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醒了,現(xiàn)在她的主治醫(yī)生正在給她檢查?!碧萍聪蚋盗仡?,“昏迷了三天了,總算是醒了。她再不醒,就算我們警察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出來東西?!?/p>
“那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傅霖睿問唐吉。
“嗯,現(xiàn)在過去?!碧萍c點頭,“我們的人已經(jīng)在等著對李晗進行例行詢查了。”
傅霖睿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和唐吉一起趕往了醫(yī)院。
S市中心醫(yī)院:
“你不用緊張,這只是我們警方為了能盡早破案而進行的例行詢問,說說兇手行兇時的具體情況吧?!秉S婧在出示了證件后面無表情地對李晗說。
......
“好的,我知道了。”黃婧合上記錄本,“一會兒我們有兩位長官要過來,可能要麻煩你把和我說過的話再和他們說一遍?!?/p>
李晗的情緒突然就激動了起來:“就不能由你去告訴他們嗎?反正...反正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我...我真的...再也不想在回憶起當時的畫面了...”
說著,李晗縮到病床的最里側(cè)掩面痛哭了起來。
唐吉和傅霖睿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黃婧在看清來人后立馬站起來向唐吉和傅霖睿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傅隊、唐副隊好!”
兩人點了點頭,就算是對她的回應了。
傅霖睿:“問的怎么樣?李晗這是怎么了?”
黃婧看了眼李晗,搖頭的同時嘆了口氣:“情況不太好。這里不方便講話,我們?nèi)ネ饷鏄堑乐v吧?!?/p>
傅霖睿點了點頭。
于是,剛剛才面無表情的進來的唐吉和傅霖睿,在黃婧的要求下,又面無表情地走出了病房。
樓道里:
“李晗在跟我講述了一遍及其模糊的受害經(jīng)過后就在不愿意講第二次了?!秉S婧無奈地說,“她剛才的樣子就是因為我跟她說讓她把對我說的話再對著你們說一遍,然后她就情緒崩潰、縮在角落痛哭了。”
“根據(jù)我之前辦過案子的受害人的反應,李晗表現(xiàn)得夸張了一點,但她受到的是生命的威脅,夸張一點也還算可以說得過去?!备盗仡Uf道,“李晗那邊我們來想辦法吧,這幾天還要辛苦你多盯著這邊一點?!?/p>
“不辛苦!”黃婧再次敬了個軍禮,“為人民服務,這是我身為警察應該做的!”
“去忙你的吧?!碧萍f,“這兒有我們呢?!?/p>
黃婧又敬了一個軍禮才轉(zhuǎn)身離去。
在黃婧的身影消失后,唐吉睨了傅霖睿一眼:“傅霖睿,你又大包大攬地把事兒全攬自己身上,這次我是不會再幫你的,你自己加油吧?!?/p>
“哎呀,你別呀。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會哄女孩子啊。”傅霖??聪蛱萍?,“看在咱們共事了這么多年的份上,幫幫我唄,唐唐?!?/p>
“傅霖睿,你又欠了我一次?!碧萍а狼旋X地說,“等案子破了,你得請我吃一頓好的。”
唐吉表面上是答應了傅霖睿,但心里卻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誰特么想幫你??!你不會哄女孩子,勞資特么的就會了?!還唐唐,市局的人知道他們平時鐵面無私的冷面閻王傅隊長私下里這么惡心嗎?!你不就是比我大了半級嗎?傅霖睿你給我等著,等案子結(jié)束以后我非得狠狠宰你一頓大的,你完蛋了?。。?/p>
“但是按黃婧說的,李晗現(xiàn)在不愿意開口,我們怎么辦?”唐吉看向傅霖睿,“要不我們把隊里的心理咨詢師叫來給她疏導一下?”
“來不及。”傅霖睿說,“而且不一定有用?!?/p>
“人在受到嚴重創(chuàng)傷后會不自覺地想要回避那段令你恐懼的記憶,甚至有嚴重的會直接選擇性遺忘掉這段記憶。李晗的反應只能證明她是正常的,至少目前是正常的?!备盗仡UJ真地看著唐吉道,“唐吉,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是等,等到她繞出來,愿意開口為止。”
“那按照你說的,我們一開始想錯了是嗎?”唐吉問傅霖睿。
“可能吧?!备盗仡;卮鸬?,“現(xiàn)在還說明不了什么?!?/p>
說著,傅霖睿率先走出了樓道,唐吉也立馬跟上。
當他們再次進入李晗病房的時候,李晗已經(jīng)停止了痛哭,正雙眼空洞無神地看著窗外的天空發(fā)呆。
聽到開門聲,李晗才回過神轉(zhuǎn)頭看向來人。
在看到傅霖睿和唐吉后,她率先開了口:“我...我知道你們想...想說什么,你...你們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真的走不出來...”
用顫抖的聲音說完后,李晗低下了頭不再看他們。
“最多一天。”唐吉說,“我們最多等你一天,明天早上我們還會來。到那時,我希望你能邁過這道坎?!?/p>
說完,還沒等李晗回復,唐吉就已經(jīng)拽著傅霖睿走出了病房。
被唐吉拽著的傅霖睿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來。
等兩人坐在從市局開出來的車上時,唐吉才正色看向傅霖睿,堅定地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傅霖睿,你相信我,明天她絕對會說的?!?/p>
傅霖睿看了眼唐吉點了點頭:“好,唐吉,我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