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下樓梯到了公共休息室,就在我準備走向高大的橡木肖像門時,我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一個黑發(fā)男孩身上。他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笑容,坐在一個深藍色的單人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本書——是阿克塞爾。
當他看到我時,他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那雙讓我想起山地和大自然的棕色眼睛,在沒有耀眼光芒的情況下,閃爍著微妙而美麗的光輝。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注意到他是如此迷人。
“你要去哪里嗎?”他輕聲詢問,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聽起來卻異常愉悅。
我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后開始玩弄我的魔杖,因為緊張而無意識地在手指間揮舞,“是的,去某個地方……”我猶豫了一下,“一個重要的地方?!?/p>
我扭頭看了看橢圓形窗戶的方向,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接近夜晚,現(xiàn)在大概是5點左右。我把頭再轉向阿克塞爾,只見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書放在面前的小木桌上,手里還端著一杯熱巧克力。
“去哪兒? 我可以送您去?!彼麕е鴾厝岬匚⑿μ岢?。
“而且天快黑了,媽媽教過我,不能讓一個女孩獨自走在大廳里?!彼a充道。
我咬了咬嘴唇,搖了搖頭,他不能知道我要和馬爾福一起去留堂,絕對不能。他會認為我是那些行為不端的學生之一,而我不是這樣的人。
“謝謝你,阿克塞爾,不過我一個人沒問題?!蔽叶Y貌地回答。
“不,不,我堅持,”他走近了一步,“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好地了解你,戴安娜?!?/p>
我的心怦怦直跳。
我意識到我應該告訴他真相,而不是隱瞞我要去留堂的事實。
我遲疑地回答:“我要去留堂?!?/p>
他點點頭,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這讓我非常困惑地擰起了眉頭。
“好吧,我可以陪你去留堂的地方?!?/p>
“等等,你不震驚我被留堂了嗎?大多數(shù)拉文克勞的學生聽到這個消息可能會感到——尷尬。”我短暫地低頭看了看我的腳,然后凝視著他的臉。
他又靠近了一步,然后又靠近了一步,直到我們之間只剩下幾步之遙,“被留堂很正常,這沒什么不對,我們走吧?”
就這樣,我們肩并肩地走出了休息室,當我們走到大廳時,寂靜讓尷尬的氣氛變得緊張,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中回響。
我清了清嗓子,試圖緩解一下這痛苦的氣氛,“所以... 你即將畢業(yè)?”我試探性地問道,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勉強抑制住笑意,但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明年我就要離開霍格沃茨了,說實話,有點難過,”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舍,“我會懷念這里的一切?!?/p>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沉默再次降臨,只有城堡外呼嘯的風聲作伴,那聲音讓我感到心煩意亂。
“一個人被留堂一定很糟糕吧?”他突然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讓我措手不及。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說:“我不是一個人,馬爾福也在那兒。”
他輕蔑地一笑,“馬爾福?哦,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
“你沒必要告訴我?!蔽倚χ貞?/p>
緊張的氣氛逐漸消散,我們邊走邊聊,互相戲謔,仿佛瞬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阿克塞爾其實更像是赫奇帕奇,而不是拉文克勞,他的智慧令人欽佩,但他的樂觀態(tài)度更讓人振奮。
當我們到達弗利維教授的辦公室時,門敞開著,馬爾福坐在高腳凳上的背影映入眼簾,他的雙臂懶散地搭在桌子上。弗利維教授坐在他前面,高高的椅子上,一邊檢查著試卷,一邊不時地調整著滑落的眼鏡。
他們似乎還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對此我感到一絲慶幸。
我轉頭對阿克塞爾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謝謝你,阿克塞爾,我現(xiàn)在得進去了?!?/p>
在我轉身要進辦公室之前,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關切地問:“需要我陪你回公共休息室嗎? ”
我搖了搖頭,讓他松開了我的手,“那沒必要,不過謝謝你,阿克塞爾?!?/p>
他突然摟住了我的肩膀,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側抱,這個動作讓我瞬間僵住,這太突然了,然后他就向我道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