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內(nèi),范閑剛到京都,便得知了自己被賜婚給一個男人,還是自己嫁過去的消息,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怪滕梓荊那家伙說他要回京都成親時一臉怪異模樣,難怪他到之前還懷疑是柳如玉派人刺殺他,可后腳卻沒遇到柳如玉的刁難。
賜婚男人,注定子嗣無望,家產(chǎn)哪里還會輪得到他繼承,怕是柳如玉巴不得他趕緊回來早點兒成親,好徹底斷了他繼承家產(chǎn)的資格。
“父親,這...我不嫁不行嗎?”
范閑頗為艱難道,作為新世紀好青年,他絕對沒有歧視斷袖的意思,反而還很支持這種為真愛不懼世俗的感情。
但是,也不能強迫他成為一個斷袖吧?
他可是直男,筆直的,比鋼鐵還直?。。?/p>
范建一臉嚴肅:“本來陛下是想要賜婚你與林相之女林婉兒,長公主掌管內(nèi)庫,林婉兒作為長公主與林相的女兒,你娶了她,就能夠繼承內(nèi)庫。”
“那怎么就改了呢?”
范閑不解,范閑崩潰,范閑要鬧了?。?/p>
他不認識林婉兒,但也好歹比一個同性好吧!他也沒聽說這兒有什么斷袖出沒啊,怎么這皇帝就那么輕易的將他賜給自己的兒子了呢?
不是聽說他最寶貝這小兒子了嗎?跟眼珠子似的,難道傳言有假?
范閑腦子里已經(jīng)補了一大堆有關(guān)皇帝表面寵愛小兒子,實際上只是皇位繼承人的擋箭牌的大戲。
哦不對,連擋箭牌都做不了。
即便是遠在澹州的他都知道,這位安王殿下自小便體弱多病,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毛病都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除非慶帝寵人寵昏了頭,不然絕對不會讓一個病秧子上位。
更何況還不是親生孩子。
“安王殿下昨日危在旦夕,眼看命不久矣,最后用了沖喜這最后的法子,將你二人賜婚,安王轉(zhuǎn)危為安,現(xiàn)下已經(jīng)能夠下榻?!?/p>
“同時陛下許諾,即便是嫁與安王殿下,你依舊可以繼承內(nèi)庫?!?/p>
范閑都氣笑了,有些口不擇言道:“敢情還是為了內(nèi)庫!你是看上我娘的財產(chǎn)了吧!為了內(nèi)庫居然讓我嫁給一個男人!還是個病秧子!”
“放肆??!”
范建怒視,既為了范閑那句看上他娘的財產(chǎn),也為那句病秧子。
“若不是安王殿下僅有此一條法子才能轉(zhuǎn)危為安,你樂意嫁我都不會同意!”
安王一旦出事,老天發(fā)怒,莫說是南慶,整個大陸上的人都難逃一死。
更何況這是小姐讓五竹帶回來,讓慶帝認作親子的孩子,若非那場變故,安王會被記在小姐名下。
此時的范閑還不是日后那只在京都摸爬滾打過的小狐貍,有些不服氣,什么人居然會比他這個親兒子還重要。
范建一眼就看穿了范閑的想法,為了二人日后不敵對起來,點了幾句:“安王殿下非陛下親子,乃神廟中人,其生死存亡關(guān)乎南慶存亡,不容有失,自然比你重要?!?/p>
至于其他,范閑現(xiàn)在還不能知道。
根基不穩(wěn)心智未熟,過早知道只會拖殿下后腿。
范閑面色凜然,心里也起了好奇,一個病秧子,居然還跟國家存亡扯上了關(guān)系,神廟的人竟然這么重要?
范建無意解開他的疑惑,特意補充:“因為一些原因,這件事只有少數(shù)人知曉,而對外則是聲稱安王為忠烈之后,陛下體恤,收為養(yǎng)子,你不要說漏了嘴?!?/p>
當(dāng)然了,事關(guān)所有人的性命,北齊皇帝與東夷城城主也是知道的。
但知道歸知道,若是沒有替代品,只要人不死,那就隨便算計。
對慶帝的想法心知肚明的范建嗤笑。
范閑無意識點頭應(yīng)下,心里還在想著神廟。
全然將自己要嫁人的事情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