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nèi)——
太安帝端坐于龍案之后,指尖輕叩桌沿,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眼前之人:"賭約?”
濁清回答道,“是,陛下,百里東君以酒約戰(zhàn)謝師,要取那十二年陳釀的秋露白一事,整個天啟都知道了,這壺秋露白乃是陛下繼位第三年所釀,釀好之時陛下曾有言若十二年未有人能將其取下便在釀好之時的秋收之日用以祭祀,眼看這十二年之期將滿,百里東君這樣做豈不是明晃晃地在打陛下的臉?!?/p>
太安帝飲下一杯茶后,把那杯子把玩在手中。
“陛下,祭酒先生到了?!?/p>
兩根朱紅廊柱上,對聯(lián)赫然在目:"談笑風云涌,舉目平蒼生。
筆勢如龍蛇游走,每一劃都似要破壁而出,字里行間盡顯狂放不羈。
那凌亂卻不失氣勢的筆鋒,仿佛書寫者正以滿腔豪情揮毫潑墨,意氣風發(fā)間道不盡胸中丘壑。
李長生字寫得挺好的,有點意思,聯(lián)嘛太次了,裝霸氣。
太安帝聽見后,淡淡說道,“當年,先生為孤賜聯(lián)時,孤還炫耀了許久,可如今先生自己卻看不上眼了?!?/p>
李長生笑了笑,
李長生人嘛,總是會對自己的過去嗤之以鼻,參見陛下。
太安帝,“賜座。”
一旁的太監(jiān)行禮道,“是。”
隨后太監(jiān)和侍女便退了下去。
太安帝,“先生,喝茶,這茶可是南訣特有的鳳凰雪片,不可多得,嘗嘗?!?/p>
李長生沒有喝茶,而是問道,
李長生陛下今日叫我來所為何事?
太安帝嘆了一口氣說道,“孤年少時好詩書,不擅武功,母妃也不受寵,在皇子中是最不被看好的幸而身邊有兩個好兄弟,一個出身云溪葉氏,一個來自西林百里家,都是難得一遇的將才,在他們兩人輔佐下,幾經(jīng)生死才登臨這至尊之位,后來,孤犯了一個錯,現(xiàn)在想起依然時常后悔,方才聽了一個消息所以叫先生來,想當面謝謝先生?!?/p>
李長生這么說陛下是想謝我救了葉鼎之?
太安帝點了點頭,“正是?!?/p>
李長生既然知道錯了,又何不翻案呢?罷了罷了,又是帝王顏面,行了你的謝我也收到了,那就這樣吧,走了。
說罷便起身便準備離開。
太安帝喊道,“等等,孤此次叫先生來,其實還有一事,聽聞先生近來新收了兩名弟子,其中一名便是姓百里?”
李長生百里東君?那是你的另外一位結(jié)義兄弟百里洛陳的親孫子。
太安帝:“這次洛陳的孫子來了天啟城孤想見一見?!?/p>
李長生想都沒想便拒絕道,
李長生不必。
太安帝聽后,臉色便沒有剛剛那么溫和了,“先生不是說過不會過問朝事嗎?”
李長生百里東君不過是我座下一名尋常弟子,既無官職也無爵位他的事又如何稱得上朝事?
太安帝皺了皺眉道:“堂堂鎮(zhèn)西侯府的親孫來了天啟城卻不來見孤,成何體統(tǒng)?”
李長生那你去問鎮(zhèn)西侯的罪?。》凑阋呀?jīng)殺了一個兄弟也不愁再殺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