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即將到達(dá)站臺,秀一站在窗外,秀一終于開了口“對不起!桐檜”...秀一哽咽了一會兒,接著說道“給你增添了這么多麻煩...也對不起大家”!桐檜趕忙安慰道“別這么說,秀一,我是自愿的”!一旁的凋零默默把手搭在秀一肩上,他不太會用語言安慰人,只能用行動,“是呀,我們大家都是自愿的,秀一,你沒必要為此自責(zé)”,顏夕悅趕忙回應(yīng),很快,列車到站,幾人圍著秀一上了車。
火車緩緩駛出站臺,桐檜溫柔的握住秀一的手,他們這節(jié)車廂沒多少人,幾人都沉默不語,車廂內(nèi)的空氣似乎已經(jīng)凝固,彌漫著哀傷,桐檜輕輕地靠在秀一的肩膀上,她的眼睛不時的瞟向秀一,她覺得這個時候的秀一最需要的就是陪伴,即使大家都沒說話,但秀一也都明白大家想要表達(dá)的意思,秀一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其實(shí)他的心中早就五味雜陳,“父親的死絕對沒有這么簡單,一定是漩渦,倘若跟漩渦有關(guān)的話,我到底該不該與其接觸呢?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秀一想著,他雖然很悲傷,但他不知為何,這次竟然流露不出,“難道我自己也受了漩渦的影響?無論如何,還是會被吸往漩渦的中心嗎?明明已經(jīng)在努力逃走了!可冥冥之中發(fā)生的事,又讓他回去”...此刻,沉穩(wěn)的秀一,思維也已然有些混亂...不久,列車到達(dá)了黑窩鎮(zhèn),秀一的媽媽穿著黑色連衣裙,在車站旁等著,當(dāng)她見到秀一的時候,眼里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秀一的臉上沒有神情,似乎已經(jīng)麻木,“我們?nèi)ヒ姼赣H最后一面吧”...秀一平靜的說道,秀一的母親用手帕擦凈眼角眼珠,“遺體已經(jīng)火化了”,說到這,秀一的母親還是沒忍住,又哭了起來,桐檜和顏夕悅趕忙跑去安慰,秀一看著近在咫尺的母親,想要安慰她,卻不知為何,身體僵硬的無法動彈,凋零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覺得秀一是悲傷過度,這件事情過去后,幾人來到秀一家中,由于尸體已經(jīng)焚燒,賓客們只能守著骨灰盒,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竟然看到骨灰盒在輕微的晃動,一旁的親戚不斷安慰秀一和他的母親,桐檜的父母也在秀一家中,當(dāng)然,也包括滿男,“都跟你說了,這種場合不能亂跑,滿男,聽點(diǎn)話好嗎”?滿男似乎剛被訓(xùn)斥了一頓,但扭頭又笑嘻嘻的跑開了,“滿男,別這么調(diào)皮”!桐檜親身教訓(xùn)道,“姐姐,你怎么回來了”?“那姐姐總是要回來的呀,滿男,過來,姐姐跟你說”!桐檜招呼滿男到自己身邊蹲下,輕聲說道“這種場合是不能奔跑的,是對死者的不尊重,這樣子,別人是會生氣的,知道嗎”?“嗯”...滿男低著頭,“那你先去玩吧,不要大喊大叫,也不要到處亂跑哦”,“好”!滿男雖然一口答應(yīng),但是安靜了一會兒,才離開視線就又跑了起來,桐檜想追出去,但被父母叫住,“你最近過的還好嗎”?五島的父親關(guān)心的問道,“我還好啦,那里的同學(xué)人都很好,也沒人欺負(fù)我,對了,還沒介紹呢,那邊兩位是我的同學(xué)顏夕悅和凋零,我們幾個玩的可好了,原本今天還要來一個同學(xué)的,但是他因?yàn)橛惺?,所以要明天才到”,“你在外面過的好就行,要是受了什么委屈,這些要跟父母說”,“我沒事的”,“話說這一切來的真是突然,你去城里讀書后,我們都很想你,沒想到再見竟然是在秀一父親的葬禮上,唉...真是苦了,秀一媽”...桐檜的媽媽感嘆道,“是啊,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誰都沒能想到,秀一受到的打擊一定很大吧”...桐檜沉默了一陣,便暫時告別父母,去秀一身邊陪他...
“不是吧!你竟然還去數(shù)了”?黃老師K震驚的看向石井,“是呀,奶奶說了,不是她干的,她對那一切并不知情,那天的事真的只是一場夢”,“也難怪你去照鏡子的時候還沒有痕跡,因?yàn)槟侵皇菈?,而你那個夢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預(yù)知夢”黃老師K看著石井身上一堆的紅線,“那爺爺說的千人針的說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看明天有沒有破千了,我還是比較傾向于它是命運(yùn)的紅線”,“現(xiàn)在也只能等結(jié)果出來了,對了,那些藥膏你還是別擦了,擦完之后,身上的線增長數(shù)量反而更多了,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這就是糾纏的越緊,越不愿意相信,越掙扎,自身就陷的越深嗎?”黃老師K聽到石井這句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就是書上的內(nèi)容,但他還是沒能想起,“真希望你能快點(diǎn)好起來,這些紅線也真是的,可惜了這么帥的一張臉”,黃老師K試探性的撫摸著石井身上的紅線,那些紅線甚至?xí)瓷浜猓坪鹾茕h利,黃老師K沒敢把手貼太緊,“唉,我無能為力,假如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必須得找一個人將紅線接上,否則的話,呃,應(yīng)該會被反噬之類的吧...我不是很確定,因?yàn)闀系膬?nèi)容我記不到了”,“什么書”?“沒什么”...石井見黃老師K不想說也不再追問,過了一會兒,二人告別,黃老師K走在去往車站的路上,他又從書包里掏出了那封信,“倘若這其中真的沒有欺騙的話,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的”...黃老師K看著白色的信封,這信封的觸感有些不對勁,黃老師K早已心知肚明,因?yàn)樯斑@封信只寫了一半,后面這一半是死后用鮮血著作的,血液在靈魂的手中保存完好,沒有風(fēng)干,但在正常人手里就不一樣了,“也許得抓緊了”...黃老師K想著,他很無助,就現(xiàn)在自己的樣子,光靠自身,估計是很難做到,桐檜有秀一,顏夕悅有凋零,而他什么都沒有,在這個世界,目前他唯一信任的那么幾個人中,愿意幫他的大概只有公一吧,但他又不好意思,去麻煩公一,況且自己有什么理由去依靠他呢?自己又有什么資格依靠他呢?一切都是自己應(yīng)下來的,沒有人逼迫,就算是被逼迫的,他們也沒有責(zé)任,黃老師K越這么想就越不自信,他拿著公共電話的手放了下去,我這樣會給公一添麻煩吧,自己安慰自己就好了,黃老師K這么想著,一直想到登上黑渦鎮(zhèn)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