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星澤的目光輕輕掃過鐘子辰,隨即轉(zhuǎn)向了那位正坐在沙發(fā)上的男子。
商星澤韓錦年,你到底威脅我父母什么了?
韓錦年拿出一張合同,扔在茶幾上
韓錦年把它簽了,我告訴你
商星澤你……居然要我……
這份合約看似一紙契約,實則是束縛自由的枷鎖,特別是那所謂的“主貝”條款,更是讓人窒息。在這份約定之中,所有的抉擇并非出于個人意愿與利益考量,而是全然為了另一方的利益與喜好而設(shè)。任何一絲違逆之心都將面臨無情的制裁,仿佛連呼吸都需遵從其指令,不容半點(diǎn)反抗。
韓錦年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么你父母……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商星澤我愿意,筆呢?我簽!另外請你們放過我朋友
商星澤手持簽字筆,在合同上流暢地落下自己的名字,隨后將文件遞向韓錦年。接過這份沉甸甸的契約,韓錦年的嘴角不經(jīng)意間勾起一抹微笑——這只是個開始而已!小朋友,未來的日子還長,咱們來日方長!
韓錦年過來
商星澤邁步走近,韓錦年便順勢拉住了他的手,不容分說地將他按坐在自己的膝上。這般親昵的舉動讓商星澤心中微生不適,正欲掙脫之際,卻感受到一絲隱晦的警告之意,不由得令他瞬間噤若寒蟬,不敢輕舉妄動。
韓錦年你還小我不動你,但不代表以后我不會動你,你可以繼續(xù)完成你的學(xué)業(yè),但你必須跟我住,這是顧安堯的別墅,你要跟我回韓家,見見我的父母
韓錦年輕嗅著空氣中飄散的淡淡奶香,一邊緩緩開口說道。
韓錦年你兄弟我敢以性命擔(dān)保,他必定安然無恙。顧安堯那人并無虐待他人的癖好,說不定明日便將他釋放歸家了。
韓錦年而你現(xiàn)在跟我回韓家
韓錦年抱著著商星澤,向兄弟微微頷首示意后便匆匆離去。此時此刻,商星澤心中滿是懊悔,為何自己要踏入那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圈子,從而將無辜的雙親卷入這場風(fēng)波?又為何命運(yùn)偏偏讓他們二人相遇?倘若從未相識,這一切是否就會有所不同?可惜,世事無常,悔恨之情亦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韓家坐落于郊區(qū)的心臟地帶,距離顧安堯那片豪華別墅區(qū)約有一二公里之遙。
韓錦年爸媽
韓父:錦年回來了?
韓父望著自己的兒子懷中抱著的那個小男孩,似乎已經(jīng)沉入了夢鄉(xiāng)。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孩子長得實在俊美,就像是精心雕琢的洋娃娃一般,令人見之難忘。
韓錦年把小小人放在床上就出去了
韓錦年爸媽,那是你們未來的兒媳婦,怎么樣,喜不喜歡?
韓母的目光一落到商星澤身上,臉上的表情仿佛瞬間綻放,那滿滿的滿意之情幾乎要溢出來了。
她雖然知道自家兒子是個gay,以為這世上沒人是gay,結(jié)果就拐了一個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媳婦
然而,她總覺得這個男孩似曾相識,仿佛曾經(jīng)在某個時刻、某個地點(diǎn)與他擦肩而過。
“孩子,你是不是她的兒子?”
商星澤嗯,我是商家的孩子
韓母:“果然,老商的兒子不會差”
“昔日時光流轉(zhuǎn),我與你的母親曾是最親密無間的摯友,共同傾心于同一個男子。然而命運(yùn)弄人,你父親最終將心中的位置留給了她的身影。正值此時,有一位少年默默守護(hù)在我身旁,那便是錦年之父。為了撫平內(nèi)心的傷痕,我選擇與這位深愛著我的男子步入婚姻的殿堂。但那份青春歲月中的悸動,終究只是輕盈如風(fēng)的情感,不值得為此與摯友反目成仇,陷入無盡的紛爭之中”
“她生產(chǎn)時我見過你,只不過我兒子當(dāng)時沒來,所以你們小時候沒見過,當(dāng)時我還在調(diào)侃著如果雙方都是男孩或女孩就結(jié)為兄弟或姐妹,如果雙方其中一個是女孩就娃娃親,結(jié)果錦年是個gay,把老商家的孩子拐來了”
商星澤阿姨,我能回趟家嗎?
韓母:當(dāng)然可以了,錦年去送送星澤,讓他回家,咱們家可不搞變態(tài)這一招囚禁他人
韓錦年點(diǎn)頭拿著車鑰匙出去了
韓錦年走吧送你回去
一路上兩人各懷心思
商家
商星澤從車上下來,輸入指紋打開別墅大門
商星澤爸爸媽媽
商母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是不可置信,孩子回來了
“小澤?”
商星澤嗯,媽媽我回來了
“好,回來就好,媽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菜,去洗手吃飯吧,我去叫你爸爸去”
盡管只分別了一日之久,但對于商星澤來說,這是他首次離開了父母溫暖的羽翼。以往的日子里,他的父母從未讓他獨(dú)自在陌生人的屋檐下度過漫漫長夜。這份突如其來的分離,自然讓彼此的心中都涌起了絲絲縷縷的思念之情。
商母的目光未曾落在兒子身旁之人身上,正是此人導(dǎo)致了她們母子分離,這份情何以堪的怨恨,又怎能輕易釋懷。
飯桌上,只有筷子夾菜的聲音,商星澤只夾肉菜,他不愛吃蔬菜,但沒辦法每次威逼利誘都不行
商父:小澤,別光吃肉,吃點(diǎn)菜
說完夾了一筷子的土豆絲放在兒子的碗里
商星澤謝謝爸爸
商父:傻孩子,跟爸爸謝什么啊,對了,你小叔要回來了
商星澤小叔?
商星澤聽到這個名字就害怕,小時候可沒少挨小叔叔的打,但也是很寵我的,只有原則性錯誤才會打,只是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出國了,說來也是想念呢,小時候父母工作忙,一直是小叔叔帶我
商父:嗯……這會你小叔叔應(yīng)該到了
話音甫落,房門應(yīng)聲而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他衣著講究、整潔無瑕,每一道線條都顯得如此精致妥帖,不見絲毫皺褶。這樣的裝束不僅彰顯了他的品味非凡,更透露出一絲不容忽視的嚴(yán)謹(jǐn)態(tài)度
商父:回來了?
“嗯,回來了,小澤還好嗎?”
商父:不是在那嗎?自己看
“哥,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一點(diǎn)沒變啊……”
“澤澤,想小叔沒?”
商星澤小叔叔
“一轉(zhuǎn)眼,原來還在我懷里的小屁孩已經(jīng)長高了,是位小大人了”
商星澤小叔叔,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不過這位是?”
商星澤是……
“嗯?”小叔叔一個眼神殺遞過來,商星澤立馬老實交代
商星澤是我伴侶……
“伴侶?你才多大???就找伴侶?”
商星澤小叔叔……
商星澤害怕的往人旁邊縮了縮,商父看到笑了
商父:行了別嚇唬孩子了,小澤從小就見你怕
“不是哥,孩子就不能慣著,該打的時候還是要打的”
商父:我知道,但是小澤昨晚熬夜的事我還沒算呢
商星澤爸爸……
商母見兒子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心下不忍,微微撅起嘴以示不滿。她站起身,緩步走到兒子面前,將他輕輕拉入懷中,用身軀護(hù)著他?!昂昧耍銊e這么兇孩子?!彼穆曇魩е鴰追粥凉郑靶煽墒俏沂聭烟?、歷經(jīng)辛苦才生下來的,不是給你們打罵的。昨天熬夜的事,我想小澤已經(jīng)知道錯了,就別再訓(xùn)他了?!?/p>
商父:你這么……
商母見商父還欲開口,不禁瞪了他一眼,那目光似在警告:若再說一句關(guān)于孩子的事,今晚便立馬與他分房而睡。商父被這眼神一掃,無奈只得舉手投降,忙不迭地應(yīng)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來來來,先吃飯?!痹捯粑绰洌汛掖业皖^端起碗筷,唯恐再觸及妻子的底線。
吃飯的過程很安靜,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飯后,商母牽著韓錦年的手,將他引至沙發(fā)落座。她凝視著對方,語氣沉甸甸的,似有千斤壓在心頭:“韓少,小澤是我們夫婦唯一的骨血,自幼捧在掌心呵護(hù),從不曾讓他受過半分委屈??赡阕蛉眨鼓梦覀儊肀破刃傻皖^妥協(xié),這讓我們?nèi)绾文苎实孟逻@口氣?不論韓家權(quán)勢滔天還是根基深厚,商家也絕不退縮,哪怕拼個魚死網(wǎng)破。至于你和小澤之間的糾葛,就此作罷吧。從今往后,我們家的大門不再為你敞開,請回吧。”她的聲音雖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冷意,如同一柄無形的利刃,將所有余地斬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