行禮。
雷無桀“月妃娘娘”
月妃眼神在幾人之間流轉(zhuǎn)了一下,最后朝著蕭羽輕聲一笑。
月妃“赤王殿下,本宮送一送故人之子,應(yīng)該沒什么吧”
蕭羽“故人之子”
蕭羽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
月妃“自然永安王殿下是先皇后的兒子,柳小姐是董婉兒的女兒,先皇后與董婉兒和本宮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當(dāng)然是故人之子了”
月妃未待蕭羽回應(yīng),便輕揮玉手,示意身后的侍從們上前引導(dǎo)。這群看似尋常的太監(jiān),實則個個身懷絕技,暗藏鋒芒。他們在沉默中形成了一道無形的保護(hù)屏障,護(hù)送著蕭瑟等人緩緩步出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