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極靜靜看著父親吃,他的嘴巴已經有些合不攏了,喝粥時,他悶一口,粥汁都會往外面漏
張極小心翼翼幫父親擦拭去嘴邊的掉的一些粥水,父親沒有防備也無反應,像是麻木了神經一般,突然的動作也只是自顧自喝著粥,不扭頭看他
張恒喝完緩緩把碗遞給他,動作遲鈍僵硬,張極趕緊接過,他柔聲喚道
張極爸
張極好好休息
這是張恒這幾個月來第一次喝東西不吐,可能是賦予的意義很大,張極不擅長煮粥,記得小時候跟父親學,唯獨對粥沒有耐心,肉絲老是煮不出那股剛剛好的軟糯,他這些天潛心研究父親教的精髓,終于讓自己嘗到了曾經那股味道
想著父親曾經發(fā)自內心的笑容,無比溫和,他不禁感覺眼眶一熱,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上涌,心里翻滾的滾燙,燒得有些疼
看著父親躺下后,他看見他合不攏的嘴和面上幾乎消失的血色,面容也瘦得脫相,他無措,請了醫(yī)生來看也治不好,心理精神上得了永遠治不好的疾病
這幾天朱志鑫一刻也沒閑著,他很關注這個婚禮的事,看著這突然的延期,想必是中途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想起初禧那天的反應,估計左航應該也是開始了行動
他見過喬鮮幾面,他對她的印象不多,只知道當時左航叫她妹妹,很照顧她,從小就生在一個備受關注的家庭,當時朱志鑫還打趣,但左航確實是不喜歡他
他不禁想聯(lián)系一下張澤禹,看看左航到底是如何發(fā)展的
“你知不知道最近左家發(fā)生了什么?”
“之前初家小姐跟我說,他幫了她”
張澤禹見他自己道出這句話,他長舒一口氣,看來是時候告訴他了,他們如果能就此聯(lián)手,共同對抗最好
他淡淡一笑,快速敲擊鍵盤,給他發(fā)了一張病例單
“朱老板看看吧”
朱志鑫看著這張病例單眸色一愣,他眼眸時暗時淡,有些想不到
他抿緊唇瓣,強裝鎮(zhèn)定給他回復
“左航父母的死不是意外,是左絳干的?”
當時滿城傳得沸沸揚揚,左絳裝得親兄弟一般一往情深地發(fā)出哀悼,連新聞媒體都坐實是意外之時,這一下就成了鐵的事實一般
上位的時間這么巧合,為什么他自己也信了呢?朱志鑫突然質問自己當時的愚蠢
當時的他的父母,還沒有面臨那件慘案
他狂撓自己的頭發(fā),心有些發(fā)狠,自己和左航都被蒙在鼓里,還以為左航是向著左絳那邊,再不與他見面,就此斷絕來往,下意識地恨他,原來自己一直是錯誤的,錯得很徹底
左絳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壞,壞得徹底,壞到了骨子里,他不禁覺得他的罪孽連死都不能饒恕
張澤禹默默打下肯定鍵,朱志鑫不禁自言自語呢喃著
“是….是我一直錯怪了他”
他不僅眼里含著后悔的淚水,想著如何才能跟他說清楚
他本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看著眼前的杯子,他更想摔碎,可剛拿起就想起初禧曾經對他的眸子說過的話,那雙清澈恬靜的茶色眼眸,他心房緊縮,放下杯子,猛然坐回躺椅,他輕輕扶著自己的額頭,他好像又不太清醒了,再想他會發(fā)瘋,他就是這么不長記性,她的眼睛真的好看得不像話,一想到心就會徹底軟下來,軟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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