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輕手輕腳地走出王府,步伐中透著幾分狡黠與不羈。繁華的街道上對她好像沒有什么吸引力,她輕巧地穿梭在狹窄的巷弄間,每一步都顯得那么游刃有余,仿佛與這古舊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
來到一處隱蔽的角落,時雨停下腳步,從懷中取出一件事先準備的男裝換好后,易容成先前的模樣去了深王府。
時雨身著精心挑選的男裝,衣袂飄飄,步伐從容不迫地走向深王府那氣勢恢宏的大門。輕松的腳步與周遭的莊重氛圍形成鮮明對比。她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神秘的笑,眼神中閃爍著不容小覷的光芒。
行至門前,時雨輕輕叩響門環(huán),清脆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回蕩。不久,厚重的門扉緩緩開啟,兩名身著鎧甲的侍衛(wèi)立于兩側,目光如炬,審視著這位不速之客。
“何人膽敢擅闖深王府?”其中一名一名侍衛(wèi)沉聲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麻煩通報一聲,說是故人相找?!睍r雨面不改色的游走在他們之間。
那名侍衛(wèi)向另一名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另一名侍衛(wèi)馬上就去通報了。
侍衛(wèi)找到書房,敲門進去,拱手說:“主子外面有人找你,說是故人相找。要不要把他趕走?”
“讓她進來吧”蕭廷深鬼使神差的答應著。
蕭廷深坐在寬大的書案后,手指輕輕摩挲著桌上那塊精致的玉佩,很顯然,這是蕭廷墨那枚,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突然,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伴隨著侍衛(wèi)恭敬的通報聲:“主子,那位自稱故人的訪客已至?!?/p>
他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那笑容里藏著幾分玩味與期待?!白屗M來。”低沉的聲音在書房內回蕩,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門扉輕啟,一縷清風攜著外界的喧囂悄然入內,時雨身著男裝,步伐輕盈地踏入書房。
她目光鎮(zhèn)定,直視著坐在書案后的蕭廷深,行了一禮,聲音清脆而不失恭敬:“見過深王殿下,深王殿下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我,只能我來找你了?!?/p>
蕭廷深屏退所有人,看著時雨:“昨日還叫王爺,今日就叫殿下了?!?/p>
“哪能啊,殿下,我是來找你合作的,你不想把蕭廷墨拉下馬嗎?”時雨勾起一抹笑容然后又逐漸消失。
蕭廷深微微傾身,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時雨精心偽裝的面具,直達她內心最深處。“合作?你憑什么認為本王會相信你,一個從天香閣來的殺手,連真面目都不愿示人,聲稱要助我除去兄長?”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時雨的心上。
時雨面不改色,從袖中緩緩抽出一張卷軸,輕輕鋪展在書案之上。那是一份詳盡的情報,詳盡到連蕭廷墨最近與哪些官員密會,以及他暗中的勢力布局都一一羅列。
“殿下,這是我這些天來收集的情報,足以證明我的誠意。我雖出身天香閣,但我的目標并非永遠為殺戮而生。我有我的理由,有我的追求,而您,正是我實現(xiàn)這一切的關鍵?!?/p>
蕭廷深看著不似作假的樣子,還是說:“天香閣排名第二殺手,能否以真面目示人?”
“當然,為表誠意,理應如此。請帶我去廂房換身衣服就行”時雨不輕不快的說。
隨著蕭廷深的一聲輕嘆,書房內的氣氛微妙地緩和下來。他微微點頭,示意一旁的侍從引路,時雨則優(yōu)雅地收起卷軸,眸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侍從恭敬地領路,時雨跟隨其后,步伐間多了幾分輕松與自信。
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一處靜謐的偏室,室內燭光搖曳,映照出一片柔和而私密的空間。
侍從輕輕推開門,示意時雨進入后便悄然退去。時雨步入室內,轉身面向銅鏡,指尖輕觸臉上的易容之物,開始仔細卸去。
鏡中的她,隨著一層層面具的剝離,逐漸顯露出原本的清麗容顏。
那雙眼睛,明亮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鼻梁挺拔,唇色自然,透著一股不凡的氣質。
時雨輕輕抿了抿唇,對著鏡子微微一笑,那份從容與自信,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她走出房門,外面的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平平無奇的外表之下竟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時雨再次來到書房,蕭廷深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驚訝,只是注意到她還沒換衣服。
“殿下,不好奇嗎?為什么我要打扮成那副模樣?!睍r雨挑逗著,從容的坐下看著蕭廷深摩擦著玉佩。
當然, 時雨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那枚玉佩,只是現(xiàn)在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