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雨欲來的外表下,而撲朔迷離的局勢,將慢慢迎接而來……
一陣突兀的馬蹄聲,打破此時的平靜。
一輛馬車突兀出現(xiàn)在寬闊的長街上,車身后還有八位騎馬穿著軟甲的侍從跟隨著。
剛下一會兒的雨,使地面生出水灘,但馬車速度不慢,踏起一地小水花,朝前奔來。
聽聞外頭的聲音,急忙將李蓮花的般若酒準備好放置在她桌前,欣喜若狂道。
百里東君“真幸運,又有生意做了,李大夫慢慢品嘗,我去接待下一個客人。”
說完,快速走出酒肆。
李蓮花見狀將“般若”倒入杯中,慢悠悠的品嘗它的味道。
“吁。”車夫一拉馬繩,在酒肆門口停了下來,他看了看酒肆的招牌,低聲念道,“東歸?”
白東君一笑,急忙走上前。
百里東君“看你們似是從很遠的地方回來?東歸這名字好啊,很配你們,進來喝一杯?”
車夫依然皺著眉頭看著那招牌,似乎沒有聽到對方的話,或者人根本不想在意他的話。轉(zhuǎn)過頭掀開幕簾,對著里面的人輕聲說了些什么。
里面的人沉默了有一會兒,回了一句話,車夫急忙下車撐開了傘。
然后一雙鞋就踏出了馬車,那雙鞋一塵不染,上面用銀絲紋著是一只白鶴。
白東君他自然識貨,一笑。
百里東君“貴客?”
隨后一身錦衣華服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男子大概有三十余歲,身形高大,面容和善,只是左邊的那一抹眉毛,卻是白色的。
白東君面前觀望的貴客,正是西南道晏家家主,晏別天。
他望白東君微微一愣,隨即恍然笑了笑問道:“小二?”
白東君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顯然這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他當作小二。
白東君不滿反駁。
百里東君“什么店小二,我可是老板?!?/p>
語氣沒剛才那么和善了,他一直依舊努力擺出一副熱情迎客的樣子,可乾東城小霸王畢竟還是小霸王。
晏別天望向面前的這位看著不過十七歲的小老板,點了點頭:“小老板看著年紀不大,做得生意還是挺大的?!?/p>
百里東君“生意大不大,不看酒肆門面大不大,而是看…酒好不好!”
白東君一身青衫,面容俊秀,光看容貌的確像是個在那私塾里苦讀詩書準備考取功名的少年郎。
可是這舉手投足的氣勢,以及那總是略帶著傲氣的眼神,倒的確有種做大生意的派頭,他故意停頓了下,半開玩笑。
百里東君“喝一杯,不好喝……就回家換個舌頭吧?!?/p>
“大膽!”車夫怒道。
晏別天倒是不甚在意,揮手止住了他,隨后轉(zhuǎn)身對著那些侍從道:“看這天似乎又要下雨了,既然已經(jīng)都到了這兒了,不如大家就進來喝一杯,歇歇腳?!?/p>
除了車夫沒有動以外,八位侍從都下馬踏了進來,他們似乎真的趕了很遠的路,軟甲之上盡是泥濘,如今一齊踏入了酒肆,靴上的軟泥都留在了地板上。
白東君皺了皺眉,晏別天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笑了笑。
百里東君“酒錢加倍?!?/p>
酒肆內(nèi),晏別天站在堂中環(huán)顧,看到了墻上的菜譜。
說是菜譜不合適,因為只有酒,沒有菜。
桑落、新豐、茱萸、松醪、長安、屠蘇、元正、桂花、杜康、松花、聲聞、般若。
一共十二盞酒,一盞二十兩。
白東君的店普普通通,雖生意蕭條,但這酒價倒是真敢要!
一名侍從冷笑,伸手輕輕敲了敲桌子:“你知道桑落城最好的酒館蘭玉軒里的月落白,賣多少錢?”
百里東君“一盞十八兩。”
白東君一臉傲然,語氣中竟是理所應(yīng)當。
百里東君“我這酒只比他的好喝一點,所以我賣二十兩?!?/p>
侍從啞然,沒料到白東君如此大言不慚,正欲開口罵上幾句,卻被白眉男伸手攔住了。
晏別天依然一臉平和,他點了點頭:“那我就各來一盞?!闭f完后,他還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放在了桌上,面額上寫得很清晰,五百兩。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