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阿楠!”
“快醒醒阿楠!沒時間了,他們就要來了!”
一個衣著奇怪的女人站在吳難身前,女人的樣貌模糊不清,只隱約能看到一雙慌張的淺棕色眼睛害怕而又慌張的望著吳難身后。
吳難隱約覺得自己見過她,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在他還在回想時,女人轉(zhuǎn)身向遠(yuǎn)方跑去。
吳難急忙呼喊,
“不!別走,你是誰?什么叫沒時間了?誰要來了?別走回答我!”
可無論吳難如何呼喊,那人都不曾回頭。
他想去追可腳就像有千金重一般,根本抬不起來,人還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突然間吳難連同地面都開始向下墜,他想起身,但身后就好像有無數(shù)雙手在拉著他,要將他帶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啊——!”
吳難從夢中驚醒,雖然是晚上但憑借著夏天要命的溫度還是出了一身汗。
吳難嘖了一聲后又嘆了口氣,拿起遙控器將空調(diào)開啟,隨后不禁在心里奇怪,怎么又夢到這人了。
記得第一次夢到她時還是五年前的事。
那時吳難連續(xù)幾天都做了同一個夢,他還以為會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呢,但直到現(xiàn)在一點奇怪的事都沒。以至于吳難一直覺得就是自己好奇心太重。
今天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誰呢?
吳難奇怪,吳難想不通,吳難決定再睡一會。
也許是老天爺比較叛逆,剛準(zhǔn)備閉眼的 吳難聽見了他家大門被人敲得震天響的聲音。吳難裝了會兒聾子,可這聲音依舊沒半點要停的意思,無奈只得起床。
“大半夜的誰??!來了別敲了!”
邊說邊走到了門口,在手觸碰到門把手時吳難停了一秒。
“郊區(qū)都有人來真煩人。”
隨著話音落下門被打開。吳難疑惑的看著來人問道:
“兄弟你誰啊?”
來人穿了一身黑,頭上戴了頂鴨舌帽,還戴了口罩。
有病,吳難內(nèi)心吐槽。
好在黑衣人看到門開后就將口罩摘下。
吳難終于看清了他的臉。
“嘶—”
吳難敢保證這人在社會上覺對是禍害小姑娘的好手,長的比178的吳難略高,目測180以上,年齡到是看著不大,收拾收拾都可以直接出道了。
嗯,雖然不及他帥氣的十分之一。
人是帥,但吳難依舊警惕的看著他,以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大晚上不請自來的陌生人就算不是壞人,也一定算不上什么大好人。
好人能大半夜吵人睡覺?反正吳難覺得不會。
黑衣人盯著他看了一會,似乎在確定是否有找對人。
在吳難發(fā)火的前一刻黑衣人終于開口了,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你好啊,我是陌離?!?/p>
聲音很好聽,不知是不是口音的問題他的尾音有些向上揚。聽得吳難都快放下警惕了。
吳難奇怪了一下,轉(zhuǎn)頭不知想到什么,可不管他叫什么了,一定不是好人。
剛想幫他打個車去精神病院,這人突然間拿出了一張照片。
吳難翻了個白眼,無語道,
“兄弟,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敲門就為了讓我看一張照…”
“你哪來的這張照片?!闭Z氣陡然變冷。
吳難伸手去奪取這張照片,同時陌離又將照片收了回去。
“你干什…”
話還未說完陌離忽然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放在了吳難嘴唇上。瞬間搞得人汗毛倒立。
“噓,現(xiàn)在可以請我進屋聊聊嗎?”
吳難將他的手打掉,狠狠擦了下被他碰過的地方,隨后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走去。
走到一半沒聽見腳步聲,回過頭瞪了他一眼說到
“還不快跟上!”
“好的,吳先生”
一句吳先生使得吳難想打人,在那人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立馬加快了腳步。
走近屋內(nèi)陌離才看清房子的整體,房子有兩層拐角處能看見樓梯,配色只有簡單的黑白灰,偶爾能看到點綠色,明明有人常住卻有種久無人居的感覺。
人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些房子就算修的再好長時間沒人居住就會有些死氣沉沉的。
但是這為吳先生可沒離開過家。真是奇怪啊。
在這一會時間里,陌離已經(jīng)將房間的大概布局記下。
“看夠了嗎,現(xiàn)在能把照片給我了嗎?”吳難冷冷提醒道。
陌離仿佛沒聽出話中的不滿,依舊微笑著回他,
“不請客人喝杯茶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吳難很想給他一巴掌,
“沒茶,你到底想干嘛?”
陌離笑了笑依舊保持他一貫的腔調(diào)嘆,
“好吧,不過看你這樣子,應(yīng)該還沒忘記自己是變異體這件事情吧”
隨后又奇怪的問了一句,
“你怎么能安靜的呆在這睡覺呢?你從前不是揚言要報復(fù)社會嗎?”
聽到這話吳難沉默的看著他,在看到照片后又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去,話語中帶著自己不曾察覺的涼意。
“你是他們的人?怎么你們還沒玩夠?!?/p>
“?。抗?/p>
在看到吳難眼中的怒火時陌離笑了兩聲開口,
“他們的人?不不不,別生氣啊,我可不是誰的人, 我只是淺淺的調(diào)查了一下你,吳先生。”
吳難皺眉看著他,這人越看越像神經(jīng)病。他抬手在桌子上敲了兩下以示警告,
“你到底想干嘛?”
“嗯~我想干嘛,我只是想知道些事情,我想親愛的吳先生應(yīng)該會有答案?!?/p>
陌離邊說還邊將照片往吳難這邊推,吳難按住他的手,將照片拿出仔細(xì)觀察。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哪來的我媽的照片,她幾年前可就死了”
是啊,一個幾年前就死了的人,怎么會在前年新修的建筑前拍照。難不成長得像?
不,就算長的在像也不會連一些細(xì)節(jié)也能對上。但死了的人怎么會活過來呢?難不成有人騙他。
“哈哈哈!”
陌離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突然開始大笑,吳難手都抬起來了他才停止。
“死?到底誰告訴你她死了的。生出變異體的人,自己怎么可能不是變異體呢?你都能活下來,她怎么會死呢~”
“你!”
“嗯?難道我說錯了,你見過她的尸體嗎?”
吳難深深的看著他,隨后自己嘆了口氣
“我是沒有見過她的尸體,但我也不信你”
“沒關(guān)系的,你不用信我”陌離看似慷慨開口。
當(dāng)初出事時吳難自己也進了醫(yī)院,在次醒來時就聽到了母親去世的消息。
本來吳難是想再看看她的,但他們都說尸體已經(jīng)火化了,而且這還是母親本人的意愿,說是怕自己傷心。所以遺體他確實沒見到。只留下了一把灰,還給揚了。
見那人不在說話,出于禮貌吳難還是問道,
“你,想知道什么?”
“我?我只想知道七年前那場事故背后的人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吳難有些驚訝,挑挑眉問
“你不光不是他們的人,你還想知道那件事,怎么活膩了?”
陌離輕笑一聲答到
“這不是你該擔(dān)心的,我只想要真相。”
“唉,能查到我又不是那些人,你是特殊行動組的人吧,你們這些人吶真是不怕死,不過我這人怕死,可不想陪你們一起找死,您另尋高明吧”說罷便向后一躺不在管他。
“你怕死?我看過你的資料,憑你當(dāng)初所做的事來看,你可不像怕死的人”
陌離看著他不為所動,又指著照片問,“你不想知道她在哪嗎?”
吳難看了眼照片,將相片放在桌上平靜的開口
“我怕不怕死與你無關(guān),你別管這件事了,特監(jiān)局可沒有我這么好說話。至于她…人各有命,她愛在哪在哪與我無關(guān)?!?/p>
對方似乎沒料到他會這么說,默了一舜但依舊微笑著開口,
“她可是你母親,那時你為了她可以做到那種程度,現(xiàn)在連她是否還活著都不在乎嗎?”
威脅我,不可能的。
吳難裝成沒聽懂他的意思,朝著他笑笑說
“在我心里,她已經(jīng)不在了,現(xiàn)在的她是否活著真的與我無關(guān),你能查到她,你想查這件事應(yīng)該不難吧,如果沒有別的事,你請回吧?!?/p>
陌離聽了他的話似乎想說什么,但不知從他身上哪里傳來一點微弱的聲響,換作別人也許就錯過了,可惜他面對的是吳難。
吳難明顯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后不情愿的站起身,
“抱歉打擾你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這很重要?!?/p>
說完又在身上拿出一張紙,隨手從口袋摸了只筆寫下一串?dāng)?shù)字,將他放在桌上后才開口,
“這是我的號碼,吳先生要是想告訴我了,隨時聯(lián)系我,再見”
雖然說得挺禮貌的,吳難卻從中聽出了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應(yīng)該是不想從一開始就結(jié)下梁子。
哼,找死的小孩,吳難點評到。
算了這么久了,他能查到什么,白忙活罷了。明天要迎客啊。
不過照片這事是什么情況,她真的還活著,還活著為什么不找我?看來又有人要搞事情了啊。
唉,想不通,算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