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在兩人的甜蜜日常里偷偷溜走。
年底的遲夏行程很忙，有很多之前拍的電影宣傳活動要跑，而且今年基本一年都在拍《深海少女》，所以最后兩個月準備一支單曲，作為歌手的事業(yè)也不能放棄。
喻隊則是先回G市家里陪家人待了2周，然后自己便回到基地整理整理隊里的資料，準備迎接新隊員。
十一月的第一個周一，藍雨訓練室里鍵盤聲此起彼伏。喻文州正專注地盯著屏幕上的戰(zhàn)術分析圖，突然右下角彈出一條消息提醒。
遲夏發(fā)來一張照片：她站在某電視臺化妝間里，身后是電影的宣傳海報。照片上她妝容精致，卻對著鏡頭做了個鬼臉，旁邊文字：“第五個通告，想罷工?！?/p>
喻文州唇角不自覺上揚，正要回復，身后傳來腳步聲。他迅速將聊天窗口最小化，切換回比賽錄像界面。
“隊長，看下這個數(shù)據(jù)?！秉S少天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遞來一份表格“我發(fā)現(xiàn)霸圖戰(zhàn)隊在第三局的平均反應速度比前兩局慢12%，我們可以從這里突破?！?/p>
喻文州接過表格，余光瞥見屏幕上遲夏的照片已經安全地隱藏在任務欄里?！胺治龅煤芎谩彼赶蛞唤M數(shù)字“不過要注意這是他們主場的數(shù)據(jù)，客場會有所不同?！?/p>
黃少天點點頭，突然湊近屏幕：“咦？你桌面背景換了？”
喻文州面不改色：“系統(tǒng)自動更新的風景圖?！?/p>
“挺好看啊，哪兒拍的？”黃少天瞇起眼“這海景有點眼熟...”
“少天”喻文州溫和地打斷“上周和微草的訓練賽復盤你做完了嗎？”
“??！忘了！”黃少天跳起來沖回自己座位，成功被轉移注意力。
喻文州等了一會兒，才重新點開遲夏的消息窗口。他打字回復：
喻文州再堅持一下，晚上給你點好吃的。
錄音棚里，遲夏摘下耳機，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她已經連續(xù)錄了四個小時，嗓子開始發(fā)干。
“遲老師，這句‘破碎的星光’能不能再柔一點？”制作人小林通過話筒說“想象你在撫摸那些碎片?！?/p>
遲夏閉上眼睛，想起《深海少女》最后那場戲——林晚沉入海底時，陽光穿透水面形成的破碎光斑。當時喻文州來探班，事后告訴她那個畫面讓他想起他們聚少離多的感情。
“再來一次?！彼钗豢跉?，將那種既疼痛又溫暖的感覺注入歌聲。
“完美！”小林激動地拍桌“就是這種感覺！”
遲夏喝了口水，看了眼手機。喻文州兩小時前回復的消息靜靜躺在鎖屏上，她忍不住微笑，手指輕點屏幕：
遲夏那我要吃糖醋排骨、清蒸鱸魚和小白菜……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流逝著，十二月初的G市突然降溫。喻文州裹緊圍巾走進訓練基地，手里提著兩杯熱咖啡。推開戰(zhàn)術分析室的門，發(fā)現(xiàn)數(shù)據(jù)組的同事已經在了。
“喻隊早！”小張?zhí)ь^打招呼“我剛把去年所有比賽的關鍵數(shù)據(jù)整理出來了?！?/p>
喻文州遞過一杯咖啡：“辛苦了?！彼陔娔X前坐下，點開最新收到的郵件——遲夏發(fā)來的新歌demo，主題是《歲末的星光》。
戴上耳機，遲夏清澈的聲音流淌而出。這首歌旋律簡單卻抓耳，歌詞講述兩個在各自軌道運行的人，借著星光遙望彼此的故事。放到第二遍副歌時，喻文州突然發(fā)現(xiàn)歌曲的節(jié)奏與他正在研究的新戰(zhàn)術有奇妙的契合點。
他迅速翻開筆記本，在戰(zhàn)術圖旁邊寫下幾個音符。如果將進攻節(jié)奏調整成這樣...
“隊長，你哼什么呢？”小張好奇地問。
喻文州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地在跟著旋律打拍子，他輕咳一聲：“沒什么，想到個新思路?！?/p>
他保存了遲夏的demo，繼續(xù)投入工作。但整個上午，那段旋律都在他腦海中盤旋，不知不覺影響著他設計戰(zhàn)術的節(jié)奏感。
午休時，喻文州走到走廊盡頭，給遲夏發(fā)了條語音：
喻文州歌很好聽，給了我戰(zhàn)術靈感。
遲夏沒有立刻回復，應該是在忙。喻文州收起手機，轉身時差點撞上黃少天。
“喲，隊長又偷偷給誰發(fā)消息呢？”黃少天壞笑著湊近“最近老見你對著手機笑，有情況？”
喻文州淡定地推開他的臉：“在想新戰(zhàn)術。對了，下午的訓練賽你準備好了嗎？”
“切，又轉移話題。”黃少天撇撇嘴，但還是被帶跑了思路“當然準備好了！看我把微草那幫人打得落花流水！”
電視臺化妝間里，遲夏閉著眼睛讓化妝師補妝。手機在包里震動，她摸索著拿出來，看到喻文州的語音消息。
“遲老師，別動。”化妝師按住她想要點開消息的手“最后補下眼線?！?/p>
遲夏乖乖放下手機，但嘴角已經翹了起來。她知道喻文州不是客套，他是真的能從各種事物中獲得戰(zhàn)術靈感——有一次視頻通話，她隨手彈的鋼琴曲就讓他想出了破解霸圖戰(zhàn)隊防守的方法。
“好了。”化妝師終于放行。
遲夏立刻點開語音，喻文州溫和的聲音傳入耳中。她忍不住又聽了一遍，才回復：
遲夏真的嗎？哪部分給你的靈感？正式版下周就錄完了，第一個發(fā)給你聽。
發(fā)完消息，她打開微博小號，悄悄瀏覽榮耀電競超話。置頂帖是喻文州昨晚的戰(zhàn)術分析直播回放，觀看量破百萬。她點開視頻，看著屏幕里他認真講解的側臉，不自覺地微笑。
“遲老師看什么呢這么開心？”造型師小李突然探頭。
遲夏手忙腳亂地鎖屏：“沒、沒什么，搞笑視頻。”
遲夏耳根一熱，助理小桃推門進來：“夏夏姐，五分鐘后上臺！”
她如獲大赦，趕緊起身整理裙子。臨走前，她看了眼手機，喻文州已經回復：
喻文州第二段副歌的節(jié)奏，像極了我們對付輪回的突破點。
在不起眼的一天，遲夏的新歌《歲末的星光》預告空降各大平臺，這次造勢很大。喻文州正在訓練室整理資料，手機突然被黃少天塞到眼前。
“隊長快看！遲夏妹子要出新歌了！”黃少天興奮地晃著手機“依然是人美歌甜??！”
喻文州接過手機，屏幕上遲夏一襲白裙站在海邊，歌聲空靈而富有穿透力，雖然只有15s的預告，但也不難聽出很好聽?！吧倏袋c八卦雜志?！庇魑闹莅咽謾C還給他，語氣平靜，但心跳卻加快了。歌詞中那句“你步步為營的溫柔，攻陷我所有防守”，確實讓他想起自己追求遲夏時的謹慎與耐心。
等黃少天離開后，給花店打電話，訂了99朵玫瑰送到遲夏所在的電視臺。
半小時后，遲夏發(fā)來一連串震驚的表情：
遲夏你瘋啦？！現(xiàn)在全臺都在傳我被土豪粉絲追求！
喻文州回復：
喻文州來自戰(zhàn)術大師的浪漫，提前慶祝新歌。
遲夏回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遲夏笨死了。不過...我好像很喜歡。
晚上訓練結束，喻文州獨自留在辦公室，手機震動起來，是遲夏發(fā)來的消息：
遲夏剛結束今天的舞臺彩排，明天正式演出。你還在基地？
喻文州拍了張電腦屏幕的照片發(fā)過去：
喻文州在學習我女朋友的新歌。
遲夏回了個害羞的表情，然后是一通電話：“給你發(fā)的只是demo啦，正式的你就乖乖等到圣誕吧。對了，今年全明星在H市誒，你們什么時候過來啊，我估計要等圣誕之后，新歌正式發(fā)布后電視臺那邊有個打歌，差不多26、7號能回來?！?/p>
喻文州挑眉：“那我保證你從出口出來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到我。”
“別別別，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小有名氣了，人有點多，我們在家里見就好了”
喻文州聽出她聲音里的擔憂“好，我來安排?！?/p>
掛斷電話后，喻文州繼續(xù)工作到凌晨。當他關上電腦準備離開時，發(fā)現(xiàn)黃少天正偷偷摸摸溜進來，見被發(fā)現(xiàn)了，趕忙討好：“嘿嘿，隊長這么晚還不休息啊，真是刻苦啊”
喻文州笑著搖搖頭，拿起水杯走出辦公室，黃少天見狀趕緊找補：“哎呀，其實就是好奇新人嘛，都說要來個新人了，但是一點都不透露，我都要好奇死了，隊長你就告訴告訴我嘛”
“我也不清楚……”
漫不經心的答復，其實他也不知道具體是誰，走廊的窗外，G市的夜空難得清澈，能看到幾顆星星，他想起遲夏新歌里的歌詞：
“歲末的星光，是我們隔空相望的眼。忙碌的日夜，偷來的時光最珍貴。”
回到宿舍，喻文州發(fā)現(xiàn)遲夏又發(fā)來一條語音消息。點開后，沒有說話聲，只有輕柔的呼吸聲——她大概是發(fā)完消息就睡著了。喻文州把手機放在枕邊，聽著那規(guī)律的呼吸聲，慢慢閉上了眼睛。
兩個城市，同一片星空下，兩顆心在忙碌的歲末依然緊緊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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