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北闕、西楚接連遭受北離所滅,疆土納入北離之治。
北闕有部分逸民北上,于冰原之外重建勢力,意圖復國。
而西楚故民則徹底融入北離。
昔日的西楚大族晏家更是經(jīng)過了多年的經(jīng)營,成為北離西南道最強大的兩派勢力之一,和出自北離的世家顧氏分庭抗禮。
直至太和十五年,顧家家主顧洛離暴斃八別城,西南道魁首之爭終于拉開了序幕。
晏家家主晏別天趁顧家無主強行欲和顧家二公子顧劍門聯(lián)姻,風雨欲來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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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砸在窗戶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顧劍門正坐在家中,眉頭微皺地看著窗外的雨景。
突然,一名下屬匆匆跑來,臉上帶著憤怒的神情。他氣憤地說道:“晏家家主竟然要求我們將府上的白布全部換成紅綢!這簡直是欺人太甚!難道我們就這樣任人宰割嗎?”
顧劍門聽后,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深吸一口氣。
顧劍門“我這一生壯志未酬,死而不得其所,真是可悲可嘆啊……”。
他猛地將手中的酒壺狠狠地摔在地上,酒水四濺。
然后,他伸手握住了兄長贈予他的劍,那把劍代表著兄長對他的期望和信任。
顧劍門自然不甘心被晏家如此欺壓,他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斗志,緊緊握著劍柄,目光堅定。
顧劍門“我一生壯志,死而不得其所,最不怕的就是拔劍相向,晏家想要意圖吞并顧家,我是不愿意答應(yīng),因為我可是狂徒!”
……
此時在柴桑城,街上所有人都盯著一家叫“東歸”的酒肆,一棟兩層的木樓叫“蓮花樓”。
這木樓可不矮,里面完完全全可以住人,并且可以住得很寬敞。
整棟樓完全是木質(zhì)的,雕刻著出奇精細華的紋樣,即使是瞎了眼睛的人也模得出來,那刻的是蓮花和祥云。
原來它整個結(jié)構(gòu)就是一棟樓,卻不和地面連在一起……總而言之,這棟樓是用三匹馬,同馬車一樣只要有人坐上去牽繩,便能正常地行駛。
“蓮花樓”是一間醫(yī)館。
它的主人姓李,名蓮花。
李蓮花是個什么樣的人?其實誰也不知道。師承來歷不詳、武功高低不詳、年齡大小不詳、連長相美丑都不詳。
此人出來時間只有一年,治醫(yī)傭金只需要五兩銀子問診。
而這家酒肆的小老板就簡單的多了,是由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叫白東君經(jīng)營。
此刻,他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一臉愁容地望著一整條長街空無一人,臉上露出挫敗的神情,忍不住唉聲嘆氣。
百里東君“我本以為在這里開一家酒家能讓生意火爆起來,可誰曾想竟然連一個客人都沒有?!?/p>
但是奇怪的是那對門賣肉的屠夫,隔壁繡鞋的老太,和小西施調(diào)情的賣油郎,依然每日砍肉、繡花、倒油、做包子。
而那蓮花樓的主人則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女子,她總是戴著面紗,從現(xiàn)在都未曾露過真實面容。
偶爾會來到白東君的酒肆購買馬吃的飼料,空閑時會點半盞酒,但每次都是回到自己的木房就不再出來,仿佛外界事物與她無關(guān)。
這五人似乎沒有顧客也影響不了他們的生活。
白東君無聊地曬太陽,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懊惱地自言自語。
百里東君“我好歹以前也是乾東城小霸王,何苦來這個倒霉地方受苦受難?!?/p>
他越想越氣,最終還是忍不住站起來,日日瞧著這些早就不耐煩了,無生意又這會曬了半天太陽,索性跟幾個攤主聊聊天,一把將手中的瓜子丟到地上,大步流星地走向?qū)γ娴娜怃仭?/p>
他站在肉鋪前,看著屠夫手起刀落,干凈利落地將豬肉切成一塊塊整齊的肉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欽佩之情。
屠夫長了一張不好惹的臉,注意到了白東君的目光,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向他。
兩人四目相對,白東君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然后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店內(nèi),用輕松的語氣。
百里東君“大哥,要不要進來喝一杯?”
屠夫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像看一個白癡。
百里東君“不收你錢?就當交個朋友?!?/p>
他用出了自己在乾東城屢試不爽的套路,自信只要這人喝了他的第一杯免費的,就會想喝第二杯,第二百杯!那時候自己賺的可是大錢了。
結(jié)果是屠夫用一聲清脆的筒骨斷裂聲直接回應(yīng)了他的話。
白東君悻悻地縮了一步。
百里東君“不交就不交,脾氣這么差?!?/p>
揮手闊綽。
百里東君“給我來十斤肉?!?/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