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長風這有何難?
司空長風縱身一躍,高高飛起,伸手便要拿那樓中酒,可手才剛剛觸到的時候,卻被身后掠起的兩名武夫一人按住了一個肩膀,生生地給壓了下來。
司空長風干嘛?
落地之后,司空長風一震身,將那兩名武夫打了開去。
其中一名武夫微微皺眉:“你要取樓中酒?”
“既然伸了手,便只能取樓中酒?!绷硪幻浞蜷_口說道。
司空長風一愣,猛地扭頭看向小二。
司空長風你設套?
小二搖頭:“我并沒有說謊啊。這的確是秋露白,還是十二年陳釀的秋露白,世間只此一壺。只是若想取,得憑本事取。取不到的,留下一件東西就行,東西是什么……”
“由我選?!币幻叽蟮哪凶訌暮髲N中走了出來,他膚色黝黑,渾身肌肉虬結。
被稱為謝師的男子看了司空長風一眼:“很久沒人敢來搶酒了,小娃娃你鬧什么鬧?是不是被人哄騙的?一邊兒涼快去,我不難為你,你走吧?!?/p>
司空長風掄起放在桌上的長槍,猛地往地上一頓。
司空長風十二年陳釀秋露白,我那朋友聽到可不得樂開花。我不管,這酒我要了。不對,我搶了!
謝師雙手抱拳,冷眼望著司空長風:“你確定要搶?”
謝師,雕樓小筑如今的一品釀酒師,同時也是雕樓小筑武功最高的人,當年無數江湖公子都試圖來搶過這壺酒,都被他一掌打了下來。他的要求也不高,不過是收下那些人的武器罷了,但對于江湖人來說,武器是伴隨一身的東西,被人搶走,無疑是巨大的恥辱。但謝師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卻也難以估摸,因為能位列宗師之位的高手,不會來做這搶酒的幼稚之事,贏了不過喝一瓶酒,輸了可就是一輩子抬不起頭。事到如今,愿意到此,還搶到酒的,只有李先生一人而已。
天下愛酒之人,唯有李先生功夫通天蓋地。
世間武功通天蓋地之人,也只有李先生,這么閑。
但他只是摸了一下酒瓶,然后就走了。
于是這酒就一直空懸在這里,掛了許多年。
司空長風不知道這些事,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怕。
來也空空去也空空,也愿化作長風,一去不歸。
司空長風來吧!
司空長風長槍一頓。
“這槍不錯?!敝x師仰起頭,“我要了。”
“銀月槍啊?!标惾搴攘丝诰疲迫坏?。
謝師聽到他的話語,轉頭看了一眼,一驚:“先生!這少年是先生的朋友?”
陳儒放下酒杯:“不必管我?!?/p>
果然這中年書生不是尋常之人,司空長風心中早已猜到,可他也不指望著這萍水相逢之人來幫他,他一甩長槍,問道:“我可取酒?”
謝師向前踏了一步:“予取予求!”
司空長風一甩長槍,長槍若蛟龍般騰飛,依舊是那追墟槍林九所傳的槍法,依舊不全,卻遠非當日在柴桑城那般可比,如今槍出,真的若游龍。
可卻被謝師一手給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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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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