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莊的某個(gè)角落里。
男子似是等了很久,直到有一人前來,才緩緩開口問道:“怎么樣了?”
而剛剛還在和木易南音說話的徑山此刻卻站在男子面前:“回主子,無性命之憂,但還是無法抵抗?!?/p>
眼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荼毒。
“消了記憶,讓他走吧?!庇质×恕?/p>
“是?!睆缴筋I(lǐng)命后卻遲遲不肯退去。
“還有什么事嗎?”
“回主子,下午南音小姐來找過我一趟?!?/p>
“哦?可是說了什么?”荼毒似乎是突然感興趣了,挑眉問道。
徑山便將下午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荼毒。
“我曉得了,你先下去吧。”語氣晦暗不明,聽不出喜怒。
在徑山走后,荼毒便也離開了。
木易南音卻是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找了那位書生。
“公子,打擾了。”木易南音仍舊帶著帷帽,只不過音色已然變成了一個(gè)老頭。
“老人家。您這是?”那書生也認(rèn)出了木易南音,只是不解。他為何要頭戴帷帽,便問了出來。
“呵呵,老朽如今年紀(jì)大了,田間日頭可不會(huì)心疼我這個(gè)老人家?!蹦疽啄弦粜χf道。
聽聞此,書生便恍然大悟。便問起木易南音來找他有什么事?
“呵呵,老朽是想問問公子可否曉得先前被淘汰的兩人怎的起了矛盾?”
書生一怔,將木易南音拉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在環(huán)視門外無人后將門關(guān)了起來。
木易南音帷帽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倒不是因?yàn)檫@書生的失禮,而是因著他這番舉動(dòng)足以說明此事不簡單。
關(guān)上房門后。書生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我也不清楚,但我看見了一個(gè)?!?/p>
“怎么說?”木易南音急忙問道,由于太緊張,居然忘記了改變聲線。
那書生看了木易南音一眼,眼中有些疑惑,木易南音則又用男聲說了句怎么了,書生才覺得自己大概是聽錯(cuò)了,說了句沒事,便又回歸到先前的話題。
“我當(dāng)時(shí)正在采茶,卻忽然聽到了激烈的打斗聲,以為有危險(xiǎn),我便躲在了茶田之中,卻看到那天在大廳中的一個(gè)人雙目猩紅的橫沖直撞,似是失去了理智,而后面則跟著茶莊中的人,看著像是想要抓住他,可那男子在見跑不掉后,竟和茶莊中的人打了起來?!睍秸f臉色越蒼白,說道后面,竟有些結(jié)巴,“還,還打傷了茶莊好多人?!?/p>
木易南音默默聽著書生的敘述,可內(nèi)心卻不似表面這般平靜。
“發(fā)狂?逃跑?打傷人?這些木易南音著實(shí)摸不著頭腦,不過有一點(diǎn)疑惑卻是解決了,為什么是淘汰一個(gè)人,因?yàn)樗麄儾皇谴蛄送椋谴蛄瞬枨f的人……”
半晌,木易南音才說道:“多謝公子告知,老朽萬分感謝,不知公子名諱可否告知?以后若有機(jī)會(huì),定當(dāng)答謝?!?/p>
“小生周樂羽,答謝不敢當(dāng),今日告知也是小生覺得老人家不是壞人,只是此事總覺不太好,煩請(qǐng)勿告訴他人?!?/p>
“這是自然。”
“雖有些失禮,但小生見老人家甚覺親近,可否告知小生您的名諱。”
“宇文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