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哎呦,辛苦你啦,別生氣了,下輩子我們兩個還做兄弟,好不好?
江澄拉倒吧
江楓眠大步的朝大殿中走來,魏無羨和江澄見他走過來立馬跪直了身子,魏無羨先行開口道:
魏無羨江叔叔,是我違反家紀擅自出走,還要江澄出去找我,請江叔叔責罰
江澄爹,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江楓眠看了看他們倆,背過手去長嘆一聲,關心的道:“阿澄阿羨,此番出去可還平安,沒遇到什么危險吧?”
魏無羨江叔叔,是我們不好,讓您掛念了
江澄爹,我們這次不是去玩,我們是和藍忘機……
魏無羨抓住他不讓他說,江厭離興沖沖的跑來喊道:
江厭離阿羨,阿澄
魏無羨和江澄聽見聲音立馬高興的站起來:
江澄姐
魏無羨師姐,你有沒有想我呀師姐?
江澄阿姐,你不要理他,阿姐,最近怎么樣?
魏無羨師姐,一定是想我了,師姐都瘦了
江澄你要不要臉?。?/p>
江楓眠見和睦開心的三人,嘴角微微掛起:“好了好了,閑話休提,先用飯吧”
魏無羨開心的摟住江澄的肩膀,將它一起推到了后院餐桌上
江澄娘呢?
江楓眠道:“你娘可能有點乏了,我們先用吧”
一股嚴厲的聲音傳來:“誰說我乏了!”
幾人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循聲看去,一名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走來,右手食指上還帶著一枚綴著紫晶的指環(huán),她眼神威儀,身上仿佛自帶著一種天生的高傲與威嚴,這是身居高位者的獨特表現,女子身后跟著兩名女護衛(wèi),兩名女護衛(wèi)和女主人一樣有著不可言厲的氣場,這正是江厭離和江澄的母親--虞紫鳶
魏無羨,江厭離和江澄三人立馬從餐椅上站起來,虞紫鳶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盡顯得來自母親的溫柔笑意,她整了整江澄的衣領處,江楓眠道:“來了就坐下吃飯,孩子們都餓了,我讓他們先吃,都坐下”
虞紫鳶一臉不屑的笑道:“現在這也叫餓,等過幾天到了岐山還不知道有沒有飯給他們吃,不如趁現在多餓幾頓,習慣習慣”
江楓眠道:“不管日后如何,今天的飯還是要吃的”
虞紫鳶一臉不快的坐下,其他人看了看也跟著小心坐下
江澄阿娘,我們真的要親自去聽訓嗎?
虞紫鳶厲聲:“問你爹”
江楓眠拿起酒杯的手一頓,他看了看虞紫鳶,放下了酒杯道:“哦,是這樣,想必你們在清河時就已經聽說了,岐山溫氏派特使也來了云夢,限各世家在七日內,每家都要派遣家族子弟赴往岐山,由他們派人親自教化,阿澄,阿羨,我本正要與你們說明,這幾天你們就準備準備出發(fā)吧”
江澄親自教化?溫氏就這么說的?也太厚顏無恥了
江楓眠看向他提醒道:“慎言,用飯”
江厭離將一盤剝好的蓮子放到魏無羨手上,魏無羨笑著接過小聲道:
魏無羨謝謝師姐
虞紫鳶見江楓眠說完話便淡定的吃起飯,立刻厲聲質問道:“你怎么還能吃得下去啊?”
在場的人一愣,江楓眠放下筷子心平氣和的道:“你何必那么焦躁呢?”
虞紫鳶怒拍桌子,憤憤的道:“焦躁?你怎么還能這么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那傳書上說,如若膽敢違抗他們的命令不肯交出繼承氏族的本家直系子弟,就會被扣上仙門逆亂,百家之害的罪名,予以剿除,哼,好大的口氣啊,本家直系子弟什么意思???就是說阿澄和阿離至少要有一個在里面,送過去干嘛呀?教化,別人怎么教化自家子弟輪得到他們姓溫的來插手?這分明就是送過去給人拿捏,給人當人質”
江澄阿娘,你別生氣,我去就行了
虞紫鳶氣道:“當然是你去,難不成還想讓你姐去???”
江厭離心生憂慮,手上一直緊張的剝著蓮子,虞紫鳶看著她,臉上滿是不悅:“你看她現在的樣子,還樂呵呵的剝蓮子,阿離,別剝了,你剝給誰吃啊!”
江厭離一聽,乖乖的把蓮子放下,虞紫鳶看向魏無羨道:“你是主人,不是別人的家仆”
魏無羨當然知道這句話是沖他來的,一聲沉默,江楓眠聽不下去了,出口勸道:“三娘子”
虞紫鳶看向江楓眠:“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家仆……”
她又看向魏無羨,冷笑道:“不愿意聽到這個詞?江楓眠我問你,這次你打不打算讓他去?”
江楓眠淡淡的道:“那要看他自己,想去就去”
魏無羨立馬舉手道:
魏無羨我去
虞紫鳶“哼”笑一聲:“真好啊,想去就去,想不去也能不去,那憑什么我們阿澄就非去不可?你給別人養(yǎng)兒子養(yǎng)成這樣,江宗主,你可真是個大大的好人啊”
江楓眠見她這般刁蠻,直接道:“三娘子,我看你是累了,該回去歇歇了”
虞紫鳶還想反駁,江澄叫了她一聲:
江澄阿娘
虞紫鳶朝他厲聲:“喊我干什么?跟你爹一樣,讓我少說兩句嗎?你就是個傻的,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比不過坐在你旁邊的那個,修為比不過夜獵也比不過,現在連送死都得你先去”
江澄一聽,頓時無話可說,虞紫鳶又道:“沒辦法,誰讓你娘比不過別人的娘,比不過也就比不過,但你娘替你不平,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跟他鬼混,你竟然還要幫他說話,我怎么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虞紫鳶直接生氣的走了,江楓眠看她走了也不管她:“好了,我們吃飯”
江澄嘆了一口氣
另一邊
藍忘機和聶清婉正一刻不停的趕回云深不知處,突然兩人感覺腳下一輕,立馬轉身躲開,腳下的沙泥頓時灘下去,兩人還沒反應,又幾道鐵鏈向他們襲來,藍忘機拿出“避塵”將鐵鏈斬斷,一道黑衣人又一腳向他踢去,正中他的胸口處,藍忘機向后穩(wěn)了穩(wěn)腳步,看向來人藍忘機滿臉不悅:
藍忘機溫逐流
緊接著,更多的人圍住了兩人,溫晁笑著走了出來:
溫晁藍湛,聶姑娘,幸會
聶清婉看見溫晁,面露兇光,溫晁又笑道:
溫晁藍忘機,你不是很囂張嗎?還不是落在了本公子的手里?這樣,你跪下乖乖把陰鐵交出來,我就饒你們倆一命
見兩人根本不屑理會他,溫晁的臉色立即難看起來:
溫晁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高高在上的樣子,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我們岐山腳下的一只螻蟻
見兩人依舊不為所動,溫晁咬牙道:
溫晁溫逐流,給我打
正當他們靠近時,聶清婉立刻拿出魏無羨給她的符咒朝他們扔去,符咒亮出金光,化出數只金蝶,纏著他們,見狀,聶清婉一刻不敢怠慢,立刻抓住藍忘機的手:
聶清婉走
溫晁和溫逐流驅趕著面前的蝴蝶,靈蝶好不容易消失,眼前的兩個人早己消失不見
溫晁媽的,一看就是魏無羨自創(chuàng)的破魔咒,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溫逐流道:“還追嗎?”
溫晁不用,就放他們回去,家兄已經到了,就讓他們回去看一看,云深不知處變成一堆廢墟,區(qū)區(qū)兩只螻蟻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呢?
云深不知處——
“把云深不知處團團圍起來,一只蒼蠅也不能飛進去”
“清理門戶,清理門戶”
一名藍氏子弟急匆匆的跑到雅室,報告道:“宗主,溫旭代人已經把山下所有的入口都圍了起來,揚言要放火燒山”
藍啟仁一聽,立刻噴出一口鮮血,藍曦臣連忙上前查看:
藍曦臣叔父
藍啟仁岐山溫氏,果然陰損的緊啊
藍曦臣叔父,溫旭的赤炎符練了火毒在內,你千萬不要動怒啊
藍啟仁忘機還有清婉呢?你可一定要和他們聯系上?一定要聯系上他們,哪怕一個也好,讓他們趕緊走,千萬不要回來,讓他們在外面或許還有可能保存
藍啟仁又吐出一口鮮血,一名藍氏子弟急急忙忙跑來跪下:“宗主,宗主,不好了……”
藍曦臣藍氏弟子,臨危不亂,平時教你們的都忘了嗎?
那人立馬平復自己的心緒道:“澤蕪君,溫氏弟子繞道山側打破了結界,到處點火,火勢已經快蔓延到內門弟子的居所了”
藍曦臣思索一番,最終道:
藍曦臣叔父,如今形勢緊迫,藍氏恐遭大難,曦臣逾矩,懇請叔父帶著藏書閣古籍離開云深不知處
藍啟仁我走了,你怎么辦?其他人怎么辦?
藍曦臣我們退到寒潭洞去,沒有抹額他們絕難進來
藍啟仁搖頭,藍曦臣立馬跪下來,懇求道:
藍啟仁叔父,如今形勢緊迫,望以大局為重,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藍氏的根基啊
藍啟仁曦臣,不用說了,你走,我留下
藍曦臣叔父!
藍啟仁若你還認我這個叔父的話,那就速速離去吧
藍曦臣叔父,我是家主,誓死不離開云深不知處
藍啟仁正因為你是家主,才要走,藏書不絕,家主不死,姑蘇藍氏不滅
藍曦臣心如刀絞,他向藍啟仁重重磕頭,藍啟仁艱難的站起身:
藍啟仁傳令,所有內門弟子,帶外門弟子一道退入寒潭洞
藍忘機和聶清婉趕到云深不知處門外,云生不知處已廝殺一片,混亂不堪,兩人看見門口的這些尸體,立馬沖了進去
聶清婉二哥,你去看看大哥和叔父他們,外面有我
藍忘機點頭,聶清婉則為他擋下身后的溫氏
只見葉落飛升,聶清婉提起劍率先出手,劍光一閃,如彗星襲月,速度快到令人難以捕捉,沒一會就撂倒面前好幾名溫氏人,緊接著更多的溫氏子弟趕來將她圍住,聶清婉的劍身寒光一閃,身形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聲,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手上的“清憂”周身還泛著深深刺骨的寒氣,沒一會就將那些人殺了個干干凈凈,冰冷的劍鋒之上,有幾道血痕蜿蜒而出,鮮紅的血液順著劍鋒往下滴落,染紅了地面
待人解決的差不多了,聶清婉剛想追向藍忘機的方向去查看情況,幾道暗器又快速向她飛來,聶清婉眸光一閃,將它們擊飛回去,緊接著又是幾道鐵鏈聲傳來,聶清婉只好旋身躲避,就在這時又有人一掌朝她襲來,聶清婉剛轉身,來不及反應,頓時被擊飛了出去,這一掌那人簡直用足了功力,血腥味瞬間彌漫在聶清婉口齒之間,鮮血順著唇溢了出來,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又從聶清婉嘴里吐了出來
聶清婉看向那人,充滿了憤怒,溫旭臉上掛著一副陰險的笑容:“把她給我抓住,帶走!”
夜里——
魏無羨和江澄找到江楓眠:
江澄爹
“哦,是你們兩個,怎么,你們兩個找我有事???”
魏無羨江叔叔,如今溫氏如此猖狂,恐怕是與我們有關
江楓眠不知他此言何意:“哦?”
魏無羨這件事說來話長,恐怕還要從我們在藍氏聽學說起
魏無羨我們從清河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給聶姑娘和忘機兄發(fā)信,卻一直收不到回音,而如今溫氏越來越不管不顧的露出了本來的面貌,越來越橫行無忌,暗偷不成改明搶,我擔心云深不知處會不會也……
江澄在一旁點頭,江楓眠嘆了口氣道:“其實,你們說的這些我早就知道了”
魏無羨江澄兩人震驚:“您早就知道了”
魏無羨是在聽學的時候?
江楓眠點頭:“藍宗主的所憂所慮沒錯,只是我們沒有料到溫氏會如此明目張膽,你們在清河之時,藍宗主又來了一封信”
江楓眠將信遞給魏無羨,魏無羨接過打開一看,江楓眠繼續(xù)說道:“信上說,藍氏因陰鐵已成溫氏心腹之患,溫旭已趕往姑蘇,恐怕不僅僅只是傳令聽訓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