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與愿違,夜半時分,小孩果然發(fā)起了高燒。商母睡得深沉,絲毫未覺,而唯一清醒的,卻是那個跪在角落的人。商父聽到孩子微弱的呢喃聲,心中一緊,早將妻子的叮囑拋諸腦后。他急忙起身,動作太猛,險些又摔倒,可此刻哪里還顧得上這些。他快步走到床邊,輕輕抱起孩子,聲音里滿是焦急與心疼:“小澤,小澤……”
商星澤唔……爸爸
商星澤迷迷糊糊的叫人
商父輕聲細語地喚著:“小澤,乖。你這額頭燙得厲害,怕是發(fā)燒了。爸爸這就讓醫(yī)生來家里給你看看,別鬧騰,免得吵到媽媽休息。來,爸爸抱你出去,好不好?”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像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獸,生怕再多出一點動靜便會打破屋內(nèi)的寧靜。
商星澤嗯……
商星澤靠在商父肩膀上,家庭醫(yī)生已經(jīng)來了,簡單檢查了一下
醫(yī)生微微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商總,小少爺?shù)捏w溫實在太高了,我建議盡快給他打一針退燒和消炎藥。如果明天仍然反復(fù)發(fā)燒,那就必須送去醫(yī)院做進一步檢查了?!彼穆曇舫练€(wěn)卻不失緊迫,仿佛每一個字都敲擊在空氣中,令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商父聽后,皺皺眉頭,“行你準備吧”
家庭醫(yī)生微微頷首,動作嫻熟地從醫(yī)藥箱中取出一根針管,開始專注地配藥。恰在此時,韓錦年從房間里踱步而出,慵懶地打著哈欠。他瞇起眼,看見醫(yī)生的身影后,眉頭驟然蹙起,腳步不自覺地向前邁近。
韓錦年這是怎么了?
商父:小澤發(fā)燒了,醫(yī)生正準備給他打針
韓錦年聞言,瞬間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他心中暗想,自己未來的夫人,怎能容許其他男子窺視他的身體?于是,他毫不猶豫地上前一步,伸手制止了醫(yī)生的動作。面對一臉疑惑的醫(yī)生,韓錦年并不惱怒,而是耐心地解釋起來。
韓錦年給我吧,我來吧,我也學(xué)過醫(yī)生專業(yè)的知識,知道怎么打針
家庭醫(yī)生滿心疑惑,卻還是半信半疑地將針遞給了韓錦年。韓錦年接過針,目光落在小孩屁股上那破皮的痕跡處,一時間竟無從下手。最終,他只能挑了一塊看起來不那么嚴重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下了針。兩針過后,小孩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商父:辛苦了韓少爺,早點休息吧
韓錦年沒事的叔叔
商星澤爸爸……難受
商父:小澤乖~睡一覺就不難受了,爸爸陪你……
商父始終守在孩子身旁,生怕半夜孩子再度發(fā)燒。他不敢合眼,時刻關(guān)注著孩子的狀況,就這樣悉心照料直至天明。
翌日清晨,商母從睡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身旁的兒子和丈夫都不見了蹤影。她急忙光著腳丫,踩著冰涼的地板出去尋找。推開另一間房門時,她看到父子倆正安然睡著,商父的大手還保持著有節(jié)奏拍動的姿勢,仿佛連在夢中都在輕撫著孩子。商母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忍不住笑了,輕手輕腳地從一旁取過一條毯子,小心翼翼地為他們蓋上。恰在此時,商父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抬手揉了揉發(fā)酸的胳膊,顯然,抱了一晚上的小家伙讓他疲憊不堪,但眼中卻滿是柔情與滿足。
商父見商母赤著雙腳,眉頭微蹙,眼中帶了幾分無奈與寵溺,“看來今天又得收拾一位‘小朋友’了?!彼p手輕腳地將懷里的孩子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成趴臥的姿勢,確認孩子呼吸平穩(wěn)、安然入睡后,才放心轉(zhuǎn)身。隨后,他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以公主抱的姿態(tài)將商母攔腰抱起,徑直走向他們的房間。柔和的燈光灑落在床鋪上,他將她輕輕放下,俯身注視著她,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給你一分鐘,想清楚自己到底錯在哪了。”
商母左思右想,終究理不出個頭緒。商父卻不再多言,大手一揚,“啪”的一聲脆響,落在了商母柔軟的臀上。商母瞬間羞得滿臉通紅,心中又惱又窘——自己好歹是當(dāng)媽的人了,怎能還像年輕時那般,因犯錯被拍屁股?更讓她難堪的是,這姿勢竟讓自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趴在床上挨打。想到這里,她心頭一陣慌亂:這種事要是傳出去,自己日后還怎么有臉見人?。?/p>
商父輕嘆一聲,將商母輕輕擁入懷中,語氣里滿是無奈與寵溺:“都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下床穿鞋還要我提醒,真是拿你沒辦法?!?/p>
商母:再怎么說,你也不能打我屁股啊!
商父:犯的是小孩才犯的錯誤,難道不該用教育小朋友的方式教育你嗎?
商母:你……我不和你說了我去看看兒子去
商母這一次長了記性,下床穿鞋的動作一氣呵成,隨即快步走向隔壁房間。就在這時,孩子緩緩睜開了眼睛,意識還未完全清醒,懵懵懂懂地趴在那兒,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然而,屁股的傷痛卻未曾消停,時不時傳來一陣刺痛,像是隱匿在暗處的野獸,冷不丁地嘶吼幾聲,提醒著它仍未離去。
商星澤媽媽……
商母:哎~乖孩子你受苦了,都怪你爸!
商星澤嗯~不怪爸爸,是我不乖
商母:小澤……
商星澤媽媽我已經(jīng)沒事了能讓爸爸進來嗎?
商母:你爸爸在門口我去叫他進來
商母緩步走到門口,輕聲喚著商父進屋。孩子雖心頭仍縈繞著些許怯意,卻在努力嘗試靠近父親。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絕不愿與父親的關(guān)系漸行漸遠,淪為彼此陌生的路人。
商星澤緩緩掏出手機,毫不猶豫地遞到了父親的手邊。商父一愣,眉頭微蹙,目光在手機與兒子之間來回游移,滿心疑惑地問道:“小澤,你這是做什么?”聲音中透著一絲不解,卻也隱隱藏著幾分探究的意味。
商星澤爸爸,我把手機交給你讓你來管控
商父望著小澤,目光中滿是慈愛與期許,他緩緩開口道:“小澤,你已經(jīng)長大了。爸爸向來沒有沒收孩子手機的習(xí)慣,也絕不會輕易干涉你的私人空間。只是,爸爸心中始終有一個愿望,那就是希望你能夠遠離那些可能讓你誤入歧途的事物,不要涉足任何危險的地方。爸爸和媽媽最大的期盼,便是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在我們懷中長大?!痹捳Z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承載著無盡的關(guān)愛與守護。
商星澤爸爸我明白
商父沉穩(wěn)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慈愛與篤定:“你和韓錦年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老韓家的兒子,我信得過,不會差。若你將來真心喜歡他,爸爸媽媽一定全力支持你。”
商星澤爸爸謝謝你……
商父望著眼前的孩子,目光中滿是慈愛與期許,他緩緩開口道:“傻孩子,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啊。做父母的,心中所念、所想,從來都只為自己的孩子籌謀打算。你的每一步路,每一個選擇,我們都會放在心上,只盼你能走得順暢、安穩(wěn)?!?/p>
商父微微一笑,目光溫和地落在小澤身上,語氣溫和地說:“說了這么多,小澤怕是早就餓了吧?走吧,爸爸帶你去吃飯?!彼焓州p輕拍了拍小澤的肩膀,帶著幾分寵溺與關(guān)切之意,仿佛連空氣都染上了一絲暖意。
餐廳里,鐘子辰和韓錦年早已用完早餐,悄然離席。而商星澤卻依舊坐在我爸爸的膝上,小小的臉龐滿是依賴,一勺一勺地享受著爸爸親手喂來的飯菜,那畫面溫馨得仿佛時間都為他們停滯了幾分。
用完晚餐后,商父將孩子安置在房間中玩耍。他輕輕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前往公司,繼續(xù)投身于未完的工作之中。
房間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專注地擺弄著手中的手機,偶爾停下,執(zhí)筆在紙上飛快地記錄著什么。令人驚訝的是,他并非在玩游戲,而是在鉆研奧數(shù)題。按常理來說,高中生本該承受著沉重的課業(yè)壓力,閑暇時總會忍不住拿起手機放松片刻。然而,這個少年卻與眾不同——他的手機屏幕劃過的內(nèi)容,除了必備的微信、QQ和幾款視頻軟件外,其余幾乎全是各類學(xué)習(xí)與做題應(yīng)用。他的心中自始至終銘記著自己的責(zé)任:他是父母唯一的寄托,是未來家族企業(yè)的繼承人。若此時不努力拼搏,更待何時?這份清晰的使命感如同無形的鞭策,時刻驅(qū)使著他不斷前行。
然而,消息的叮叮震動聲卻如擾人的蟬鳴,令他難以靜下心來投入學(xué)習(xí)。他無奈地打開QQ,屏幕上瞬間跳動著無數(shù)未讀消息。無論是鐘子辰所在的那個小圈子群,還是置頂?shù)男值苋?,消息都如潮水般涌來。鐘子辰雖不是與他一同長大的玩伴,但兩人的關(guān)系卻格外親近;而剩下的三人,則是真正從小一起摸爬滾打長大的死黨。幾家父母更是多年的好兄弟、好閨蜜,仿佛血脈相連一般,將他們幾人的友情牢牢地嵌進了生命的紋理之中。
商星澤是他們兄弟之中年紀最小的一個,自小便備受幾位兄長的寵愛。那些如暖陽般的關(guān)懷與呵護,如同涓涓細流,滋潤著他成長的每一寸時光,讓他在兄長們的庇佑下,宛如溫室中最嬌嫩的花朵,被悉心照料、百般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