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玄汐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范閑:“安之想不想親自動手?”
范閑有些疑惑,反問:“殿下說的話,不算數(shù)?”
“鑒查院地位特殊,滿朝文武無一人敢插手鑒查院,父皇不會制止我殺程巨樹,但也不會幫我?!?/p>
殺完人后的爛攤子也不會幫著處理,不過這件事就不需要說了。
“程巨樹約莫半個多時辰后走,已經(jīng)查清北門出城,走水路。”
范閑眼睛一亮:“有沒有什么隱蔽的地方?”
“我想殺個人,哪需要找個隱蔽的地方,”黎玄汐湊近,眼中暗含興奮,“鑒查院門口如何?”
范閑勾唇,正和他意:“那位多疑的陛下會不會多想?”
他已經(jīng)從殿下安排的戲里看出了慶帝有多么的多疑,只覺得慶帝可恨又可憐。
無人關(guān)愛,不信任任何人,只能攥緊手中權(quán)利不放。
這么一想,范閑就不覺得前世的自己可憐了,他現(xiàn)在有人愛有人陪,挺好的。
“你只管殺得開心,管他做什么。”黎玄汐不高興了,他護著的人就得不知天高地厚為所欲為,慶帝算個什么東西,要不是他對皇位沒興趣,早把人拉下來了。
不過沒動手也是件好事,可以讓安之親自報殺母之仇。
“好”范閑仰頭看著不開心的愛人,湊近,在其細(xì)膩的臉龐上落下一吻,算作哄人。
黎玄汐半瞇著眼,輕哼,若不是怕程巨樹跑太遠(yuǎn)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想這么簡單就哄好他?做夢呢。
鑒查院,程巨樹三人疾行向北門走去。
不遠(yuǎn)處,黎玄汐與范閑坐在馬車上等待程巨樹靠近,而馬車外則是極其顯眼的掛著安王府的信物,再加上宿一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坐在馬車外面,慶帝的暗探想不注意到都難。
暗探心里一驚,陛下說范閑會過來截殺程巨樹,可沒說安王爺也會來啊,看樣子是來給范閑撐腰的,不過也是,換他生命受到威脅了,那也肯定會將人千刀萬剮。
可陛下給他的任務(wù)是有機會就保住程巨樹的命,這......
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宿一,暗探縮了縮頭。
角衛(wèi)與他們比試過,其他人不說,宿一橫掃他們所有人后氣息都只是微微凌亂,現(xiàn)在就他一個,別說保程巨樹了,他能活著就算萬幸了。
算了算了,還是直接復(fù)命吧,對手太強大,沒辦法啊。
等到程巨樹走到近前,范閑才與黎玄汐一同走出來。
程巨樹偷襲,無人死亡,范閑也就沒有那么大的殺氣,但心上人就在后面看著呢,范閑怎么可能會表現(xiàn)得差了。
手里握著匕首,范閑無視護送程巨樹離開的二人,直沖程巨樹而去。
等到朱格帶人趕到時,范閑已經(jīng)將程巨樹捅死,朱格怒不可揭,就要將范閑拿下,宿一快速擋在范閑身前,手中握緊長劍,不允許他們靠近半步。
黎玄汐看向另一處抵達的人馬,只見人人手拿常人不可理解之物,尤其是一人手上爬著一條毒蛇,經(jīng)過之處人人躲避不及。
這是安之的娘家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