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野曠在車上昏昏欲睡,雖然按照他的性子,他并不會在陌生環(huán)境睡著,但架不住時間漫長且無聊。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驚醒。
“到了?”
“....是的,還請您不要摘下眼罩,現(xiàn)在請您下車,跟我來?!?/p>
瑩野曠又回到了原來無所謂的樣子,他懶散的點點頭,順著對方的力道走著。
他對這些人的心思可是一點都沒有興趣,他們的行為也讓他丟了認(rèn)真對待的意思,隨便他們怎么想,反正他是他,原主是原主。
他對這些人防備的態(tài)度和措施,也是嗤之以鼻。
他方向感很好,他感知到湯森一直在帶他兜圈子,不過也沒說什么,想進(jìn)入組織,也就這條路了。
良久,瑩野曠終于可以摘下眼罩,他先是轉(zhuǎn)頭看向湯森,黑色的眼睛在此刻顯得有些詭譎,湯森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嚨,還沒等他有什么反應(yīng),瑩野馬上就轉(zhuǎn)移了視線。
他看向面前的會議室,推門進(jìn)屋,掃視一周,至少發(fā)現(xiàn)了不下六個攝像頭竊聽器。
瑩野曠:......切,跟防賊似的,他是什么很壞的人嗎,他魚頭怪大人以后可是要拯救世界的。
對方藏身于屏風(fēng)后面,溫和的聲音傳來:“坐吧,瑩野警官。”
瑩野曠從善如流的坐下,向他點點頭示意,請開始你的表演。
黑田兵衛(wèi)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這才淡淡的開口,“瑩野警官,關(guān)于臥底...你有什么看法嗎?”
“看法?這是一個危險的職業(yè),成為臥底,就是死亡如風(fēng)常伴其身,稍有不慎,可能就是犧牲?!睂τ谶@個問題,他認(rèn)真的回答了他。
臥底,這讓他想到了種花家...
“那...你覺得臥底的職責(zé)又是什么?”
“潛伏,偵查,殲滅?!?/p>
“黑田警視正,我想你見我一面不會只是想和我探討人生哲理吧?!遍_口就是王炸,瑩野曠一語就點破了對方的身份。
“......呵呵,被認(rèn)出來了嗎?”
瑩野曠撇撇嘴不屑冷哼,“能出現(xiàn)在這的還能有誰啊。而且又不是沒有聽過您的聲音?!?/p>
黑田兵衛(wèi)笑了笑從屏風(fēng)后走出說道:“其實我讓他們不要搞這么麻煩的,本想讓湯森直接把你帶過來,但...”
“既然這樣,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瑩野警官,你愿不愿意成為一名臥底?!币贿呎f著,他有一邊推來兩份資料。
瑩野曠掃了一眼,眼神頓住,資料上是伏諸和降谷但名字和生平簡介都變了。
瑩野曠面無表情的沉思者,最終他抬起頭,看向?qū)γ娴暮谔锉l(wèi),“我同意了。”
“那么...以后與你聯(lián)絡(luò)的就是外面那小子了,你也見過,他叫湯森?!?/p>
說完,會議室大門就被打開了,湯森站在一旁,遞給瑩野曠一份資料,“瑩野先生,這份資料您還有什么問題嗎?”
他接過手,仔細(xì)的翻看著,良久他指著兩處,“名字換回來,身份換成雇傭兵,至于代號,就叫曠野?!彼肫鹆俗约喊稻W(wǎng)上的昵稱。
“可是....”
“那就按你說的來吧。”沒等湯森反駁,黑田兵衛(wèi)就一口答應(yīng)下來。
簽完保密協(xié)議,這件事也算了結(jié),瑩野曠跟著湯森返回了。路上,湯森沒有讓瑩野曠帶上那副眼罩。
瑩野曠玩味的看著走在前面的湯森,而湯森的后背不知不覺被冷汗打濕。
這人...他為什么這么看著我,他心里有些忐忑。
瑩野曠在背后扯出一個笑:“湯森....”“是!瑩野先生!”
瑩野曠怔了怔覺得對方的反應(yīng)有些好玩,他狀似疑惑的問道:“湯森,你怎么了,從剛剛開始就一副不安的樣子?!?/p>
這時湯森再看瑩野曠的眼睛,發(fā)現(xiàn)沒有了那種詭異的感覺,里面只有大大的疑惑:“沒...沒什么!”應(yīng)該是我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