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緩緩步至蕭廷深身旁,蹲下身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光芒,隨即被一抹冷冽所取代。
她輕輕抬起蕭廷深受傷的手臂,指尖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那道細(xì)長的傷口,心中冷笑更甚:“這毒,真是巧合得讓人生疑,與蕭廷墨所中之毒如出一轍?!?/p>
她不動聲色地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無人注意到她微妙的表情變化后,閉上眼,心中默念:“系統(tǒng),我需要解毒之法,但不可泄露我醫(yī)術(shù)的秘密?!?/p>
剎那間,一股奇異的信息流涌入她的腦海,那是系統(tǒng)為她量身打造的解毒方案,無需任何外界藥物,僅憑內(nèi)力引導(dǎo)與穴位按摩即可,這是不同于解毒的另一種辦法,畢竟憑空出現(xiàn)一顆藥丸很讓人起疑。
時雨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堅定,開始按照系統(tǒng)指示,將內(nèi)力緩緩匯聚于掌心,溫?zé)岬臍庀⒆哉菩耐赋?,輕輕覆蓋在蕭廷深的傷口周圍。
蕭廷深還未醒來,馬車也差不多廢了,車夫早不知道逃哪里去了。但她只能等,等蕭廷深醒來。只是看著暈倒的蕭廷深,其實(shí)她有下手的機(jī)會,只不過要對付一些人罷了??墒撬幌脒@樣,必須連根拔起才行。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為這幽靜的林間小徑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地毯。
一個小時后,時雨背著昏迷的蕭廷深,向著小路走過去,步伐雖顯沉重,卻異常堅定。她的目光在四周搜尋,希望能找到一絲人煙的跡象,以解這燃眉之急。
雖然如此,蕭廷深的人依舊沒有動靜,時雨心里真的想罵人,真tm的累人,這蕭廷深吃的什么,怎么這么重?
小徑兩旁,野花爛漫,彩蝶飛舞,一派生機(jī)盎然,卻與這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時雨心中焦急,卻也不忘留意腳下的每一步,生怕顛簸加重了蕭廷深的傷勢。
突然,一縷炊煙裊裊升起,在不遠(yuǎn)處的山谷間繚繞,如同指引迷途旅人的燈塔。時雨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加快了步伐。
穿過一片密林,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座簡陋卻溫馨的小木屋坐落在溪流旁,木門前,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正悠閑地曬著太陽,手中還拿著一本泛黃的書籍。
時雨把蕭廷深放下,快步走上前去,問:“老伯,可以讓我和我朋友進(jìn)來歇一歇嗎?他中暑暈倒了!”
老伯聽見時雨的話,放下書籍,起身前去開門,說:“小姑娘,你朋友在哪呢?快扶他進(jìn)來吧”
“謝謝老伯”
“不過,小姑娘,你朋友還好嗎?要不我?guī)湍惚尺M(jìn)來?”
“不用了,老伯,我能行。”
時雨深吸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蹲下身,雙手穿過蕭廷深堅實(shí)的臂彎,小心翼翼地將他背起。老伯見狀,連忙上前幾步,用他那布滿皺紋卻溫暖有力的手扶住蕭廷深,兩人合力,緩緩步入小木屋。
屋內(nèi)光線柔和,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心神寧靜。時雨輕手輕腳地將蕭廷深放在一張簡陋卻干凈的木床上,動作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溫柔與堅定。
她細(xì)心地調(diào)整著蕭廷深的姿勢,讓他躺得更加舒適,隨后輕輕拉過一旁的薄被,輕輕蓋在他的身上。
老伯從一進(jìn)門就開始看向時雨,忍不住說:“小姑娘,沒想到你背的是個男人,很累吧,吃了不少苦頭吧!”
時雨搖了搖頭,說:“老伯,我不累,身體好著呢。不過,老伯我剛剛看見你在看書,進(jìn)門的時候還聞到了一股草藥香,想必老伯您會醫(yī)術(shù)吧,老伯,您真厲害?!?/p>
“沒呢,這藥香是我老伴弄的,她會點(diǎn),只不過現(xiàn)在去姚州城趕集了,晚上就回來了?!?/p>
“哦,老伯其實(shí)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您說,就是這天也不早了,還有我朋友也沒醒,能不能讓我住一晚,我們明天便走,可以嗎?我們不白拿你們的,要多少銀子都可以?!?/p>
時雨雖說對別人很不屑,但是對老人,特別是慈祥的老人,她總是愿意把心底最后的善意表現(xiàn)出來。
老伯看著時雨緊張的表情,擺了擺手,“沒問題,剛好,我老伴還沒回來,你陪我這個老頭子去院子里曬曬太陽和聊聊天吧!”
時雨激動的說:“好。”
陽光溫柔地灑在兩人身上,為這靜謐的午后添上了一抹暖意。時雨搬來的小板凳緊挨著老伯的搖椅,她輕輕坐下,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了遠(yuǎn)處連綿的山巒,心中卻回味著老伯的話語。
老伯的聲音低沉,他緩緩講述著與老伴年輕時一起種藥、采藥的趣事,那些平凡日子里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在他口中變得生動有趣。時雨側(cè)頭聆聽,嘴角不自覺地上揚(yáng),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偶爾,她會插上一兩句,詢問藥草的名字或是種植的技巧,老伯總是耐心地一一解答,兩人的對話中充滿了溫馨與和諧。
也許,這世界并沒有她想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