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就這么訂了,而木易南音落水一事也因木易南音說是自己不小心落水而告終,眾人各懷心思紛紛散了。
“主子?!敝灰娨坏篮谟伴W過,此時的御書房跪著一個人,只是因為頭埋得太低,而且光線太暗,看不清長相,只能從聲音聽出,是個女人。
“都看到了嗎?”上首之人依舊在翻閱著手中的奏折,不曾抬頭。
“是太子妃?!惫蛑娜舜鸬馈?/p>
“想辦法讓她知道?!?/p>
“主子,她,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奴婢了?!?/p>
上首之人緩緩抬起頭來,將手中奏折放下,“說說?!?/p>
“她想把奴婢塞進東宮?!毕率字藢⒆约旱牟聹y說出。
半晌,無人回答,就在她以為主子沒聽見時,頭上傳來了聲響:“三個月,朕要看到效果?!?/p>
“是,奴婢遵命?!?/p>
木易府。
“什么?皇上要你嫁給太子?”蘇琴在聽到這個消息后,臉色就再也沒有好過,兩年前音兒被棄是如何的傷痛欲絕都還歷歷在目,她又怎舍得讓女兒入主東宮,“不行,我要進宮求皇上收回成命?!闭f著,便要讓貼身丫鬟去拿她的宮裝。
“娘,別去了,沒用的?!蹦疽啄弦魟竦剑盎噬线@么做肯定是有他的考慮?!?/p>
“可是…”蘇琴還想說什么,卻被木易震打斷,“阿琴,音兒不會有事的。”僅一句話,蘇琴便像是吃了定心丸。
“皇上讓妹妹入主東宮,大概是怕丞相府勢力過大,所以妹妹不會有什么危險,相反,皇上如果想借木易族打壓丞相府,妹妹只能過得更好。”木易南陽分析道,“只是…”
聽到兒子這么說, 蘇琴本來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只是什么?”
“沒什么?!蹦疽啄详柦K究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宇文寒會不會對妹妹…他對妹妹又有幾分情?
世人皆言,木易少將軍不懂情愛,是悶葫蘆,木頭一根,只懂帶兵打仗,可卻無人知曉他心思細膩,不是不懂,而是沒有遇到他心甘情愿為之懂的人。
東宮。
宇文寒斜倚在貴妃榻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扶手,似是在思考著些什么,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時不時還會摸一摸自己的嘴唇。
“殿下?!毙「褡訌耐膺M來,看到自個主子這個樣子,怔愣了一下,他家主子這是怎么了?怎么笑的這么嚇人!也難怪,畢竟從未有人見過主子真正的笑。
只一剎那,宇文寒嘴角的笑容便凝固,又是往日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如何?”
“回殿下,清平郡主卻確實自幼常入宮,與太子妃情同姐妹,兩年前只身一人前往邊疆,近日才回?!毙「褡庸ЧЬ淳吹幕卮鹬{(diào)查出的事。
可這似乎并沒有使宇文寒滿意,這些眾人皆知的事情顯然并不是宇文寒想要知曉的,他想知道的是,他和她的關(guān)系。
“姜叔呢?”宇文寒提了一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人物。
別人可能不知道姜叔是誰,可身為殿下的貼身奴才,可是清楚的很,那是一個所有下人都遙不可及的人物,從殿下出生起便一直在身邊,直到出事后,便離開了,隨后便是他跟在殿下身邊,若問最熟悉殿下之人,莫過于姜叔。
而此時此刻提起姜叔,莫不讓小格子有巨大的壓力與挑戰(zhàn),是他做錯了什么事?殿下才要請姜叔?
其實宇文寒沒別的意思,只是小格子是在他娶柳卿卿之后才跟在身前侍奉的,而要想知道他之前的事,恐怕只有姜叔最清楚了。
小格子本著下人應(yīng)有的本分,回答道:“回殿下,姜叔回了豐城?!?/p>
豐城,那是姜叔的故鄉(xiāng),當(dāng)年為了娶柳卿卿一事,他與姜叔翻臉,姜叔一怒之下便走了,甚至一句話,一封信,都沒有留給他。
宇文寒無奈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想想,竟不知自己當(dāng)時如何會為了柳卿卿忤逆姜叔,他明明,不喜歡,甚至于,兩年了,連夫妻之實都沒有。
罷了。
“命人將姜叔請回,記住,要用我們的人,不得出絲毫差錯!還有,讓我們的人好好查一查木易南音的底,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過!”
小格子一聽到要將姜叔接回,有一剎那怔愣,隨即便點頭應(yīng)是。
“下去吧?!庇钗暮荒偷膿]了揮手。
小格子心下更沉,退了下去。
如果,主子身邊的紅人突然不是你,你能否承受這種落差呢?或許,你會說我可以。
可當(dāng)別人在背后對你指指點點時,你可能忍?如果到了那個時候…
為什么非要等到那個時候呢?最好的辦法是,把一切消滅在萌芽,只有自己可以站在主子身邊!
今天是中秋節(jié)哈,祝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呦,奶奶說了,一定要吃月餅哦,那樣才是團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