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從被褥中爬了起來,腦袋瓜還有些頭昏腦漲。
看著走到床邊的傅硯禮,嚇的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凝知道今晚有些話徹徹底底的激怒了傅硯禮。
這一刻的他真的好恐怖,臉色沉了又沉,五官冷的如冰雕一般,眼神也可怕的嚇人。
只要被他看一眼,就感覺自己一瞬間墮入了冰窖中。
在一灘冰水里,浮浮沉沉,再也爬不起來。
他慢慢的步步逼近著她,居高臨下的扯了扯領帶,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帶,又繼續(xù)解自己襯衫的紐扣。
沈凝知道她想做什么,但這時候她連從床上爬下去的力氣和勇氣都沒了。
隨手一揚,襯衫不知道被他扔在哪個角落。
在她終于忍不住溢出的尖叫聲中,他一把扣上她的手腕。
用力把她拉了過來
“嘶拉”
的一聲,將她身上的布料全都抓拉下來,把她一雙手用力捆上。
一整個夜晚,她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熬過去的,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暈了幾次,等徹底醒來的時候,她人還被綁在雕花床頭上,身上還蓋著薄薄的錦被。
那些被撕碎的衣裳扔得到處都是,整個房間滿目瘡痍。
可卻已經沒了傅硯禮那道令人膽寒的氣息。
時鐘滴滴答答的響著,借著一點點從窗外滲入的光亮。
她看清了掛在墻壁上的大鐘,十二點鐘。
這一覺居然睡到第二天的中午了!
卻沒有一個傭人過來喊醒她。
她試著掙脫手上的布條,但才微微動了下。
整個人又疼的幾乎昏死過去。
過了沒多久,適應了全身上下那些痛楚之后,恢復了些力氣,她才微微雙手掙脫了布條。
沈凝步履蹣跚的走進了浴室,望著身上斑駁密布的青紫傷痕。
用力閉上眼,想要藏住眼底的淚,眼淚卻還是忍不住一點點滑落。
打開水灑頭,沈凝面無表情的用力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這個混蛋,昨晚一整夜她叫了多久,叫得有多凄涼。
可那禽獸,不管她如何求饒,他也鐵了心似的沒有同情心,完全不心軟。
隨手打開他的衣柜,里頭滿滿當當夾雜著男女各式衣服。
隨手挑了一件淡綠色的高領薄衣裙套上,竟出奇的合身。
下了樓,大廳四周靜悄悄,只有傭人早已為她備好了午餐。
她也不矯情,匆匆吃了點,奈何她現(xiàn)在一點胃口都沒有,沒吃幾口就放下了。
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在有他氣息的地方待著。
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神情悲涼的出了大門口,雙腳像灌了鉛一樣的艱難行走。
這個男人有時候行事起來真的好狠。
也許一開始就不應該心存希望,說什么給她機會去選擇。
根本就是哄她,在他身邊的時候,她什么時候有過任何選擇的權力。
他們的關系從來就沒有平等過!
一路打車回了翠屏路,回到家中,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去了公司也容易惹人生疑。
還不如在家休息一天再說,傅硯禮也肯定給她請好假了。
她在臥室桌前坐下,打開電腦,繼續(xù)去文檔里更新碼字。
現(xiàn)在的她也簽約了一家知書的小說平臺網站公司。
她寫的這篇大女主文反響不說很好,但也有點水花。
畢竟還是小白花女主盛行的流行現(xiàn)象,能有點人氣,沈凝也心滿意足。
還在寫稿初期,有人看,就說明有人認可。
這對她來說多少也是一種鼓舞!
她現(xiàn)在只想迫切的強大自己,站穩(wěn)在這城市的腳跟。
不想被人為魚肉,自己的命運她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晨光微露,推開窗戶,微風不燥,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灑入房內,形成一片明亮的光斑。
星耀客服公司,忙碌了一早上的沈凝和姜青黎在茶水室里忙里偷閑的喝著午茶。
心不在焉的聽著姜青黎意興闌珊談論公司最近的八卦,時不時的含笑點評幾句。
小靈通,這次你消息沒我快吧。
公司剛剛提前來通知說,等會我們公司要去團建。
經常愛跟姜青黎攀比的同事小靈一臉得意笑道。
是是是,這次你贏了,下次我再接再厲。
姜青黎面上不拘小節(jié),調侃笑道。
又與沈凝互相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讀到了信息。
這團建有點突然?
御景軒自助火鍋店里,這次公司包攬了娛樂活動和大型聚會。
剛吃過一輪的沈凝已經在包廂里有些飽肚。
便和姜青黎打了招呼,應聲出去外頭透會氣。
走出御景軒,便抬手看了看手機,已經是下午2點了。
走到附近的街道上,打算找個咖啡廳坐坐透會氣。
時間上還早,等團建活動結束估計怎么也得到晚上去。
等公司里的人吃完,就要不停息的去往下一站的娛樂活動。
沈凝在街道上走了二十分鐘,這附近愣是沒看到最近的咖啡廳。
便打算走遠一點,去下個路口找找咖啡廳坐坐。
真有事一個電話過來她馬上就回來了!
“倏忽”
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頁面顯示一個“硯禮”的電話。
這個親密的稱呼還是上次在醫(yī)院里被傅硯禮威逼利誘下備注的。
比起他取的“老公”二字,她還是識趣的用他的名字更順眼些。
她指節(jié)忽地抽了抽,心臟一悸,面色蒼白淡然的掛斷了。
來電的主人卻似乎這次耐心出奇的好,在她掛了四,五次電話后,依然契而不舍的打過來。
終是心念微動下,在第八次來電時接通了電話。
傅硯禮……
找她找的這么焦急的倒是頭一次。
以她和傅硯禮相處的認知里,她預感可能有什么不太好的事。
還未說完,那頭男人已開口打斷了她。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有和誰在一起?
傅硯禮略顯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這么急促的語氣。
她似乎還從來沒從他身上聽到過,似乎還有一些車子鳴笛的雜音。
說話?
沈凝有片刻的失神……
他是在車上么?
直到傅硯禮那頭他低吼急促的聲音傳來才回過了神,大腦思緒混亂,含糊不清道。
我……
我在街道上自己一個人……
回星耀。
馬上!
聽到她一個人在街上,傅硯禮嗓音更焦急煩燥了,還添了一分淡淡的不悅。
回星耀后,別出來!
找?guī)讉€人和你在一起!
我馬上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